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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陆巡,从公寓楼区行驶进来。
车子停稳以后,白娉婷拿起背包的从后车门下来,幅度和动作都刻意的减小。
前面副驾驶的闺蜜叶栖雁,也解开安全带的跟着下车,扶着她站稳后,又不放心的拍了拍她的手,“小白,你千万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放心吧!”白娉婷咧开嘴笑了笑。
下午采访的时候,她觉得肚子不是很舒服,自己一个人太慌张,所以给闺蜜叶栖雁打了电话,陪着去医院做了个检查,说是孕酮比较偏低,平时要多注意些。
她抬起手的摆了摆,“你们慢点!雁雁,池总,拜拜!”
叶栖雁跟她道别,重新坐回了车子里,旁边池北河已经欠身过来帮她系上了安全带,鸣笛了一声,白色陆巡缓缓行驶出了小区。
白娉婷目送了他们离开后,没有立即上楼,而是走向了前面不远处的长椅。
傍晚的阳光很舒服,最近连天气温有所回升,刮起来的秋风也不是很凉,她特意将背包垫在了椅子上,然后再坐在上面。
双手交叠的覆着小腹,她稍仰头的往上望。
晚秋的天空辽阔,有迁移的鸟成行的在头顶飞过,白娉婷的目光也随之望向远处,耳边响起的,是不久前池北河的话:“如果是他的,他就有权知道!”
“小白,他也有责任的,要告诉他啊!更何况这不公平……”
就连闺蜜叶栖雁,也都是这样的态度。
耳边嗡嗡的响,白娉婷陷入了两难当。
有什么东西在眼前晃过,砸在了脚尖上面,她拉回思绪的低头,看到脚边多了一个五颜六色的羽毛毽子。
白娉婷惊讶的挑了挑眉,弯腰的伸手捡了起来。
“宝贝,爸爸不是告诉过你,踢的时候要注意力道,而且不要用脚尖踢!你这哪里是踢毽子,都快成踢足球了,走,我们赶快去找回来!”
“爸爸,在前面哦!”
“我看看,啊,是不是踢到人了!”
……
有一对父女的对话声由远及近。
长得可爱的小女孩,看起来五六岁的模样,扎着两个冲天的羊角辫,被爸爸牵着手一溜小跑的过来,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特别的灵动。
到了她跟前,小女孩爸爸忙问,“真对不起啊美女,小孩子吵着要学踢毽子,没砸坏你吧?”
“没事的,就掉我脚上了。”白娉婷笑了笑,摆手表示着说,随即目光平视着小女孩,将刚捡到的羽毛毽子递过去,“小朋友,是你的毽子吧?来,还给你!”
小女孩笑嘻嘻的伸手接过来,还给她做了个鬼脸。
“宝贝,一般这个时候,我们要说什么?”小女孩的爸爸拍了拍女儿的头,很温柔的语气教育着问。
“谢谢阿姨!”小女孩立马甜甜的说。
“不客气!”白娉婷也不由弯了唇。
小女孩拿着毽子,拽着自己妈妈的手,高高兴兴的蹦跳跑开了。
白娉婷笑看着那对父女俩的离去的背影,脑海里浮现出了始终珍藏的画面,某个十字路口,迷路的小男孩,男人俯身的眉眼耐心。
她忍不住想,若是他成为爸爸的话,一定和刚刚那位年轻爸爸一样是个慈父。
晚阳的秋风吹拂,鬓边的发丝轻扬,有醇厚的男音夹杂而来。
“我喜欢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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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出租车停在一栋商厦前。
白娉婷抬起一只手的遮在眼睛上,望着视线里高耸入云端的写字楼。
如此的气派,让人站在它面前,都不由自主的往上挺胸抬头,深吸了一口气,她迈着脚步往里面走。
这是她第三次过来了。
经过翻来覆去的挣扎,白娉婷踌躇着要不要告诉他,虽然说他们两个分手了,但孩子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池北河和叶栖雁的话都很有道理,应该告诉他的……
没有打电话,她选择过来和他面对面。
从旋转门进来,白娉婷放眼环顾了一圈,去了正央的接待台。
“请问小姐,你找谁?”
里面的接待小姐,很礼貌很客气的问。
白娉婷张了张嘴,脱口而出的名字到了嘴边,硬生生的改口,“我想找郁副总。”
“不好意思,您有预约吗?”接待小姐笑着问。
“我没有。”白娉婷皱眉。
“那抱歉,没有预约的话,我不能让您上去!这样吧,您稍微等一下,我帮你做个预约!”接待小姐说着,拿起内线电话拨了个号码,然后跟她说,“郁副总正在开会,等他结束后,看看有没有时间见您!”
“那谢谢你了……”白娉婷只能道。
接待小姐轻颔首了下,又去忙别的事情。
白娉婷往旁边挪了两步,站在一个相对来说偏僻的角落,视线里都是身穿西装革履在走动的白领们,每个人都严肃的不苟言笑,步伐匆匆。
她忽然才意识到,现在想要见他一面这么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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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层的会议室,氛围严肃。
“那么,会议就到这里!”
郁祁汉收到助理递过来的目光,他低沉的说道。
郁祁佑在公司有一个随身秘和助理,秘在车祸时跟他坐在同个车辆上,现在都还没办法来公司上班,而助理就是这一位了,现在帮着他处理公司的大小事。
想到自己的二哥,郁祁汉修长的手指不由握紧了几分。
随即,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