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姐还在打量镯子,她想了想最后摘下脖子的项链,笑着说:“大姐,镯子是婆家给的礼物,要不然我一定送大姐,不过这条链子虽然值不多少钱,但却是我的成年礼,这些年我一直戴在身上,留给大姐做个纪念吧!”
“呵呵,这,这不合适吧!得不少钱吧!我不能收,不能收的!”
话虽是这样讲,但中年妇女却还是把项链收在手里,对温欣又是一阵信誓旦旦的保证,这才离开医院的大厅。
只是,她刚想美美的把链子戴到脖子上,忽然手一空,再抬头刚到手的项链就被抢走了。
她拍着大腿,哭喊:“抢劫!抢劫了!来人呐!还有没有天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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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隔一条街的玫红色跑车里。
季丹推了推墨镜,对刚上车的人淡淡撇了一眼:“有人发现吗?”
“谁发现?就我这手艺,要是被发现了,早特么的蹲大狱了,说好的,一手交物一手交钱,你不会想耍赖吧!拿钱!”
“切!”季丹冷哼一声。
她转身从副驾驶座拿过包包,然后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信封,然后递出去:“记住,你从来都没见过我,知道吗?”
此时季丹完全没发现,后座的男人在接过信封后,看到她名牌包包的标记以及那鼓鼓的钱包时,眼底闪过怎样算计。
只见,他口气随意的说:“捎我一段,我想去火车站!”
“捎你?”季丹不可思议的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我凭什么捎你?钱货两清你给我下车!”
要不是看在他手快,能帮到她的份上,她的车也是这种小瘪三能坐的?看来她又需要再换套新的车饰了,真是晦气!
男人把季丹的反应全看在眼里,面上不动声色的说:“你真想我打车?不怕我路上发生点什么意外?我原本还替你着想,本打算去外地待一段时间,既然这样,那我还是乖乖打车去吧!哎!”说罢,他去就打车门。
这时只听滴的一声,季丹锁上车门,然后很是不耐烦的说:“先说好,我只送你到车站,之后我们……”
“要不是我没车,我们现在就没关系了!”
“知道就好!”
路上季丹心情非常的不佳,原本她是想去看向阳的,可是遇到温欣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变了,不但被羞辱,现在还要给一个小瘪三当司机!
她是谁啊!她爹可是帝都肉食大亨,她是名副其实的千金小姐好不好!越想越生气,此时季丹根本没有意识到所谓的火车站早过了。
后座的男人一看到了郊外,又是临近傍晚,四下无人,他猛抬头对着季丹的后劲狠狠的劈下去,反应灵活的左手跟着瞬间稳定方向盘。
左右瞄了一眼,视线最后落在左侧不远处的河堤,他坏坏地笑了。叉圣呆才。
----我擦,这女人包里还有提性用品,这下当真是爽爆天!刚好两粒,你一粒我一粒,我俩一起欲生欲死!
----恩,果然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女儿,味道还不错,这下就算去外地隐姓埋名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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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那位大姐分开后,温欣就遇到拿换洗衣服的玉姐,刚好司机没什么事,温欣便请司机把她送到康复中心。
----向阳花开。
看着这几个大字,温欣说不清楚为什么心底莫名的很暖,仿佛寒冬日里的一碗热汤,暖至肺腑。
察言观色的玉姐看出些什么,她热心的说:“少奶奶真是好福气,少爷得小山的事情,特意把这家康复中心买下来了。
不但所有的设施全部换新,就连老师和同学还顾忌小山全部都留了下来,最后还亲自取了这个名字,虽然玉姐人笨读是不懂这个名字的真正含义,但可以看得少爷是真心对少奶奶好呢。”
他----想到他,她心底更暖了。
他好像除了自负之外,就现在两人的相处模式来说,他对她应该还算不错吧,想到离开时他那愤怒的样子,温欣不由得笑了:
“玉姐,不用等我了,我一会儿打车回去,你还是快把衣服给少爷送过去,不然我怕他会杀人!”什么臭脾气,居然只穿自己的衣服,就算医院病号服再贴心,他宁愿光着也不穿,当真是是奇葩!
“那行,少奶奶不想打车,可以给玉姐来电话,玉姐再来接您。”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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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温欣再从康复中心走出来,夜色已经渐黑。
等了很久都没有计程车,她只好掏手机给玉姐电话,好让她过来接。左右摸了两下,这才记想早上逃出来的太匆忙,她忘记带手机了!
难怪整个下午都这么安静呢,哎!这下回去晚了那个自负的男人,一定会暴跳如雷吧。
她轻轻咬着嘴唇,看着华灯初上的城市:向阳,如果我说,喜欢你……你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嘲笑我,会不会看不起……
可是向阳,你知道吗?向阳花开的康复中心处处都是你的影子,整个下午那些影子怎么甩都甩不掉,像口香糖那般的粘人。
那些盛开的向阳花,更是朵朵都藏着你的脸,你的笑……
疯了,疯了,她一定是疯了,深深吸了口气,温欣有些羞、有些恼的拍了拍脑袋,刚想再拦车,这时左肩一沉,不等她回头,一双有力的大手猛得捂住她……
黑暗袭来的时候,她最后的意识全部都是那个自负的男人,她很想问:向阳,我不在的时候,你会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