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婚后还是花花公子的男人,一跃对她痴情独钟。简直可以算是两个极端的变化。
所以,为他,她要缓和,握上向阳的手背,温欣莞尔笑笑:“老公,你这是想让我犯死罪呀!”绯色不清的意思下,向阳却是听得明白。
罢了,不让她为难了。
松开胳膊,让她礼貌的去打招呼,并淡漠的看着她为对面的人倒茶,他双腿交叠:“如果母亲知道向先生亲自前来,她一定很开心,知道为什么吗?”
向胜杰:“……”
“男人是家之主啊,在自家女人受了委屈时,男人如王者一样归来,那不是意味着有山可靠了吗?”向阳饶有兴趣的轻笑。
是了,这话一句,让本就有所愧疚,本就五味杂品的心更加错乱和酸楚,在他还未开口之际,儿子一顶大山将他所有的话堵得死死的。
在床上的她,生死未卜时,他怎么都说不出嘴口的话。
抿了口茶,向胜杰轻点头,“茶不错。”
“呵呵,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今天向先生又给我上了一课,原来负心汉都是这么伤人?”向胜杰,就算你为向天琪求情而来,就算你可以不认我这个儿子,但你可不可以,去看看内门里,那个危在旦夕的女人?
再怎么样,她都替你生过……孩子吗?
向阳突然自嘲的失笑,他这个儿子都不在眼里,又怎么能看在生产的份,去看母亲一眼?即使对面的人,几乎在他话落时就起身准备进内门,但他依然不许,以母亲的性子,绝对不会接受这种嗟来之食的试探!
处于位置优势,虽然向胜杰先起身,但向阳还是来得及阻止,他以身挡在门前,“向先生,请自重!”
“放肆!向阳,你不要太过分,里头躺着的人是我妻子,我作为丈夫……”话说到这,向胜杰发现自己已经落败。
二十年间,他何曾待她如妻?
熟悉的窒息感再现,为呼吸畅通,他深吸了口气,却在儿子讥笑的眼里,看到自己挫败的样子,那笔直的西装并未给他加分,脸上冰冷的怒容,不但没有威武的效果,反而平淡了几分不可理喻,更甚至不近人情。
不错,如儿子所说,他是无情无义之人。
卸掉周身的锐身,向胜杰缓言:“小阳,在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先抛开以往所有的纠结,毕竟也不是三五年了,你说呢。”
换而言之,你得识大体。
这么明显的意思,他还不懂?向阳挑了挑眉:“好啊,完全可以!但向先生,您的身份呢?作为她的儿子,我总要记录一下,住院期间都有谁来看,毕竟人情总要还的!”说到最后,向阳整张脸都冷了下来,人情要还,亏欠下的也要索取!
不可否认,向胜杰再次被堵得哑口无言,无言以对。朋友,这两字他说得出口吗?就算说出来了,那后面呢?
丈夫,这两字,他配吗?
抛开以前可以不提,单单此时此刻,以他对儿子的了解,只有回答丈夫两字,那……向胜杰侧身看了看一脸委屈的侄女。
这个他曾承诺要保护的女孩,今天恐怕要抱歉了。
“二伯!妈妈死前,你曾答应她,要照顾我,保护我的。”向天琪及时提醒。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任谁都没想到打人的人会是温欣。
向天琪更是不可思议的捂脸:“姓温的,你这个贱人,这里有你什么事?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插手向家的事?”
“我凭什么?向天琪,我告诉你,我今天打得就是你!”温欣面不改色,继续道:“第一,你口声说为二妈好,既然如此,你就不该在这个时候插手。第二,你刚才那句话,是要挟还是提醒?提醒向先生不要做言而无信的人?好!就算你提醒可以,但你有没有替他考虑过?迫他陷入进退两难的死局,这就你一个侄女该做的事?第三,在事情未查清前,你就如此敏感,如此迫不及待的想找人求情,你想做什么?
想赶在事情查清前,拿到免死牌?又或者你以为,你大哥会蛮不讲理的先斩后奏?
最后一点,向天琪就算我不是向家的人,但我也是你大哥名正言顺的妻子,严格算起来,这是我们小家的事!你搅合什么,哦!你是急于开脱的嫌疑人!所以你目前心急如焚!”
“姓温的,你……”被说中心事,向天琪几乎毛了,可在向胜杰警告的眼神下,她不得不闭嘴。对此,温铁欣舒了口气,“向先生,抱歉!失礼了!”
她知道,刚才的巴掌,刚才的话犯了大忌,但她实在看不下去了,知夫莫妻,对向阳此刻的心痛,她再明白不过。
吸了口气,温欣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老公,让向先生进去吧。”一个女人,在经历多大的伤心,承受多少失望后,才会下定决心,狠心弃子向佛。
总体而言,婆婆对他,应该是期待的。
“哪位是向阳先生,主治医生有请。”
突然敲门进来的小护士,打破了监护室的僵局,向阳应了一声,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向胜杰,转而拉着 温欣的手:“你和我一起去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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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医生的面谈,仅仅只有五分钟,但一走出办公室温欣腿都软了。
一直以来,她简单的以为,只要在医院,就算再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