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许尘不言,他记得凌雪看以前给他说过她曾今那个世界里,泡这个词的意思,要是现在他回了雾霭什么话,但是会有些奇怪的感觉。
“说到底,我都不清楚,我们到底是算认识好多年了,还是刚认识。”雾霭忽然道。
“我还记得你,所以算是认识很久吧。”风许尘拿着酒坛,与他碰了一下,又饮了一口,“好久都没喝酒了。”
“是吗?我以为你会经常喝酒的,毕竟你在晋国那么多这样那样的宴席。”雾霭回过头去望他,又道,“你这样站着不累吗?坐下来多好。反正你也穿的一身黑,弄脏了也看不出来。”
“站着感觉看得更清楚,我想记住宋都现在的模样。”风许尘说着,便往四周打量去。
雾霭不解地皱了皱眉,“说得像是你再也来不了这儿了一样。”
“前线已经开始打仗了,等攻到了宋都周边,以宋国皇帝对我的恨来说,一定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到时候,宋都就没这么安宁了。”风许尘说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过来的原因之一,也是想暂时瞒住凌雪看,不让她知道已经开战了的事情。
否则她要是知道了,肯定就不能安安心心地把自己策划好的事情一件件完成了。
“宋国皇帝?他恨你干嘛?”雾霭不解道。
“因为他把我当做情敌吧。”
“他喜欢魔君大人?”
风许尘点了点头,“他是雪看在这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也的确对雪看多有照顾,所以雪看也一直把他当朋友。但是,他好像有些时候,会错意了。”
“他要是听到你这种得了便宜还得瑟的语气,一定更想弄死你。”雾霭道。
“想和做,是两个概念。”
风许尘和雾霭两人从天黑聊到了天蒙蒙亮,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便让雾霭与他一道避着花船上的守卫,上到了无忧的雅室。
此时凌雪看还没有醒,她抱着无忧,口水流到了自己头发上。
“该醒了。”风许尘俯下身,轻声向她耳语道。
凌雪看迷迷糊糊地翻过了身来,发出了微微的鼻音。
“再不走,就走不了了。咱们不能把动静闹得太大。”风许尘又道,他见着凌雪看还没醒,便一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和鼻子,唇吻堵上了她的嘴,让她无法呼吸。
凌雪看不舒服地发出了呜咛声,人也很快清醒了过来,但她又什么都看不到,只能伸手去乱打一通。
可是,她的两只小手也很快就被风许尘按到了一起。
“嘘,是我,别闹太大动静。”风许尘话毕,才缓缓放开了双手,笑着看她。
凌雪看听到他的声音,才舒了口气,“你吓死我了。”
“谁叫你叫都叫不醒?我又总不能掀被子,唐突了无忧姑娘。只好你受点委屈了。”风许尘揉了揉她散乱的发,柔声道,“好了,起来了,再晚一些咱们就带不走人了。”
“好。”凌雪看赶紧点了点头。
“那我到外面等你。”
风许尘一走,凌雪看便叫醒了无忧,递了衣服给她,等两人收拾好出了内室后,无忧才道,“其实,我们不用走得这么偷偷摸摸的,我没有卖身到这里,只是暂寄此处而已。”
“这旭水上能做花船生意的,哪一个背后没一点实力,何况这艘明显是其中最大最豪华的,你现今是他们的摇钱树,你觉得你能够轻而易举地离开吗?”风许尘道。
无忧默然,只得点了点头,到一旁的首饰盒中取了一个玉镯,然后便道,“走吧。”
“雾霭,你带无忧,我带雪看,快走,一会儿天亮了就麻烦了。”
“好。”
回到了画舫后,四人才见着,苻留生此时已经站在了船头,他没有带面纱,帷帽上的黑纱也被他掀到了一边。
他认不得雾霭,凌雪看和风许尘带着帷帽和面纱,但是他却是见过无忧的。
“昨天你们走了以后,我就越想越不对劲,所以在这里等你们,没想到能见到这位无忧姑娘。这样的话,我想我的猜测就不会有错了。”苻留生道。
风许尘把凌雪看放了下来,看了苻留生一眼,随后向着凌雪看道,“你带无忧去换身衣服。”
凌雪看明白,风许尘是在告诉她自己来应对的意思,点了点头,便带着无忧去了之前让来的人换黑衣帷帽的那个隔间。
“你的目的是什么?那个女人也是你们安插到宋国来的卧底?”苻留生问道。
风许尘摇了摇头,“我没有必要这么做。”
“不,你有必要。陛下和江源鸢亲近,而那个女人又是江源鸢喜欢的人。用女人来套话,倒是容易得很的。”苻留生道。
“不,我没这个必要,况且,江源鸢也没你想的那么喜欢她,不然你就不会见到我们从那种地方把她带过来。”
苻留生缄默,这时,雾霭便笑呵呵地道,“这么严肃干嘛,咱们今天不是做了一桩好事吗?”
“你们来宋都,究竟是什么目的?”苻留生直愣愣地问道。
“老先生出题邀请,所以我们就来了,难道留生君你不是吗?”风许尘反问。
苻留生抿了抿唇,这话刚好正中他的要害,毕竟他确实是不请自来。
“宋国和晋国边界紧张,我不认为在这个时候你会因为一个邀请就跑过来。”
“我与老先生有十数年的交情,他的邀请,我一向不曾拒绝。”风许尘摇头道。
苻留生沉下眼去,考虑了片刻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