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对待,心里简直抓狂的不行。

主卧室里,真皮的白色双人牀上,闭着眼睛的叶栖雁皱眉躺在上面,两边鬓角都是汗,浑浑噩噩的在睡。

池北河朝着牀上微抬下巴,对着刚走进来的郁祁汉示意,“病人在这儿!”

在饭店洗手间门口,她昏在自己的怀里,他便直接打横抱着她离开,完全忘记了包厢里还有这次招待的客户。

原本是要带她去医院的,可刚放上车时她迷迷糊糊的转醒,吵着闹着嘴里面嚷着“不要去医院”,说是吃点退烧药睡一觉就好了。在她那双因为发烧而都是红血丝的眼睛注视下,他被望的心里直发软,直接开车带她回了家,打电话叫来了好友。

“咦?”郁祁汉进来,在看到牀上明显躺着生病的病人后,没有立即履行他来这里的任务,而是惊讶不已的问,“你这房间里放了那么多年的单人牀呢?”

“换了。”池北河扯唇淡淡的。

郁祁汉闻言,不禁瞪大眼睛看了他好一会儿,再看了两眼躺在上面的叶栖雁,小眼神就一转七十二变的揶揄。

池北河蹙眉,“你这医生怎么当的,还不快点看病!”

郁祁汉抬手比了个“ok”的手势,打开手里拎着的医用箱,在拿出里面听诊器的同时,脸上也是恢复了正经的模样,认真查看起病情来。

“如何?”池北河走上前问。

“这不就是个普通的重感冒吗?”穿着白大褂的郁祁汉直起身子,不敢置信的抱怨声连连,“我可是心脏外科的专家啊,随时拿起手术刀的人,你大晚上打电话让我从医院值班室跑来就为了看个感冒?”

这点小毛病,随便找个小诊所,或者找个小名片上的静点广告,让人来吊个退烧和消炎的药就完事了!大晚上把他折腾到这里,简直坑爹啊!

池北河蹙着眉,扯唇催促,“别啰嗦了,你是医生,给病人看病最要紧。”

郁祁汉看着他脸廓严肃的一本正经,提着口气,谁让他医德好呢,忍!

将吊瓶挂起来,同时吊针扎在她的手背上,调节了液体的速度后,郁祁汉转身对着始终一瞬不瞬盯着的池北河说,“着凉引起的重感冒,已经吊了退烧和消炎的药,睡一觉明后天就差不多能好利索了!”

“嗯。”池北河点头,蹙着的眉心缓了不少。

郁祁汉揣着白大褂的兜等了半天,来气的质问,“不是吧?我好歹也忙活了这么半天,连声谢谢都没有?”

“救死扶伤不是医生的宗旨?”池北河淡淡的。

得了,继续忍!

心里抓狂归抓狂,郁祁汉还是个非常职业的医生,看着躺在牀上烧着的叶栖雁,说了句,“最好找个冰袋,放在她头上能退烧的更快。”

话音才刚落,旁边就已经有脚步声往外走。

不一会儿,去而复返的池北河手里多了个冰袋,上面还特意包上了毛巾,走到牀便二话不说的就轻缓的放在了叶栖雁的额上。

冰凉的触感一袭,她咕哝了声,抬手想要拿掉。

“别动!”池北河沉声。

似是被他那份浓郁的boss气势震到,她乖乖的不再动。

一旁收拾好医用箱的郁祁汉,语重心长的嘴脸,“我说北河啊!男人嘛,在牀上想怎么粗鲁着行,下了牀你得学会温柔啊,看看,把人家好好一姑娘折腾的都病倒了!”

“不是说在医院值班,赶紧回去吧。”

池北河黑着张脸在说,不给他开口机会,就已经下着逐客令,同时扯着往出门外送,“我也累了,要休息了!”

郁祁汉无语,到底是谁累?

“慢点开车。”

临走前,池北河还是关切了句。

郁祁汉点头的换好鞋子,只是手放在门把手上却迟迟没有打开,而是回头微笑着盯着他瞧,眼底促狭起一抹光芒,突的开口,“北河,你心疼了!”

池北河眸光微动,不置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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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主卧室,池北河放轻了动作关门。

叶栖雁还在昏沉沉的躺在牀上,脸上的红似乎减退了一些,长长的眼睫毛轻颤着。

池北河俯身过去,伸手帮忙调整了下她打着吊针的手,食指拂了拂她耳边湿漉漉的发丝鬓角,又将被子往上拉高了一些,盖在她的肩膀上面。

从回来到现在他连外套都还没有脱,转身想要去更衣室换衣服时,右手忽然被抓住。

池北河回身,就看到她在睡梦里拉着他。

在下一秒,他就回握住她的。

高温下烫烫的,很快就出了汗,他没有松手意思,叶栖雁也没有,而且渐渐握的很紧,池北河不禁抬眸看向她的小脸。

眉尖在轻轻簌动,好似在做着什么梦,干裂的嘴唇在一张一翕。

她是在说什么?

声音沙哑,听的不真切。

池北河单膝跪在地板上,不由凑近了脸廓去听,屏息凝神了半天,也终于是听清了她到底在呓语着什么:“池北河,王八蛋……”

他顿时拉下了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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