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下午,身体如同被掏空了一般,极度疲惫,光是靠睡眠恢复根本不够,其实我是被食物的香气诱惑地醒过来的,一睁眼就看到杜译承坐在落地窗前的小桌子旁,悠闲地吃着食物。

到底是年轻人,明明他比我还晚睡,他却能那么快恢复精力。

我试着动了动身体,腰部传来的酸痛难以忽视,我忍不住哼了一声,杜译承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到已经醒了的我,笑着跟我说:“楠楠,你醒了。”

“唔……”身体根本无法动弹,昨晚真的太放纵他了,结果就是我今天估计都没法下床了。

好在杜译承把食物端到了床边,耐心地喂我吃,我看了看窗外,问他几点了,杜译承说已经四点多了,我眯着眼睛看了看窗外成片的乌云,没想到今天竟然是个坏天气,原定今天出发去下一个目的地的计划也只好取消了。

但这样也没有什么关系,原本就是随意的旅行,在哪里要停留几日,都可以自主安排。

我吃饱了后天也彻底暗了,天空遍布乌云,今天是肯定没有星星看了,杜译承把餐盘端到一旁,也不叫人收拾,反而光着脚上了床,把自己当做肉垫,把我抱在怀里,下巴刚好抵着我的头顶。

我吃饱了后昏昏欲睡,身体还是很疲惫,这样舒服的姿势下我真的抵不住睡意侵蚀,可是杜译承却没那么容易轻易放过我,一直在跟我说话,他手里把玩着昨晚送我的那条藏银项链,我忽然想起来,问他:“你怎么知道我生日的?”明明我自己都忘记了。

“怎么会不知道,楠楠你所有的密码都是这个吧?”

“哦……”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他第一天就轻易打开了我的电脑,“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几号生日?”

我很少跟人提起我的生日的。

杜译承叹了一口气,说:“还记得我们认识的那个软件吗?”

“嗯,”我点点头,问:“怎么了?”

“那个软件是我开发的,在用户注册的时候会要求你填信息,你是唯一一个填真实信息的。”

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当初填注册信息我也没在意,住所和生日都填了真实的,因为在注册前软件声明对用户的信息都会保密,本来就是匿名聊天的软件,我也就没有在意,没想到……

我做了个大胆的猜测,说:“那你是因为我是唯一一个填真实信息的,所以才来跟我说话的?”

杜译承顿了顿,说:“其实也不算是,因为这个软件没有正式在应用市场上架,所以只有限定的几款手机里安装了这个软件,用户很少,我闲得无聊没事的时候就会上去逛逛……”

杜译承没继续说下去,我朝他挑了挑眉,说:“于是你就看到了我?”杜译承目光躲了躲,没有说话,我继续挑眉:“然后你就来跟我搭讪了?”

我想起一片黄段子里唯一一个正式地向我问好的开场白,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杜译承满脸窘迫,急道:“有什么好笑的!”

“没什么,”我忽然有种很感慨的感觉,双手搭上他的肩膀,柔声说:“其实我很感激,在我最孤单的时候你来到了我的身边……”

杜译承看着我的眼睛里也化做了一滩水,几乎叫人沉溺,就着在床上对坐着的姿势,我看到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头微微偏一个角度,朝我吻过来,我闭上眼睛,感觉到唇上一片温暖柔软。

这一吻持久而缠绵,却一点qíng_sè的味道都没有,一吻结束,他从我的口中退出,鼻尖抵着鼻尖,我听到他深情告白:“楠楠,我爱你。”

“我也是。”

相拥而眠的夜晚总是很短暂,我是被高原独特的阳光叫醒的,阳光落在眼皮上一片通红,我皱了皱眉,不情愿地从美梦中醒来。

“楠楠,早上好。”

清晨里,我听到杜译承跟我问候,他就睡在我旁边,手臂撑着头看着我,看样子是比我早醒了,但是却没有叫醒我。

我舒服地从喉咙里哼了一声,说:“我做了一个好梦。”

“什么梦?”杜译承好奇地看着我,我忽然升起了捉弄他的意思,故意说:“不告诉你。”

杜译承一下子不高兴了,可怜兮兮地哀求我:“告诉我嘛,什么美梦?”

他的模样就像孩子一样可爱单纯,我笑着看着他,对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凑过来,杜译承把耳朵凑到我的耳边,我坏坏一笑,在他耳边说:“就不告诉你!”

说完就立马跳下床,杜译承被我耍了,也跳起来追过来,我忙躲进卫生间,在他追上之前关上门,隔着门板说:“我要洗漱了!”

我能想象门板那头杜译承满脸愤懑的样子,嘴角带着笑开始洗漱。

就在我满嘴泡沫刷牙的时候,我听到一阵急切的敲门声,敲门的动作大而且重,有种门板都要被敲坏的错觉。

我奇怪了,酒店员工肯定不会这么粗暴的敲门,那是谁啊?

我正打算开门看个究竟,却被门外的杜译承拉住了门,他沉声说:“你就待在里面,不要出来。”

我更加奇怪,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阵错乱的脚步声,显然那些敲门的人已经进来了。听脚步声,还不止一个人。

我把耳朵贴在门板上仔细地听着动静,但是卫生间距离主卧有点距离,又隔着门板,我只能依稀听到“少爷”“回去”这几个字眼。

说着这几个字的人说话冷冰冰的没有感情,我莫名有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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