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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祁汉看到她,眉眼之间划过错愕的神色。 ..
不知道是不是屋子里陡然亮起的灯太亮,他像是被什么晃了眼,愣了好久后,才动了动薄唇的出声问,“你还没有睡?”
“嗯。”白娉婷揉了揉眼睛。
低头看了眼表,竟然已经十一点多了。
那会儿她拿起筷子后,最终还是放下了,想着还是等他回来一起吃。
只是没想到,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大门也半点动静都没,她等着等着,就眼皮往下沉,趴在餐桌上睡着了,听到关门声响,她也才是刚刚惊醒。
郁祁汉视线越过她,停留在餐桌上的饭菜,单手插兜的走了过去。
餐桌旁边放着被摘下来的围裙,每盘菜上面都有保温盖盖着,可即便这样,太长时间的关系,都已经冷却掉了。
“你晚上吃饭了吗?”白娉婷跟在他后面问。
“没有。”郁祁汉摇头,胃里面空空的。
闻言,白娉婷连忙的说,“那你等一下吧,我到厨房把饭菜热热,很快就好!”
说话的同时,她也是个行动派,已经端着菜盘走进了厨房,很熟练的将灶火打开,将锅坐在上面,菜一样样的倒进去,拿着木铲在翻炒。
窗外面已是夜色阑珊,屋子里面四处灯光明亮,空气里暖暖的都是饭菜温暖的香气。
郁祁汉忍不住走到厨房门口,双手插着裤兜,狭长的眼眸注视着此时正站在灶台前的纤细身影,齐肩的短发被她掖在了耳后,露出漂亮的耳型。
看到她低头抿嘴尝菜的样子,他手指绵软的微跳。
将最后一盘青菜也从锅里面盛出来,白娉婷端起的一回身,就撞入他的狭长眼眸。
脸上稍稍热了下,她极力自然的说,“咳,都热好了,可以吃了!”
郁祁汉看着她将之前端到厨房的饭菜,再重新摆放在餐桌上,热气腾腾的,小细节里注意到她拿了两双筷子和盛了两碗白饭。
“你也还没吃饭吗?”
他很是意外的看向她,问。
“嗯。”白娉婷哼唧了声,感觉到他目光直直的望向自己,她咬了咬嘴唇,佯装自然的为自己解释,“我可不是故意等你的,只是不太饿,又不小心睡着了……”
只是说完了以后,越发觉得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声音越来越小。
为了掩饰不自然,白娉婷垂下眼睛,转移注意力的嚷嚷催促,“哎呀!别墨迹了,赶紧吃饭吧,一会儿又该凉了!我可没功夫给你再热了啊!”
郁祁汉勾了勾薄唇,从口袋里伸出手的去拉椅子。
“你!”
白娉婷忽然低呼了一声。
郁祁汉抬眼,就看到她正睁大眼睛盯着自己的手在问,“你的手怎么了?”
“没事,一点小伤。”他伸开晃了晃,无所谓的态度。
“怎么回事啊?”白娉婷惊诧的走过去。
之前他进门时一直插着裤兜,她忙着热饭也都没有注意,这会儿才是看清楚。
外科医生都有一双很好看的手,郁祁汉的尤其,乍见时给她就有很深的印象,手指修长干净,和他英俊的脸一样勾人,只是这会儿十根手指的骨节全部都破了,已经红肿了一圈,很是触目惊心。
郁祁汉眉眼之间慵懒,简单的回了句,“和人起了冲突,一点小伤。”
“多大个人了,还学人家斗殴打架!”白娉婷听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种事情还得分年纪?”郁祁汉挑眉。
“当然了!”白娉婷撇了撇嘴,语气里带着数落,“年纪小打架叫青春热血,你这怎么说也年纪一大把,打架就是幼稚!”
看着他受伤的手,她想了想,快步的朝着卧室走。
郁祁汉皱眉看着她身影进了卧室,没多久出来时,手里面多了个小医药箱。
将医药箱打开,白娉婷将里面的消毒水和碘酒依次拿出来,装,嘴里面冷哼,“亏你还是医生,这伤口不处理怎么行,明天保准肿成猪蹄!”
郁祁汉难得的没有还嘴,看着她在那仔细的动作。
将棉花棒和消毒水都拿在手里,白娉婷在他眼前半蹲了下来。
“把手给我。”她主动执起了他的手,拿着棉球先蘸了消毒水的在伤口上面轻擦,念念有词的,“谁让我心眼好呢,就帮你鼓捣鼓捣吧!唔,你也不用太感激我!”
郁祁汉作为多年的医生,诊断救治过的病人不计其数,穿上白大褂似乎就自然有了救死扶伤的使命,所以向来这种事情都是他给别人做,还从未有人给他这样过。
她的手法虽不算多专业,但也还算很熟练,他淡淡道,“看不出来,你还有两下子。”
“以前大学时候,海东打篮球隔三差五的就会有摔伤,这种事情常做,所以都熟能生巧了!”白娉婷没多想的,顺嘴的接话回。
郁祁汉在听到她提起前男友后,唇角一沉。
白娉婷感受到以后觉得莫名其妙,暗暗的撇嘴,什么人啊,她帮他好心包扎,还在那摆什么臭脸!
消毒水清理完伤口后,她再用棉花棒沾了碘酒的往上面擦,感觉到他修长的手指在轻动,忙问,“疼不疼?”
“还好。”郁祁汉懒懒回。
“你是个大老爷们,多疼也得忍着!”白娉婷瞥了他一眼,扬眉说着。
只是等着再重新往伤口上擦拭时,她忍不住低头的凑过去,用嘴唇轻轻的吹气在上面,以缓解他伤口侵入碘酒的疼痛感。
郁祁汉坐在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