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下来的祝融感到非常累,曹操让她躺好,细心地给她盖上了被褥,轻吻了一下祝融的脸颊,微笑着柔声道:“好好休息!”
祝融像个小女孩似的乖乖地点了点头。
曹操微微一笑,站了起来,对一旁的宫女盼咐道:“好好照顾祝将军,有什么事立刻通知朕!是!”
曹操没有提有关组建交州警备军的事情,毕竟现在祝融的心情很不稳定。
曹操从祝融的房间出来,立刻找来荀彧。
“文若,刚刚朕从祝融的口中得知,当日突袭她的是孟获的属下!”
“孟获?!”
荀彧吃了一惊,顿了顿,荀彧不禁点头道:“他倒是很有可能如此做!臣惭愧,竟然没有想到他!”
曹操道:“现在事情全清楚了!士徽找的合作对象就是孟获!”
“监视各部落的斥候有消息吗?”
荀彧摇了摇头,“完全没有!”
荀彧皱起眉头,“这完全不合情理!”
曹操心头一动,“立刻命令法值、鼗骨立刻攻入孟获营寨!”
荀彧也想到了,应诺一声,立刻便要退下去。
“等等,告诉他们,不要伤了孟获的性命!”
荀彧一愣,应诺一声,退出了内堂。
接到命令的法值和鼗骨率领一万五千人朝交州城西南两百余里的孟获营寨奔去,鼗骨恨得牙痒痒,也难怪,他差一点就替孟获背了黑锅了。
第二天中午时,队伍抵达孟获山寨外,法值当即下令各队做好攻击的准备,随即对鼗骨道:“头领,派你的人去侦察一下对方的情况!”
鼗骨应诺一声,立刻派出十几个擅于攀援的勇士。
这十几个擅于攀援的勇士分别从两个方向借着密林的掩护靠近到寨墙下,片刻之后,他们回报说,没有发现山寨中有任何动静。
法值眉头一皱,想到临出行时荀彧的叮嘱,不禁心头一动,当即下令各队攻入营寨。
军队没有遭遇任何抵抗便攻入了营寨,四下搜索一番,没有发现一个人。
“将军,这是怎么回事?”部将不解地问道。
法值皱眉道:“陛下推测孟获已经借由我们不知道的密道逃离了此地,看来确实如此!告诉下面,要仔细搜寻!”
“诺!”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几个乌戈族的民兵在靠石壁的地方发现了蹊跷,一栋小屋孤零零地紧依着山壁,几个民兵进去搜寻了一番,却没有发现翻可可疑的地方。
一个民兵有些恼怒地将靠着山壁的大木架给推翻了,一个洞口赫然出现在眼前,几个民兵一愣,随即立刻向上面察报。
接到报告的法值、鼗骨立刻来到小木屋内,看到眼前的景象,鼗骨对法值道:“我们这里到处都是大山,而山中洞穴密布,在这片地面之下组成了一个庞大的迷宫,有的很短,有的却不知道有多长!”
法值皱了皱眉头,“头领,你的人对此地较为熟悉,便有劳你们进入探路!”
鼗骨连忙道:“将军客气了!此是我等分内之事!”
随即便叫来一名小头目,让其带领一队熟悉山洞结构的民兵进入了洞穴。
鼗骨一连派了数队斥候,不久之后,斥候便陆陆续续返回了,原来洞内的岔路太多,他们根本没办法搜寻。
“将军,你看?”鼗骨看着法值问道。
法值盼咐道:“大军在此山寨驻扎严密监视洞口的动静!”
“诺!”鼗骨应诺一声。
法值对身边的传令官下令道:“立刻给陛下传讯!”
此后数日,交州境内到处都是魏军斥候的身影,不过并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蛛丝马迹。
这天,在三江县北方十几里的大山中出现了一支过万人的队伍,他们正冒着暴雨在泥泞崎岖的山路上艰难地跋涉着。
“咱们这是要去哪?”
一个包着头巾的年轻人问身旁的同伴,同伴四下看了一眼,见没人注意自己,小声道:“我听说咱们要到更荒凉的南方去!”
包头巾的年轻人面色变了一变,不解地问道:“这是为什么?”
同伴叹了口气,“还用问吗?咱们袭击了大魏的将军,皇帝亲自率领大军到此平叛!我们是呆不下去了!”
包头巾的年轻人皱了皱眉头,沉声道:“我可不想就这么背井离乡,何况我阿妈和小妹都还在老山那边的寨子里呢!”
同伴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神色一动,警惕地四下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道:“我们干脆找机会逃走吧!”
包头巾的年轻人愣了一愣,使劲地点了点头。
孟获骑着西南特有的矮种马走在队伍的最中间,神情郁郁,眼中不时闪过愤恨之色,周围的头领全都是无精打采的模样。
孟获率领队伍从大山出来,这时,一名头目急匆匆地奔来察报道:“大王有很多人悄悄地逃跑了!”
孟获登时怒火上涌,“混蛋!都该死!!”
就在这时,一个想要当逃兵的年轻人被押到孟获马前。
“大王,这个人要逃跑,被我们逮住了!”
逃兵抬起头来,心脏不禁猛地一缩,孟获的模样非常狰狞,双目仿佛在喷火,铡刀般的大板牙在雨水下闪耀着摄人的寒光。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逃兵连连叩头求饶,众头目看着孟获,神情有些复杂的模样。
孟获从战马上跳下来,走到逃兵面前,逃兵抬起头仰视着孟获,只见一个庞大的黑影将所有的光线都遮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