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那就没错!你姐姐受制于秦桧,十分担心你的安危,让我前来营救于你。”
“施主真的认识我姐姐?我姐姐可给了你什么信物?”
虞丰年暗暗称赞,这丫头可真是心思缜密!如果不是找颜如画要了件信物,她还真不会跟自己走。
虞丰年取出颜如画给自己的那枚香囊:“如玉小师傅,你认识这个香囊吗?你姐姐说,只要望见这个香囊,你自会明白一切。”
颜如玉接过香囊,心中一酸,眼睛里蓄满泪水:“这是我缝制的香囊,三年前送给姐姐的。”
颜如玉说着双膝跪倒,给虞丰年磕头。
虞丰年连忙将她拉起来,心中也一阵难过,这么一个孩子,在狼窝里长大,小小年纪就不得不学会看别人的眼色以求自保。希望能顺利把她救出去,以后再不过这样的日子。
虞丰年把颜如画的事情简要讲了,最后说道:“如玉妹妹,我和你姐是要好的朋友,不用客气。不过,我在三圣庵前后转了转,虽然表面上像个正规的庵堂一样,可前后大门、各个角落都有人把守,依你看,他们什么时候把守松懈,什么时候看守交接班?”
颜如玉面露得意之色:“这个贫僧知道,我三个月前就观察好了,如果逃走,前门断然不可走,因为出了前门就是秦桧的府邸,相当于两道看守。
要走必须走后门,后门逢初二初四初六,反正只要是双数,就有几个看守特别严的人把守,逢单可以,逢单的那几拨看守不受秦桧的管家秦龟寿重视,出工不出力,还爱耍牌,只要有机会就会耍牌,我们可以钻空子。最好是在晚饭前后,晚饭前后交接班,往往前一拨提前走了,后一拨好一会儿还没前去交接,这是个空当。”
虞丰年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盯着她看:“小妹妹,既然你摸得这么清,为何不自己逃走,你姐姐也不会如此担心!”
“笨猫施主哥哥”——这个称呼十分奇怪,可能是颜如玉故意这么喊的,而且,这称呼在口中喊出来似乎没什么不妥之处——“笨猫施主哥哥,若是只有贫僧一个人,我早都逃走了,可是您瞧我祖师婆婆,孤苦伶仃,我若走了她怎么办?祖师堂下面我还有八九个跟我一样的同门师姐妹,我要走了她们怎么办?
还有啊,我姐姐受制于秦桧,如果我逃走了,他们必然紧紧盯住我的姐姐,只怕姐姐的日子更加不好过,所以我暂时不能走。
而且,除了前后门的看守,还有一道关口,就是祖师堂的把守。祖师堂里每天不断人,一般有五六个。要是人少,我和师姐师妹将他们打晕,就能逃出去。可是平时至少有五六个人,太多,我们不敢冒险。如果我有一壶毒药酒就好了,能把他们麻翻,可是我出不了门,弄不到。”
颜如玉说出一番话简直让虞丰年刮目相看。她对姐妹和她祖师婆婆照顾有加,是个善良的人。又不是一个愚忠愚善之人,人小鬼大,又聪明又有心计!假以时日,颜如玉绝非池中之物!
颜如玉接着问道:“施主哥哥,你有没有办法把祖师婆婆和那些师姐师妹一起救出去?”
虞丰年笑道:“你倒是菩萨心肠!可是救一个人出去和救一群人出去,难度不可同日而语。”
颜如玉嘻嘻一笑:“贫僧看施主哥哥一定有办法。”
“是吗?你怎么看出来的?”
“不知道,反正一看你就觉得成竹在胸,贫僧看,慢说让哥哥您救我们出去,就算让你把祖师堂安个轱辘运走都难不住你!”
“打住,别恭维我,我跟秦桧的那几个家奴不一样!”
颜如玉嘻嘻笑了:“贫僧说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贫僧觉得见到施主哥哥,心里非常踏实,哥哥高大帅气,人中龙凤,定会有办法的。”
虞丰年哈哈大笑:“好好好,如玉妹妹,你就别捧了。我有一个想法,你瞧行不行?你不是要找毒酒吗?我这儿有。”
虞丰年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包蒙|汗|药来,这药还是虞丰年从王无忧手里要来的,一直没用到,放在身上。虞丰年把药递给颜如玉:“你今晚晚饭的时候,尽量趁机麻翻祖师堂里的看守,带着小师傅们偷跑出来,往这个方向跑,其他的事交给我。”
“若是不成呢?万一失手我们就有性命之忧!”
虞丰年微微一笑:“你放心,下药之事,能做则做,不能做就不做,千万不要冒险。纵然此计不成,我还有一个主意,我等会混出庵堂,部署人手先在秦桧府中放一把火。另外,我还会再安排一拨闹事的,你放心就是了。”
虞丰年简单一说,卧病在床的师太能信云里雾里,完全不知道他这计划的妙处,可颜如玉当即就明白了:“双调虎离山!好好!贫僧就说笨猫施主哥哥定有好办法。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对了,哥哥,我送你出去?”
“你有办法送我出去?”
“有!你在此稍后,等会前院一乱,后门的看守一定前去凑热闹,你趁机逃出去就是了。”
“他们会擅离职守?”
“别的时候不会,但是一旦有官员前来送礼,只要大喊一声,‘官人打赏’,他们就会没命前去讨赏。其实哥哥,你若安排一帮人闹事,不如找人假扮一个送礼的官员打赏更能调虎离山。”
“是吗?好!秦桧前院着火,后边官人打赏,双管齐下,非把这三圣庵搅闹个地覆天翻不可。”
虞丰年与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