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把她当隐形人,眼睛看不见她的存在,没有了他的宠爱,她先是检讨自己,接着改造,却不知道从何改造自己。
如果一个人为了迎合另一个人的喜好,而放弃本身所具有的特性,最后是徒劳的。公孙雨晴感觉到了。所以今天,她豁出去了,即使吵架,至少有了可以跟他对话的机会。而她并不知道他内心的压力有多大,工作有多忙。
他不告诉她,是因为怕她担心,于他的工作,她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他没有说。
他不想跟她吵架,因为这几天他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果一时控制不住,他跟她吵起来的话,又会影响睡觉,这样明天的工作真的没有办法按计划完成,为了工作,现在他需要冷静。
“我本来是想跟你打招呼呢,看你睡着了,就过去给你盖了被子,我蹑手蹑脚的,就是怕惊醒了你。这样不对吗?”他试图把事情说明白一些,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其实内心一句话也不想解释。
“你就是不想理我了。”
她委屈的想哭,只那么一秒,已经泪如雨下。
他往日最心疼她,看不得她掉眼泪,如果因为他而让她流泪,他会变着法子哄她开心,直到破涕为笑。
今天他似乎视而不见。是故意的?
没有他的关注和宠爱,公孙雨晴连哭的yù_wàng都没有了,女孩子掉眼泪,一般是要看对象的,如果对方根本不在乎或者不理不睬,她即使想哭,也不会在他跟前。
而他实在没有精力再顾忌她的眼泪,他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哄他开心。
只好,耐着性子又解释了一遍,“我本来是想等洗好澡把你抱到床上去,可是现在你就站在这准备跟我吵架,我很累,有什么事的话改天我们再谈。”他的话里充满了刺骨的冰冷,虽然是秋季,她似乎掉进了冰窟窿。
“你就是不想理我了。”她的声音比之前更加响亮,伴随着哭声。虽然眼泪不再那么婆娑。
也许自己连日来的工作太超负荷了,真的没有多余的时间陪着她,想到这,心里还是有一点点抱歉的。
他只有再次跟他解释,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公孙雨晴,今天太晚了,咱们不吵了,回房间睡觉行吗?我这几天真的特别忙,请你理解一下。
南宫宁墨的心目中,公孙雨晴一直是一个懂事又善解人意的姑娘,他以为不用跟她做过多的解释她也会理解。
他最后还是说出了他工作忙,而现在,公孙雨晴感觉他这只是托词。
“你对我已经不耐烦了,你就是不想理我了,你在怨恨我。”她倔的厉害,非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清。
他很烦,“真是不可理喻。”
他竟然说她不可理喻?她没有听错吧?
她上前抓住他,“你要跟我道歉。”她不依不饶的。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好像冥冥之中真的要发生一场激烈的战争。
南宫宁墨的脾气本来就急,他已经忍无可忍,既然解释也解释不通,那他也无话可说了,随便她怎么想吧。
南宫宁墨被压抑了很久的情绪终于释放出来,他一个臂膀轻轻的一推,把她推到了很远的地方,她的身子骨本来就轻,他的本意只是让她让开,他不想跟她争吵。
而这么一推,正好把她推到桌子边,惯性的力量让她失去了重心,她的头直接装到了桌角处,四四方方的桌角,棱很分明,所以,头上立刻起了一个大包,这还不要紧,现在她吹弹可破的肌肤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冲击,瞬间鲜血顺着脸颊淌成了一条线。
南宫宁墨意识到这些的时候,大惊失色,他已经在后悔刚刚的鲁莽行为了。等他跑过去准备看个究竟的时候,她已经站起来捂着脸匆匆的跑开了。两个人居住的房间除了一个卧室,还有一个小小的书房,因为地方太狭窄,所以书房没有人住过。
现在,公孙雨晴就在这间屋子里,任凭南宫宁墨怎么喊她都没有一声回应,只能听到微弱的哭声,听起来哭声很压抑,痛心的压抑。
南宫宁墨也不知道,怎么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两个人日思夜想的二人世界,刹那间却发生了一个暴力事件,而且事情的起因并不复杂。
南宫宁墨劳累了一天的心,现在再也没有一点儿困意,想想这么多天来,只顾拼命的工作,的确怠慢了公孙雨晴,心里一阵内疚和自责爬上心头。
公孙雨晴现在一个人呆在书房里,用手纸捂着伤口不让它继续流血。现在血总算止住了,她不想就此回避,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她也不想冷战。
打开门的一刹那,她看到了南宫宁墨颓废而失魂的目光,一半心寒一半心疼。
“我没事,先睡吧,像你说的,有问题的话,我们改天再谈。”她很平静,平静的让南宫宁墨觉得可怕,是那种不真实的可怕。
如果她能哭着闹着扬起拳头打他,这他还放心一些,可是现在,看她的态度,再说什么也于事无补,只好作罢。
她去卧室拿了一个被褥和一个枕头,放置在书房里准备睡觉。
南宫宁墨意识到,问题确实比想象中严重,难道她真的要跟自己分居,还没同居多久,就开始分居?想着这些的时候,他的头已经摇晃的不成样子。
是对自己的失望?仰或者是对他们之间关系的失望?也许都有,谁知道呢?
他很想走进她的房间,他会很真诚的道歉,可是现在显然不是时候,她的平静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