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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悠言昨晚睡得有些晚,早上闹铃响,她有些吃力的睁眼睛。
看了眼时间,她掀开被子,换衣服的往洗手间走,怀孕以后她事事小心,都是等水温热上来以后,才往脸上捧。
“我改注意了。”
杜悠言握着的牙刷一顿。
想到昨晚他的话,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皱眉。
将嘴里的泡沫吐出来,漱口,牙杯放回原位,用毛巾擦拭后,同时下定决定的抿嘴。
吃过了早餐,杜悠言像是往常那样到学校上班,今天课程安排的不是很满,一整天下来三节课,很轻松不累。
到了下班时间,办公室里的人都陆续收拾离开。
坐对面的同事见她未动,不禁问,“杜,你还不下班?”
“马上,打印份东西。”杜悠言抬头说了句,视线又投入在电脑上。
旁边的打印机运作着,很快有印满汉字的纸张往外输出。
一式两份整理好,在最显眼的五个字上停留,杜悠言握紧钢笔,片刻后,掀开最后一页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
合上后,她拎包起身。
并没有直接下楼,而是走向最里面的校长室,敲开了门,用英语开口,“抱歉校长,我有件事……”
半个小时后,杜悠言从教学楼里出来。
这个时间老师基本都走得差不多,剩下的都是一些去往宿舍以及图书馆的大学生,依旧和每天一样,迎面碰到她时会笑着打招呼。
在这样的氛围里出了校园,她往路口走了没两步,蓦地站住。
转身时,身后那辆轿车还来不及刹车。
杜悠言走回去,敲了敲副驾驶的车窗,“别躲了,我看到你了。”
昨天的任务已经达成,依旧还在校园出现,那应该不是别的,就是跟踪她的,而且早上她上班时就已经发现了。
见被发现,用衣领挡着自己的王秘书只好下车。
“郁太太!”恭敬的喊。
“如果不麻烦的话,帮我订机票。”杜悠言也不恼,而是说了句。
王秘书怔了下,立即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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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初降,郁宅。
二楼的房间里,郁祁佑靠坐在单人沙发上,旁边的玻璃桌放着不少的资料,每一份基本都是全英,都是她在医院产检时留下的。
他将她从怀孕初期到现在,全部掌握的没有遗漏。
旁边还放着本医用词典,专门用来查一些相关的医疗术语。
下人敲门进来时,就看到他正沉默的坐在那,望着窗外初降的夜色,脸上的神情说不出的动人,仿佛有语言道不尽的温柔。
听到声响,郁祁佑回头。
下人颔首后,小心翼翼的转达,“二少爷,老爷吩咐晚饭不给您吃,让您在房间里面壁思过……”
“这么狠?”郁祁佑挑眉。
“老爷吩咐的……”下人小声的重复。
“我知道了!”郁祁佑叹了口气。
想到在书房里被拍了一下午的桌子,的确是气得不轻。
摆了摆手示意,下人将手里的水杯地上后,再次颔首了下默默离开。
郁祁佑向后靠在椅子上,摩挲着下巴。
在她那边有回国的意向时,王秘书就向他打电话通报了,同时也告知,她手里似乎还拿着份新的离婚协议书。
又想到白天,他这次当她面亲自撕掉协议书。
她应该也气得不轻,指过来的手指都抖了,不过即便如此,也像她性子一样柔的像云。
郁祁佑勾了勾薄唇。
手机响了,他看了眼迅速的接起,“哪家酒店?”
“开发区的齐鲁国际酒店……”那边王秘书恭敬的答。
“嗯,我知道了。”郁祁佑回了句,然后起身。
穿上外套下楼,拐杖落在台阶发出声音。
从书房里刚好出来的郁父见状,沉着脸训斥,“不是让你待在房间里面壁思过,又要上哪儿去!”
“面壁先等等!”郁祁佑沉吟的说。
“反了你了?”郁父顿时吹胡子瞪眼。
“我现在去哄你儿媳妇!”郁祁佑一脸严肃的表示。
“丢人!”郁父嘴角抽了抽,恨铁不成钢的骂,顿了顿,缓了些语气说,“这事我暂时瞒着你妈,让她知道准上火,你抓点儿紧,把事情尽快处理好!好好的闹什么闹!”
“我尽量!”郁祁佑懒懒的。
当看到父亲再次虎眼圆瞪,忙又扯唇,“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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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套房里,杜悠言抱着肩膀站在落地窗边。
相比较于纽约更繁华的都市相比,这里的夜晚显得安宁,可她心里却很躁,而且太阳穴上像是有两个青蛙在蹦跶。
连着两次,撕掉了离婚协议书!
郁祁佑,算你狠……
杜悠言闭上眼睛,听到牙根给咬的咯咯作响。
“叮咚——”
有门铃声响起,杜悠言转身走向玄关。
傍晚时她叫了客房服务送餐,以为是服务人员过来取餐车,没有多想的直接开了门,当看到外面那道高大的身影时,想要关门已经来不及。
郁祁佑一条手臂抵在门板上,阻止着她的动作。
杜悠言咬着嘴唇,仰头瞪向他,“你干什么……”
“不让我进去坐坐?”郁祁佑冲她挑眉。
“抱歉,不欢迎。”杜悠言双手始终抵在门上,两侧脸颊已经浮出了两朵红云,压抑着声音,“你再不走,我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