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在我这里得到什么。”眯了眯眼,向阳无意和她多废话,直接了当的问。
闻言,苏可先是顿了顿,紧张的看了看床上的温欣,“如果,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温欣帮忙,我……”交着裙边,苏可羞涩的低下头,片刻沉默后,她深吸了口气,做出重要的决定,“我喜欢冷爷!我想请温欣姐姐帮我!”
“想,自己就去做!”向阳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
习惯性的去掏烟盒,这时床上的女人好像动了动,他丢了烟盒疾步走过去,试过体温没烧之后,拍着温欣的肩头,语气里尽是无奈:“如果,不想睡也可以睁开眼的。”这女人,属猪的吗?真能睡,差不多睡了两天两夜了。
溺宠的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刚要起身,这时手腕猛得一紧,下意识向阳感觉被握着的手腕像火一样着了,莫名的有电流中着接触点击向全身。
他顿了顿,视线一点点的转移,左转看向胳膊,然后下移到拉住他的手,以及手的主人。冬休扔巴。
此时温欣仍旧迷迷糊糊的,只是感觉跟前的人要走,她顺手拉了一把,“不要走,妈妈,不要走,不要抛下我,妈妈。”
“……”向阳一阵心酸,剑眉紧拧的同时,抬头对小客厅的苏可点了点头,“尽力吧!”
虽然只有简短的三个字,但对可苏可来说,却是极大的突破。
如果她还是干干净净的女人,如果她的生命里没有达瓦拉……或许她会不顾一生的去追,可---达瓦拉虽然是女人!
可她对她,对她的身体堪比男人……
一想到那些耻辱的过去,苏可便不由哆嗦和抓狂,她捂着嘴哽咽的丢下一句‘谢谢’转身跑了出去,医院楼道的风,夹杂着消毒水的味道,吸入肺腑中,仿佛能洗涤灵魂。
浑噩中,她冲进药房,买了一瓶又一瓶的消毒水,她要回去,回去泡澡,回去好好洗掉这具肮脏的身子,以及早已经沦入地狱的灵魂。
叭叭叭叭!
冷明杰将车子停在医院对过,见苏可出来,他长长的按着喇叭,直到苏可听到,并反应过来,这才松手。习惯性的打开车门时,戴上墨镜,瞧着苏可红红的眼圈,他蹙眉:“怎么回事?温欣,她情况很严重?”不应该啊,他打医生打听过,只是急性肺炎而已。
“温欣应该没什么事,她退烧了,我,冷爷要是没别的吩咐,我,我还回去了。”心,噗通噗通的跳,阳光下,苏可感觉自己的影子,都是肮脏的。
冷明杰点头,“袋里装的是什么?”
“没,没什么。”
冷明杰不语,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转身开了车门,皱眉:“上车啊,楞着做什么!”他声音里带着极度的不悦。
这是苏可的第一反应。
视野里,他高大威武的身形,站在军用吉普车前,一身同色的工装,英姿飒爽中带着不怒而威的逼人气息,有那么一刻,她很想知道,此时那架黑漆漆的墨镜后,那双狭长的眸子里映射出的是怎样骇人的目光。
和达瓦拉比起来,会怎样?
许多个夜里,达瓦拉碰她的时候,那眼像毒蛇,散发着阴阴的绿光,让她惊恐的同时绝望。
一步步的犹豫,一步步的走近,一直到走到车门前,苏可鼓起所有的勇气,她问:“冷爷,我可以坐副驾驶吗?”听说,一个男人肯让女人坐副驾驶,那代表着……
“赶紧的,别墨迹!”
赶紧的---是因为有急事,还是迫不及待让她上车?苏可顿了顿,不怕死的又问:“冷爷,您就不怕我把车座弄脏了?”
“脏了不会换新吗?”冷明杰不耐烦的撇了一眼,砰的一声关上车门,扣好安全带后见苏可仍没上车,他不悦:“不打算上车,就帮我带上车门!ok?”
“上,上!我,我只是……”只是怕弄脏您的车,只是想借着弄脏车座的事,试探一下您对我的看法是可那句‘脏了不会换新’,那是嫌弃还是不嫌弃?
叮咚一声,熟料袋破裂的瞬间,一瓶两瓶的消毒水,滚落到苏可腿上和脚边同时,还有一瓶调皮的滚到冷明杰的裤裆处。
一声压抑过后的沉闷声,跟着在狭仄的车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