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旭知道自己虽然已经将九黎神功突破到了集气成丝的境界,并能将内息外放到尺许之地,但这流云刀法练得还是不够纯熟,不能够收发于心,只要假以时日将其练得随意而发顺意而止,同时将那九黎神功练得再精纯一些,便可轻易破解这朱红水幕了,看来现在是无法进入其中为先师安葬了,当即收拾妥当离开了山洞。以姜旭如今的修为,自然是早就发现了那张家兄弟的行踪察觉其用意,连自己都破解不了朱红水幕,想来两个山里的樵夫即使发现了秘境也是与自己一样的进不去,那朱红水幕仅仅出现一天,即便两个樵夫叫来其他人,到时仍是无能为力,以姜旭的性格自然不会去为难二人,却还是提醒了二人一声便一路赶向博山县城。
五阳山离着博山县城不过十数里的距离,不到一个时辰姜旭便到了博山南城门外,时值亥时天色尽黑,城门自然早已紧闭,姜旭虽然已经有了翻墙越脊的身手,但幼时所学君子之道,讲究不以物喜无以己悲,行所当行不为己甚,讲究的是端庄稳重,自然不会作出蹿山跳涧摸墙爬城的举动,便在城外找了一处隐秘之所手握赤红色五色石盘膝练功,一夜行功下来,自我感觉内息又增强了少许,便随着早起入城贩卖的山民走进了博山县城。关于博山建县
姜旭先找了一处成衣店买了一整套的衣衫,又寻了家客栈好一通的沐浴洗涤,换上崭新的月白长衫,手扶折扇,问明了县衙所在,一脸恬适的出了客栈信步而去,以姜旭的姿容仪表,进城时便引得不少人驻足,再经此番打扮愈发的俊朗出尘,街上行人骤见一位完全称得上是风姿绝世的翩翩佳公子出现在县城里,几乎引起来一场轰动,不少人远远缀着姜旭,好奇的看着姜旭一路走到县衙前,拱手对大门口的差役谦逊的说了声:“大同副总兵姜镶之子姜旭姜之昘(fang,明亮的意思)前来拜访贵县知县大人,请这位大哥通传一声!”引得远处围观的众人一阵的惊叹,不住口的暗赞那少年公子温文尔雅而又知礼守法,实在是非比寻常。
一名差役进去了许久,似乎都超过了一刻光景才带着一人迎了出来,却不过是一名书吏,那书吏虽然惊诧于姜旭绝世之风貌,却仍然沉下脸冷淡的问了一声:“公子是那大同姜总兵的公子知县大人在大堂相候,请公子随在下前去。”说完转身便行,竟是多一句话都不愿与姜旭诉说。
姜旭眉峰紧锁,要知道自己的父亲可是执掌着大明边关重镇的一镇副总兵,实授从二品镇国将军衔的,比起同一级别的地方大吏布政使之类的也只是稍稍差了一筹,虽然朝廷一贯的以文臣制武将,但时值乱世,土寇流贼此伏彼起,满清又虎卧榻旁,朝廷对统兵官将日益倚重,已有一改大明武官羸弱之势,以自己大同副总兵姜镶之子的身份,即便自己并无官身在身,但面对区区一县低阶官员也是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按礼法这博山县应该是全体带品官员直出正门降阶相迎的才对,却不想那博山知县竟然稳坐大堂静等着自己前去进见,就连这书吏也敢施以脸色,被人如此的轻视,心中不舒服之极。原本姜旭还有些担心这些年来父亲会不会有什么变故,但既然那书吏对自己的父亲仍旧以大同总兵相称,自己的父亲不过是大同的副总兵,那书吏却没有称呼“副”字,好像父亲还升了一级似的,看来父亲应该是没有什么事的,估计只是这县城内的官员轻慢自己罢了,姜旭自幼受礼仪熏陶为人和煦,自然不会去与一个小小的七品知县甚至是连品级都没有的书吏计较,只是摇摇头轻笑了一声随之而行。
一路上姜旭几次想要向前面带路的书吏问一下当今年份,可眼见那书吏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终于强行忍耐住没有开口,随着那书吏直入大堂,正首文案官座上正襟危坐一名四十四五岁的中年人,头顶乌纱,身穿彪补青色官袍,自然是这博山县城的正七品知县了,大堂上十多名身形彪悍的差役站成两排,不拿水火棍却是各个腰佩钢刀,更是一个个神情肃穆,大堂上众人竟似开堂审案一般,却又好像如临大敌,见到姜旭走上大堂,在场众人虽然都有些震惊于姜旭的绝世风姿,却又纷纷瞪视着姜旭一脸的不善,那博山知县回过神来却是嘿嘿冷笑了一下说道:“那郭升倒是性急,现在应该还没有接管济南府吧,这就到处派人想要占我山东全境了,这位就是山西大同姜总兵的公子吧!果然是一表人才,不愧是将门之后啊!”
姜旭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哪里像是将门虎子的样子,自然听得出那知县话语中浓浓的讥讽之意,已经隐隐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那知县对走到身边的书吏点了点头,望着姜旭嘿嘿笑了两声道:“这是我博山县书吏张文耀,至于下官,嘿嘿下官博山县代理知县李光壂,当年与张书吏一道跟随周王、河南御使高名衡高大人、总兵陈永福陈大人、左布政使梁炳梁大人、右布政使蔡懋(mao)德蔡大人等人在开封竭力阻拒闯贼,闯贼三次寇犯开封,屠名城杀豪杰罪恶滔天!嘿嘿”话语顿住,只是望着姜旭不住口的冷笑,其余众人露出来的却是一脸的悲愤之色。
姜旭根本就不知道什么闯贼李自成三次进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