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
“嗯。”她五指配合着,拨弄。
安辰抱着米莉,要她更加的靠近,边吻着边退。
狭长的空间里,出了厨房就是阳台。再到卧室,仅有十几平米的小卧居,除了一张双人床之外,再就是一组简单的衣橱。
米莉靠着衣橱。单脚弯曲着,仰头看着背后落满了月光的男人。
他,棱角分明的脸颊和那双幽深的眸子,在月光的剪影里,显得更加神秘和性感。
一双粗粝的手,是那么的有力和灵巧。即使她身上套着的长裙,背后是纽扣设计,即使房间的灯没开,他也是一气哈成的很是轻松的解决。
而她,在淡绿色长裙落地的那刻,不再被动。
手推他,将男人按在错落着月光的床,寻找他的那里,唇也不闲着,尝出他口腔里淡淡的口香糖味。
彼时,米莉笑得绯色,“今天没有烟味哦。”
安辰翻身,改变两人的姿式,“有没有?”他是这样急促的问。
“……什么有没有?”米莉怔了两秒,手又在那里动着,随着渐大和加重的呼吸。她好像明白安辰指的是什么,指了指床头柜,“一盒。”是谁说家里常备套z的女人不是好女人,又是谁说女人该有本质的矜持和羞涩 以及那份假装的抗拒。
可是这一切,在米莉身上全然没有一点。
可是因为多年的国外生活?又可能是曾经混迹于酒吧,所以耳须目染的不以为然,总之,在这种事上她永远不会坐以待毙,以至于在安辰向上移了移身子,去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时,闯入米莉眼眸里是那紧-至的人鱼线和刚硬。
没怎么想。她就把嘴里所剩不多的口香糖味传递给那里。
安辰只觉着全身一个突来的激灵,拿塑料包装的手都跟着抖了下,只听啪嗒,整盒刚开封的包装就在这个惊涛骇浪的片刻掉在了地上。那刻,他像一只被束缚了灵魂的木偶,弓身像是害怕似的动都不敢动,只得握拳掌心的小物件。
他唇舌干燥。“……你。”
米莉品味似的舔唇,她笑,“你,咸咸的。”
安辰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表示自己内心的情感了,只得幽幽的看一眼,“知不知羞的?”
米莉嘴角抽抽,“哦,放男人身上就是情理,理所应当,然后放女人身上就是羞耻?很抱歉,这一生我可能都不知道什么叫羞。”越说她越来劲,直接摁倒,对着面前的男人,又是一番胡作非为,末了舌尖轻轻碰了碰。
这种感觉,安辰难以形容。,
他侧身借着窗台处的月光,手指飞快的佩戴外衣,声音低沉嘶哑。
“你想好了!”
米莉笑,“我没喝酒!”
安辰,“……”
可能是因为月初,所以残月光并不怎么明亮。
但是她的眼,那黑黑的像世界上最大号的葡萄一样的眼 ,黑如矅石,黑得特别闪,特别亮。
在这个挥汗如雨的时刻,在这个犹如航行在茫茫黑夜的大海里,她的眼就像指引方向的那盏亮点,让他不至于迷失和黯然,一直以来,安辰以为在亲眼看着温欣结婚,在知道她是幸福的时候,他的人生就算是圆满,只是不想,他真正的圆满还在之后。
低头吻了吻喘着粗气的女人,“你又忍什么?”
如果说昨天他们在一起是因为有酒精的关系,那以这一刻,他们都是清醒的,也正是因为这样,米莉才后知后觉的记起,三年前的那夜,他不止一次的说,不要说话,不要发出声音,好好的品味并感受那时那刻的美妙。
所以,她忍着,她咬牙。
只是固执如安辰,又怎么会轻易改变主意,继续追问,“忍什么?出声啊!”
米莉扭了扭身子,几近痛苦而又压抑的张了张嘴,终是发出一声很轻很轻的声音,却是仍不如安辰想象中的那般癫狂。
他捏着她的腰,“叫啊!”
“……啊。”
………………
风雨平静后。
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米莉忍不住点了支烟。
头靠着床,眼瞧着窗外的月光,朦朦胧胧的,虽然披着一层神秘的外衣,却是美丽至极。
刚才一次结束后,她又讨要了一次,像是上瘾,像是饥渴的饿狼,她总是不想一次了事,丢人?
米莉弹了弹烟灰,她不觉着丢人!这种事可以说是情理之中,再寻常不过了,谁都会有的荷尔蒙作怪的时候,再说了做过都做过,想要又有什么难以启齿的?
估摸着安辰快洗完了,她急忙又吸了两口烟,起身开窗让屋子里的烟味稍稍扩散些,赤脚出了卧室。
彼时,两菜一汤,已经没有多少热度,唯独锅里的米饭还在保温上停留着。
像是寻常夫妻一样,她喊了声,“好了没有,菜都凉了。”
其实安辰早就好了,只是顺手将洗手间的几件衣服洗了,那是某个女人换下的长裙和内衣,以及他换下来的长裤和里面的什么东西,却是经过客厅时,米莉抬眼看了看,又说,“回头把你的衣服拿过来几件,好换洗。”
晾好衣服,吃饭并没用了多少时间。
可是累着了,又可能是真的饿了,所以两人都没怎么客气,一阵风卷残云后,米莉抢走了碗筷。
不是她想表现贤惠,而是觉着让安辰那双手去做这种粗活,太可惜了,那可是一双能打赢官司并且胜诉率为百分百的手,骨节段段分明的,像是深山里的绿竹,修长而又有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