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薄玄参什么关系?”
他记得那次他们一起去参加薄玄参的婚礼,他有问过她这个问题,但是当时她跟小刺猬似的选择了跟他对抗不回答他,所以他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这次又被他撞见她跟薄玄参有交集,他不能不过问了,而且这一次非得问出个所以然来不可。
路子陌其实很不愿意跟他提薄玄参这个人,因为毕竟当初是薄玄参帮她把怀孕生子这件事处理好的,所以她总觉得,在他面前提薄玄参很心慌。
但是又怕她不如实相告她跟薄玄参还有纪如谨他们三人的关系的话他会私下里去查,要是查处个什么蛛丝马迹来的话就麻烦了,所以考虑了一下之后,决定还是对他如实相告,
“他之前跟我学姐在一起过,今天来找我是跟我打听学姐的事情。”
阎皓南眯着眼就那样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如此而已?”
总觉得,她的眼神和表情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一时半会儿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来。
“不然你以为是怎样!”
路子陌微恼,也有些微慌,瞪着他小脸上开始有了薄怒。
阎皓南收起自己打量她的视线,悠然起身,
“ok,我相信你。”
然后又说,
“我先去休息。”
说完便迈步朝她的卧室走去,他身后的路子陌悄悄在心里舒了一口气。
既然那人霸占了她的床,她就只能睡沙发了。
那人进了卧室之后就直接往后一仰舒服的躺在了她的床上,她想着自己每晚都睡在那上面就觉得脸上一阵阵的红,疾步走到衣柜前,重新拿了一床薄被还有自己的睡衣什么的便打算出去。
阎皓南躺在床上,侧起身子来单手撑着自己,就那样盯着她窈窕的背影,心中是各种旖念频生啊,可是却又什么都不能做,这种感觉......真的很糟糕,也很煎熬。
背对着他在拿东西的路子陌,能感受到他投在自己身上的视线,那么的灼热,她拿了东西之后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卧室的,直到自己裹着被子在柔软的小沙发里躺了下来,她的心跳,才渐渐趋于平稳。
没一会儿,她听到卧室里也传来熄灯的声音,那人似乎睡下了,她也闭上了眼,缓缓进入了梦乡。
她以为两人会这样相安无事一夜好眠,实际上她也确实一夜好眠,好眠到她都不相信她那是睡在沙发上,因为有时候她看着电视就那样在客厅里睡着的话,每次起来不是脖子疼就是腰疼,而且她的小沙发太小,每次在上面睡觉都不敢动弹。
可是为什么这一晚她似乎可以随意的翻来覆去,而且颈椎什么的都没有酸疼的症状?
这个疑问,终于在早晨她醒来之后得到了答案,而这个答案差点让她魂飞魄散。
她没有睡在沙发上,而是睡在了床上,而且还是睡在了那人的怀里,头枕着他的胳膊,脸贴在他的胸前,长发散落在他怀里。
而他的手,则是落在了她的腰间,就那样环着她。
唯一能给她安慰的是,他们两人身上都穿着各自的睡衣,衣衫整齐,且她身上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这代表着他们并没有做什么逾越雷池的事,但是,对她来说,这样的同床共枕也是无法接受的。
所以她在睁开眼看到眼前这一幕之后,几乎是想都没想的就掀起被子跳下了床,小脸气得煞白,就那样气愤不已地瞪着床上那个罪魁祸首。
她动作那么大,阎皓南也跟着醒了,眼见东窗事发,索性从床上坐起了身来主动解释,
“我半夜下去喝水的时候见你睡的很是不舒服,所以就将你抱到床上来了。”
他承认将她抱到床上来有他想要拥她入眠的一部分私心,但是也确实是因为看到她睡的不舒服,毕竟今天又是一天忙碌的工作,睡不好觉的话工作起来肯定格外的痛苦。
那是他心爱的女人,他当然心疼。
而他也确实没对她做什么,出差这几天高强度的工作加上昨天又是连夜赶回来,所以其实他很累,抱她上来之后就搂着她睡了,除了在她的唇上轻柔索取了一个晚安吻。
他说的理直气壮,好像还好心的在为她考虑似的,路子陌气得吼人,
“谁要你多管闲事?”
然后便气呼呼地跑了出去,她睡得舒服不舒服关他什么事!
阎皓南抬手揉了揉额头,暗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好吧,他又把她惹恼了,他应该在把她抱到床上去之后,主动去睡沙发的。
起身下床,走了出去,就见她正一个人蒙着被子蜷在沙发里呢,不知道哭没哭。
他在一旁诚恳道歉,
“对不起,我应该在把你抱到床上去之后,主动到沙发上来睡的。”
被子底下的路子陌听了他的话,只觉得心情愈发烦闷了,他道歉道的这样诚恳,叫她如何应对?
继续生他的气?他都这样放低姿态了,好像有些不太合适。
说不生气了?想起刚刚那亲密的一幕却又觉得无法接受。
“陌陌——”
他低醇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低低柔柔的喊了一声她的名字,惹得她浑身一颤。
这似乎是他第一次,这样亲密的喊她的名字。
他的声音混着清晨刚起床的慵懒,语气中又含着浓浓的无奈,一时间她的心里竟然百转千回,颤动不已。
这样心悸的感觉让她很心慌,一把掀开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