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向莞听了白子衍的故事,大概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儿,问道:“所以当表哥知道了连谨中的毒很奇特,就开始注意了,觉得跟那个吕灵子有关?”
白子衍点头:“没错。奇寒草这种毒药,只有吕灵子那样的人能找的到,能用的那么好。所以,我觉得这次是离他最近的一次,我希望能抓住他!”
沈向莞低头想了一下,然后问道:“表哥,这个吕灵子多大岁数了?”她算了下,如果白子衍的师父或者的话,今年也有一百一十七岁了,那吕灵子是白子衍的师叔,就算再年轻,也有八九十岁了吧?一个这么大岁数的老头,能躲在哪里呢?
白子衍摇摇头:“我不知道他多大岁数,我师父说过,吕灵子跟寻常人不同,岁月在他身上不起作用。”
沈向莞问道:“这话的意思,是他找到了长生不老之术?”
白子衍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没有见过他,也不好胡乱推测。”
沈向莞倒是想起了一个人,她看了一眼白子衍,想了与会儿,才说:“表哥,你还记得咱们上次在京城外的地宫里见到的那人吗?”
白子衍说道:“东方陌,我当然记得。”
沈向莞点头说道:“没错,我记得你们说过,东方陌今年已经三十七岁了,可相貌,却像个十几岁的少年。难道说,东方陌就是吕灵子?”
白子衍摇头道:“这个可能性倒是不高,不过,两个人之间有没有联系,这就不好说了。总觉得很多事情都是一块碎片,我现在没有办法看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把这些碎片串联起来就好了。”
“表哥,你别心烦,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沈向莞说道。
白子衍点点头:“没错。跟你说出来,我心里也不那么憋闷了。”
沈向莞正要说什么,这时候,身后响起一个声音。
“你们兄妹的知心话说了这么久,那炉子上的药都干了!”连诀从船舱里走了出来,语气里带着微微的醋意。
白子衍连忙进了船舱。
连诀接替他上了甲板上,把肩上的大氅解了下来,将沈向莞紧紧的裹在了怀里:“你不冷吗?”
沈向莞倒是真有点冷了,这会儿被连诀搂着,觉得暖洋洋的好舒服。
连诀伸出手来,捧住她的脸:“你看,脸都冻的凉凉的了。”
沈向莞任由他摆弄着,说道:“刚刚表哥的事儿你听到了吧?”
连诀点了点头:“恩,听到了,他这个人有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难得今天跟你说了这么多。”
“那个叫吕灵子的人,会不会一直藏在宁王府?”
连诀说道:“宁王府没有这号人。”
“这你也知道?”沈向莞说完自己点点头:“也是,京城没有你不了解的事儿,真是京城一霸!”
连诀笑道:“见识了本王的威力了吧?”说着,就贴着她的脸,朝她耳根底下吹着气。
沈向莞那里是最敏感的地方,被他一弄,不由的脸红,别开脸来:“哎呀,别弄了,好痒。”
连诀哪里肯听?更加起劲起来,把头伸进她的脖颈里,轻轻的吻了起来。
沈向莞推开他:“那你说那吕灵子会藏在哪儿?”
“白子衍找了好几年都没找到的人,我也说不好,等咱们回了京城,在好好研究这事儿。现在呢,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呢!”说着,就把手伸到沈向莞的腰间,慢慢的向下探去。
沈向莞一把按住他:“喂,你要在这里?”
连诀嘿嘿一笑,在她唇上啄了一下:“那咱们回屋,关上门,好不好?”
沈向莞摇摇头:“不好,我还想看看月亮呢,今晚儿的月亮,又圆又大……”
连诀脸一拉:“尽胡说,哪里有月亮?今儿个阴天,星星都没有呢!”说着,也不等沈向莞同意不同意,就抱着她往屋子里去了。
用脚带上门,把她轻轻的放在床榻上,然后慢慢的附上来。
沈向莞笑着伸出手臂搂住他的脖子:“你怎么越来越猴急了?”
连诀弯起嘴角:“这得问你啊,谁让你这么好吃来着……”说着,就深情的吻了下来……
*
沈向莞一觉醒来,床舱里还是黑漆漆的一片,身边的连诀睡得倒是难得的沉稳。
沈向莞觉得胃里不舒服,大概是河面上有风浪,船颠簸导致的。
她怕吵醒连诀,所以蹑手蹑脚的起身,可刚坐起来,身边就传来连诀半睡半醒的声音:“怎么了?”
她怕连诀担心她,就说要去厕所。
连诀也坐起身来:“我陪你去。”
沈向莞一笑:“我才不要你陪,你好好的躺着。”说着,披上大氅,就出了屋子。
屋外的空气微凉,沈向莞觉得能舒服一些,但是胃里却还是翻江倒海的难受。她连忙快步跑出船舱,扑到船边吐了起来,可是却没吐出什么,只是干呕。
有守夜的伙计给沈向莞递来茶水漱口,沈向莞漱完口,直起身子来,这才感觉到冷风吹进了脖子里,她连忙收紧了衣领,正要回船舱去,却突然听到有人说道:“你也晕船?”
沈向莞转过头去,只见旁边不远处一个人影也趴在船边,因为披着一个黑色的大氅,所以她刚刚没有看到。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连谨。
沈向莞看着连谨:“你怎么……”
话还没问完,就见连谨又把头伸到外头,哇啦啦的开始吐。
沈向莞后退了两步,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