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欣当即哑然了,这凌远口无遮拦的都说了什么!!
好吧,凌远实际也不知道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只是想着晚上回去可以显摆一下,然后就在按下电梯键的时候。幽幽的又冒了句,“如果有半小时,你就点头,没有你就摇头吧!”他这边已经想好了,回头陈婷再挖苦他的时候,他就有由头争辩了。
怎么着,算来算去的,某人的排什么期又到了,他又该奋战了!
温欣却是不止脸红了,难道医生都习惯了?随口就问,“凌医生,你什么科?”
“脑神经!”凌远也是随口一答,温欣却是噗嗤一喜,“的确够神经的!”
“我去!跟了那姓向的没几年,倒是学会跟他一样嘴毒了!”果然是一对超级难缠的夫妻。
温欣低低的哦了句,再没下文。
凌远直接想暴走了。怎么闷葫芦一个?是习惯了某人的大嗓门吗?
答案不得而知。
…………
有钱能推磨,有时办起事情来,的确方便。
这不,才一个小时不到,向阳已经轻松的拿到向胜贤的基因档案,刚要赶去医院,这时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他。
“向先生,请留步!”
说话的人,是最早跟在向芸身边的刘律师,他关了车门,正了正衣领的走过来,身上是万年不变的黑色配条纹领带的西装。
握手后,他说,“向先生。有时间聊会吗?大概十分钟!”
向阳点头应下,甩先走向不远处的咖啡厅,唯独在经过刘律师车身时,瞧见车里经久不见的那张脸,交错的记忆里,记起他第一来公馆时。本分的叫了句:表哥。
那年他五岁,而今,他……30了吧!
再后面,他年年长年,年年本份听话,而他这个做表哥的却是恰恰相反,叛逆的让人想忽视都难,直到那个向来本份听话的他,却是想着染指表嫂?
这样游戏不好玩了,这么久过去了,杨伟,你可曾后悔?
许是感觉到他的注视,窗外那车白色的赛欧车里,抱膝而坐的人侧身瞧过来。
眼神直直的,木纳着。
“他这几年在狱里。吃了些苦头,特别是向芸的事,对他打击很大,我……”刘律师正说着。这时侍者送过咖啡过来,他顿了顿,推给向阳一杯,又道,“向先生,其实我今天的本意,是来和你说一声‘谢谢’,我知道如果不是你打点,他不可能出来。还有……”
“刘律师,这谢我想应该由我来说,毕竟那是我的家人。”
一句话家人冒出来的时候,彻底震撼了刘律师的心脏,对当年所发生过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只是没想到,眼前的男人会如此心胸广阔的淡笑处之。
一时间,刘律师鼻音有些浓重,“总之,我还是想说声谢谢。”
如果不是眼前这个人,向芸会死得不明不白。
如果不是眼前这个人,患有自闭症的杨伟,早就与仇敌为伍。
如果不是眼前这个人,而他又怎么会待在向胜贤身边,点滴的寻找证据,如今他终于负法,而他也该了却心愿了。
一杯咖啡,像灌酒似的,三下五除二的解决。
他道,“那么,珍重!”
“刘律师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向阳端起咖啡杯,终是没喝。
“忽然没了什么目标。”刘律师沉闷着声音,如今半入黄土的他,在亲手为向芸报仇之后,的确迷茫了,的确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唯独担忧的便是车里的人。
却是向阳一笑,“那就还债吧!帮我找个人!”
话落,他执起右手,手指修长而又骨节的沾着杯中的咖啡,勾划间写下一个人名。
…………
三月中的山城,与海城的湿润不同。
这里连绵的青山,星星点点的冒着嫩芽,清新而又自然的映衬着绿水蓝天,头顶有呜咽而叫的飞鸟掠过,明明距离深秋还差半年之久,却是离别的暗伤又丝丝柔柔的爬过心间。
待在温德林的墓碑前,沈雪一站就是近五个小时。
理不清的累,还是头晕眼花,总之混沌的视线,总是闪过一个女娃娃的影子,耳边是昨天她离开前带哽咽的嗓音,她说:您可以不认我,可以不见我,而我也可以消失,只希望您能快乐些,毕竟人活只有一世而已,放过过去,放过自己。妈妈,您知道我在哪里,我等你。
丢下这句,她扭头回房。
早上再醒来时,属于她的那间房,干净整洁的像是从来都没有人回来过,唯独窗台前,放着一副手织的护膝,一如她这个人。
虽然静却烙入心扉。
在她口不择言的说着那句‘谁告诉你,谁就是你父亲’后,她依然如儿时那般的叫着:妈妈。
言语里不曾有愤怒和恨,她……
“妈,你哭了。”耳边的人,是长成13岁的儿子,温小山。
到了再解释说‘不是哭了是沙子进眼’,已经骗不了他的年纪,索性沈雪便诚实的点点头,望着墓碑的黑白照片,她怔怔的说,“儿子,我们换个学校去读书,好不好?”
明年初三,也不算课重,温小山重重点头,“是去姐姐那儿吗?”
闻言,沈雪鼻腔酸涩,窒息的憋闷里,是温暖的山风吹着耳畔的发,发出声声的邀请。
德林,我告诉她了。
德林,我决定去找她了。
你一个人在那边还好吗?听说那个人也去了,恩怨情仇,就这样算了?
……………扔协亩才。
当天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