楼梯间的门在轻晃着。
叶栖雁独自站在原地半晌,还皱眉于叶寒声最后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笑容,就像是有一条小蛇一样,钻进了她的心里面,张开口咬住了心脏的某一角,让人心生忌惮。
又待了有几秒钟,她才深吸口气的从里面出来。
往包厢方向走回时,中途间,就看到池北河高大的身影迎面而来。
“怎么这么半天?”
池北河似乎就是出来找她的。
看得出他黑眸里的关切,叶栖雁笑了笑,“没事。”
“给谁打电话,这么半天?”池北河目光凝在她素净的小脸上。
“没谁……”叶栖雁含糊了声。
“没谁是谁?”池北河紧追着问,见她咬起了嘴唇,不由低笑了下,“都和他聊什么了?”
“就知道瞒不过你……”叶栖雁叹了口气。
“那换个问题,最终聊出来什么你想要的结果了吗?”
叶栖雁皱眉的摇了摇头。
池北河严肃的脸廓上没什么变化,黑眸微闪,似乎早就预料到一般。
见他牵起自己的手,转身往和包厢相反的方向走,不禁惊讶,“我们不回去了吗?”
“不,看着他们就饱了。”池北河扯唇。
叶栖雁这才发现,他将自己的背包都拿出来了。
想到包厢里的场景,她也是不愿回去的,就没多说的跟着他离开了。
两人最终到真的如同小糖豆在电话里哼的那样,又享受了一次二人世界,不过临回家之前,也是不忘去买了甜甜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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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省医院。
池北河晚上有应酬安排,叶栖雁下班后自己过来了这里。
临近病房的时候,就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隐隐听到里面传出的嘈杂声。
叶栖雁不由脚步加快了些,推开病房门后,便看到了这样一番场景,身穿西装的郁祁汉和同样西装的顾海东正对峙着。
不知是因为什么事,顾海东哪怕比他矮上一个头仍旧不减劲头。
而还套着身蓝白相间病号服的白娉婷,站在他们两人中间,正在极力劝阻着什么。
总之,病房里的气氛很剑弩拔张。
“干嘛,你们两个还要打一架吗!”
白娉婷伸手一边抵住一个,无奈的直喊。
叶栖雁见状,连忙快步参与其中,“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郁医生?”
郁祁汉俊容凝敛着,还是往后退了一步,但眼睛里都是阴沉的光。
“呵,你还有脸来看小白?她会成了今天这样,都是你一手造成的!”顾海东冷笑着上前,似乎气焰还未完全褪去。
“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吗!”郁祁汉声音寒凉的不屑。
眼瞅着刚刚才缓解一些的气氛,再一次紧绷起来,随时都可能下一秒大打出手。
“够了啊!”白娉婷掐腰的一声喊。
“你,给我回家老实陪老婆孩子去!”
她伸手指向顾海东,一口气说完,又转手指向郁祁汉,“还有你,爱干嘛干嘛去,都从我这里麻溜的离开!如果想打架,出门左转右转随便转,别在我眼皮子底下!烦死了!”
两个男人互相看了看,倒是很有默契的没再多说,依次走出了病房。
“小白,怎么回事啊?”叶栖雁不禁问。
“也没什么,就当两只狗打架,一嘴毛。”白娉婷一屁股坐回病*上,耸耸肩。
“……”叶栖雁语结,敢情两大男人都被她比喻成狗了,看了她恢复血色的脸,“是不是可以出院了?”
“嗯,明天就能了。”白娉婷点头。
“明天什么时候,我请假过来。”
“不用,我现在身体也没什么事,出院办个手续就行了。”
白娉婷对她笑着摇头,说完后顿了顿,语气幽幽的又说了句,“还有雁雁,我要走了。”
“走?离开h市?”叶栖雁听后惊诧。
“小白,我知道没了孩子你其实很伤心,可是日子总还是要过,你的人生还有更多种可能!再说你才流产,最需要调理的,哪能四处在颠簸,不然以后会落下后遗症……”
“停!”
白娉婷听不下去的打断,“雁雁,你打住!你是不是以为,我像些女主一样啊?孩子没了以后,就远走他国,然后几年后再回来那种?拜托,太狗血了啊也!”
“那你……”叶栖雁皱眉,脸上尽是担忧。
“我爸妈之前不是回乡下了吗,我也回去,正好有我妈帮我调理。”白娉婷翻了翻白眼,如此回答着说。
闻言,叶栖雁点了点头,如果有阿姨照顾的话,那么的确是会好一些,而且刚刚经历过这样的事,也需要个安静的环境好好放松下。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还不知道,看看吧,杂志社那边我暂时递了辞职信。”
叶栖雁听完问,“你跟郁医生说了吗?”
“还没有,原本打算说来着,不过正好碰到海东这茬,等着明天说吧。”白娉婷摊手无奈的说。
叶栖雁点点头,聊了两句后,也是说起了叶寒声的事情。
“你是觉得,寒声不是会轻易放下对你感情的人?”白娉婷帮她分析的说道。
“可以这么说,但也可以说,他应该不会这么轻易放下了执念,毕竟之前他已经做了这么多。”叶栖雁皱着眉,表情凝重的说。
“我也是这样觉得。不过不管发生什么,你都有池北河在,怕什么!”
叶栖雁闻言,倒也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