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司空泽渊别了罗家千金,步行回到住处。t正有些疲惫,就见随从掠风愁云遮面的迎上前来。“你这是怎么了,愁眉苦脸的?学学人家凌风吧,喜怒不形于色,谁都不能从他脸上轻易瞧出什么。”司空泽渊半是奚落半是讥讽的语调,听着怪怪的。
掠风恭谨行礼:“殿下有所不知,凌风他……他怕是撑不住了。”
“哦?”司空泽渊皱了皱眉:“他岂会撑不住?眼看着本太子都要听从他的调遣了。这满朝文武,连同父皇,谁不知道在我手下,实则是他当家做主?”
知道太子不满凌风已久,掠风更为焦虑:“殿下,那罗家小姐不知道使了什么毒。凌风后心有伤,偏偏毒就从那伤口入侵体内。即便凌风功夫了得,也只能暂时护住心脉。随行的军医替他瞧过,竟束手无策。您还是去瞧瞧他吧……”
“军医都束手无策,本太子瞧过就能解毒?”司空泽渊不屑嗤鼻:“他有胆子行刺,就有胆子承受这些苦楚。旁人能帮他什么?”
掠风实在没有办法,只好用激将法:“殿下所言极是。只不过凌风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始作俑者也就难逃其咎。在下只怕会牵连到罗家小姐。毕竟有人见过凌风上了她的轿子……”
“唉。”司空泽渊慨叹一声。“看来本太子有什么软肋,都叫你们这些人摸清了。”
“在下该死。”掠风一拱手:“但求殿下念在凌风效忠多年的情分上,救他一命。”
再不多言其他,司空泽渊简短问道:“人在哪?”
“就在偏殿后的厢房里。”掠风脸色稍微好转,心想凌风八成是有救了。“殿下请。”
司空泽渊随着他慢慢走去,只想着自己珍藏了好久的玉髓花香囊还在罗艺璇手里。嘴角的笑容慢慢的浮现,连他自己都没有觉察。这女子,高傲冷漠,就如同绽放在阳光下的美玉髓,让人着迷,却又难以靠近。生怕离得太近,伤了那种无法言喻的美。
“殿下……”掠风推开门,回头看见太子正痴迷的笑着,少不了在心里叹息。“您请。”
稍微回过神,司空泽渊嗯了一声,独自走了进去。
眉头揪紧,双目紧闭,因为毒性的侵袭凌风失了往日的俊逸。额头上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看着叫人心疼。
司空泽渊掏出帕子,为他擦去了汗珠。“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凌风,就这么白白赔上你一条命,值么?”
凌风吃力的睁开眼睛,双目却炯炯有神:“凌风是奉皇上之命效忠殿下,宁死无悔。”
“怎么不说,你是奉命监视本太子的一举一动?让本太子成为你们的傀儡。”司空泽渊用力的将帕子按在他额头上,松开了手。“父皇表面上是想成就我,实则却是要你建功。我与你,终究他还是更在意你。”
“殿下……”凌风吃力的坐了起来:“你别再胡言乱语。”
“哦?”司空泽渊冷笑一声:“我以为凌风你天不怕地不怕,连生死都置之度外,还当真以为你没有软肋呢。怎么,你竟然也有惶恐的时候。还是怕我揭穿你的秘密,让你没脸活在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