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伟,确定没骗外婆?”
“外婆,小伟自小就在您身边长大,什么性子。难道你还不了解吗?”
但凡一点点的可能,他都要抓紧,所以在听到外婆的口气有所缓和时,为了让她相信,杨伟差点就跪下了:“自小妈就忙。忙公事、忙向家!外婆,你知道我为什么总喜欢跟在您身后。因为我不想一个人,好不容易等妈不忙了,可她的腿却……外婆!小伟自小听话,这是大家一直都了解的事情!
表嫂的事真的误会我了,难道仅仅因为一个电话,就要把我置入死地吗?如果这样做,能让表哥消气,那么我愿意。不是因为主谋而仅是因为息事宁人!”
“……”外孙说得真切,眼含真城,她活了将近80年,看人不会错的,可孙子那里……
老夫人半信半疑的转身,她询问似的看向孙子,希望向阳能给她什么信息。却不想期待的那人。依旧半靠在沙发前,嘴里吞云如雾着,一张棱角分明毫无表情。
西落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的折射,暖暖的打在他的背、他的后脑,有那么一刻,老夫人好像看到年少的向天。
她张了张嘴,有些哽咽:“小阳,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向阳弹了弹手里的烟灰,俊脸无波:“既然奶奶插手,全凭奶奶宣判!”对!就是宣判,一双锐利的眸子闪过几丝苦笑。
他说:“不过奶奶,您可要慎重哦。不要逼我,逼您的亲子真的做得无情之人。”
如若,这次再没一个公平合理的说法,那么——
他弹了弹烟灰,似笑非笑的看着奶奶,这个将他带回向宅的老人,或许他真的——会无情又无义!
“向阳,你这些威胁吗?明明只是一个误会,你为什么非要闹大?上次张月芬的事情,明明一句道歉就能解决的事!可是你,你那个高傲的妻子非要整出那么破事,现在好了!别拉我我,我要把话说完。”
向芸甩开白静的提醒。她向前推动着轮椅:“就是因为温欣不肯道歉,所以才会活活的把张月芬逼死了!现在难道又要因为一个误会,你打算逼死亲表弟?
向阳,你究竟是怎么了?从前你可不是这样,难道就因为一个温欣,所以让你六亲不认了吗?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好?她是妖精吗?”
“对,你说得没错,她是妖精!”想到她,向阳忽然笑了。
“你!妈!你看到了没有,小阳现在鬼迷心窍了,他完全被那只狐狸精迷住了,才嫁进来多久?就把向家闹得没宁日!以后要再是再生下长孙,那还不得骑在妈脖子上?刚才小伟都说了,为了家和他愿意息事宁人!为什么向阳!他就不能退让一步?”
说到最后一句,向芸直接手指着向阳。
向阳伸出剪刀手,把她的手指拨开,皮笑肉不笑的说:“你刚刚说,温欣把张月芬逼死,可有证据?”
“……那不是明摆着的事吗?”向芸理所应当的耸了耸肩:“就算温欣不是凶手,也也是因为她,所以间接性的害死了张月芬!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就是凶手!那就要报警,把她交给国家,交给法律来惩罚!”
向阳笑了两声:“好!好!”
他看了眼沉默不语的奶奶,又看着盛气临人的姑姑以及打亲情牌的杨伟,最后,他边后退后笑,“你们不是要凶手吗?好!”
他退,一直退到窗台口,然后从茶机上拿起一个玻璃杯。不等做什么,向芸急了:“慢着,你想做什么?你要做拿什么?”
向芸紧紧盯着向阳,她这个侄子狂妄到了极点,惹怒了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她倒是真怕他万一对儿子先斩后奏。
以老爷子的性子,就算花光向家的家产也会保住这个唯一的孙子。
只是向芸怎么都没想到,向阳只是把瓶子扔出窗外,然后又坐回沙发,又掏出烟卷,又开始点燃了。
她忽然讨厌香烟了!
看着向阳不回答、不说话只是在那里狠狠的吸烟,说不清楚为什么她烦躁了,有些不安。
越是不安,面前的侄子越是沉得住气,一根烟抽完了,又开始第二根!烟!又是烟!不光是烟,还是烟味,还是打火机的声音!
“啊啊,能不能别抽了!”向芸真的受不了。
她第一次体会着原来安静竟然也可以杀人,就像一把看不见的剑,在她烦躁时,狠狠的挑衅她。用安静,用沉默让她心烦、意乱、让她奔溃!!!
愤怒到了极点,她抄起一侧的水杯,对着向阳的脸就泼过去。
对此,向阳也不躲,只是将打火机在手里转圈后‘吧嗒’打着。在向芸瞪眼时‘砰’的熄灭。
吧嗒、砰、吧嗒、砰……
“啊!”向芸大喊了一声。
即使现在向阳停止了那个动作,但她脑海里却不停的‘吧嗒、砰’,一遍遍的响,响得她几近奔溃,她双手插进头发里痛苦的抓挠着:
“开门,开门,我要离开,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走?姑姑,向女士!真正的凶手都还没找到,你急什么?曾经你那么疼张月芬,难道替她找到凶手,以慰她在天之灵?”音落,向阳似笑非笑的看向蠢蠢欲动的杨伟。
他忽然就站了起来,绕过茶机和沙发,经过奶奶,就直接来到杨伟跟前,看着他暗蓝色的西装,向阳握住杨伟的手:“杨表弟!”
“你,你想做什么?”杨伟有些心虚,他把握不准向阳究竟掌握了什么证据,更有所怀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