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知道!”凌霄心领神会,柔声应承:“妾身知道该怎么做,会和黄家小姐好好相处的……”
“傻瓜……”容辉将她搂在怀里,轻笑一声,缓缓叙说:“那都是必行的事情。‘阳都城’完全可以照赣州城的规格改,甚至可以更加完善。我是想让你跟舅老爷通个风,让他放心大胆的改建城池,先别怕花钱。”
凌霄方知自己会错了意,欣然应是。容辉不由好笑:“瞧你,身上这么冷,把水都浸凉了!”在她屁股上轻轻一拍,微笑招呼:“起来,我们回屋睡觉。”
“往哪拍呢!”凌霄轻声嗔怪,大大方方地站起身来。人没站稳,身子一轻,已被容辉横身抱住。她又惊又怒,低声呼哧:“衣服……放我下来……”
“傻瓜……”容辉似笑非笑,站起身随手拉过一张棉绒浴毯,跨出浴盆,裹在了两人身外,直出净房。红袖守在廊下,见势羞红了脸,连忙低头。
秋风萧萧,夜幕茫茫。红纱灯下,露出两双足踝。一双踏地,纤尘不染。一双悬空,洁白晶莹。两人由绒毯包裹,步入后屋。绿衣和蓝绸看见,亦是心神剧震,面如烙铁,低头退开。
凌霄怦然心动,眼见自己起进了后屋,进了卧室,进了罗帐,最后躺在了床上。一时头脑发热,闭上眼勾住容辉的脖子不放,曲起双腿,红着脸抿嘴微笑,以示邀请。
钟鸣悠悠,凌霄一惊而醒,伸手发现身旁被窝已凉,失声追问:“二爷?”只听绿衣回答:“二爷在屋外练枪。”循声看见锦帐外灯火通明,天还没亮,才松了口气:“什么时辰了。”
“辰时。”绿衣撩帘微笑:“二爷说您昨天睡得晚,让您多睡会儿。”红着脸上下打量身前的姑娘,与有荣焉。
“辰时?”凌霄一怔,不住腹诽:“练枪,他还有脸练枪?”却暗怪自己大意,那个家伙睡了整整一月,自己却一个月都没睡好,昨晚居然会跟他较上劲,活该自己哭着喊着求他饶命。又羞又恼,蹙眉轻嗔:“看什么看,拿衣裳来!”
凌霄带了整套赤金镶红宝石头面,穿了身菊纹红丝深衣。穿戴完毕,天色已亮。容辉洗完澡回到卧室,微笑询问:“睡好好了没?”
“你还说……”凌霄蹙眉轻嗔,抬手去打。恰好绿衣过来回话:“二小姐来请安了。”看见后立刻低头。
“我就去。”凌霄收回手正色应承,顺势吩咐:“后厅摆膳。”支开她后,和容辉走去前厅,只见女儿又戴了兔耳帽,穿了兔绒衣,微笑招呼:“韵姐儿,想不想陪我去你舅舅家,看你毅理表弟?”
“想!”韵姐儿欣然答应,看见容辉和凌霄坐好,恭恭敬敬地问候:“爹爹安好,母亲安好!”
“去吃饭吧。”容辉心里高兴,却不习惯,随口应了一句,站起身就往后厅走。凌霄抿嘴轻笑,牵着韵姐儿跟上。待吃完走饭,天色已亮,又一起去“紫薇阁”请安。
容辉见凌霄只就着咸菜喝了碗粥,眼下走在路上,哈欠连连,不由小声提醒:“一会儿我和舅老爷坐一辆车说事,你和韵姐儿一起,好好补个觉。”
“好……”林荫道上,凌霄打着哈欠,点了点头。
容耀和宋氏、容光和周氏、容雪、容露、潇娟和潇月已吃过,先后来到“紫薇阁”,又围着圆桌坐下,陪老人家加了一口。丫鬟们端上红茶,一家人正围着饭桌说话,梅钗来禀:“老太爷、太夫人,二爷、二夫人,舅老爷亲自驾车来了!”
回门当日,舅家为大。李母通情达理,连忙招呼容辉:“你们拿上东西快去,别误了时辰。”又吩咐容光:“你们也去送送,替我给舅老爷带个好。”眼见众人起身,才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