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惊奇不已,大为赏识。

朝堂之上因太子此次请奏,一直闹得沸沸扬扬,有的人赞同,有的人反对,连着几日都有文武百官在当朝争吵了起来。

大家各抒己见,各有各的道理。赞同的人说藩王日益坐大,兵强马壮唯恐威胁皇权,削减兵权理所应当。反对的则是抱着说这是太|祖的规矩,藩王虽有地方兵权,但只听朝廷的调令,何必舍本逐末多此一举,更何况太|祖当年建藩也是为了亲亲之谊,屏藩社稷……

就在此际,熙帝也是对太子的这次请奏做出了自己的反应。

太子抵上的折子被朱笔批了‘毫无兄弟情义’几个大字,驳了回来。

即使心里已做好准备,太子仍免不了大骇又大怒。

骇的是父皇果然重视那两个贱种,怒的也是熙帝只看重那两个贱种,完全看不到这两人在藩地私下里的动作。

其实太子这次上奏也实属无奈,他这一系已经不止一次让手下人上折子反应晋王和齐王两人在藩地的种种异象了,虽没有确凿证据,但是明眼人只要一看,派人下去一查即有结果,可熙帝却是一直是置若罔闻,甚至已经发落了几个上这样折子的官员,太子无奈之下才兵出险招,自己亲自上奏。

可惜结果让人很伤心,至少太子一系是伤心了。

太子暴怒之下,把书房里的东西都砸了,砸完不算还用脚气愤的去踩。边上的陈起见此情形,立马扑过去把太子的脚抱住,嘴里喊着‘殿下使不得啊’,完全无视自己膝盖被碎瓷片扎得鲜血淋漓。

太子冷静下来后,见陈起惨状,更是觉得这奴才衷心护主。歇了怒火,唤人给陈起敷药治伤。

谁知陈起却是连连摆头,“殿下,奴才是只是个卑贱身躯,用不了殿下为此担忧。”

“尽胡说,怎么说你也是为了孤才受的伤,治伤这点小事算的了什么!”

陈起犹豫再三,才开口说道:“殿下,此时和平时不一样,陛下刚驳了您的折子,正是万众瞩目之时,这书房中的事可万万不能与他人知道的,要不然传到陛下耳里,还会以为您对陛下不满。奴才乃卑贱之躯,这点小伤等会回屋自己敷些伤药即可。”

太子也是知道这其中道理的,面上没表现出什么只是让陈起下去,但是心中不免对陈起更是看重几分。

就在此时,萧皇后也暗里派人来传了话,只有四个字‘闭门思过’。

一时间,东宫紧闭大门,太子竟果真闭门思过起来。

***

巳时刚过,萧皇后让贴身宫女给自己整理好仪容,便匆匆忙忙赶往紫宸殿。

在紫宸殿的宫门处,碰到请安出来的许贵妃。

许贵妃现年已过四十,可是根本看不出岁月对她的侵袭。身段仍是玲珑有致,状若弱柳迎风,眉眼中带着一抹柔弱姿态,打扮素净非常。

与之相反,萧皇后却是雍容华贵,满身的威严,虽年纪比许贵妃大了几岁,但仍是不显老态,看面貌特征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宫里的女子本就注重保养,这两位又是当今天下身份最为贵重的女子,也难怪会如此风华正茂,不减当年。

“给皇后娘娘请安!”许贵妃遵循宫礼,恭恭敬敬对萧皇后行礼。

起身后,才柔笑道:“姐姐这是来探望陛下啊,陛下今日精神大好,多亏这些日子皇后姐姐对陛下的悉心照料。”

萧皇后对许贵妃扯了扯嘴角,“陛下既是国君,又是本宫的夫君,本宫自是悉心照料妥当。”

说完,萧皇后就领着身后大队人马进了紫宸殿。

许贵妃对着皇后的背影笑了笑,才领着身边的宫女太监往自己的淳鸾宫走去。

紫宸殿

“皇后,早就跟你说了不必这么操劳。你是皇后,何必事必亲躬,要下面那些奴才何用。”

“陛下看你说的,您是国君,又是臣妾的夫君。当夫君的身体有恙,我这个做人|妻子的还侍候不得?”

萧皇后这话让熙帝不由的笑了起来,这两日因太子上奏之事产生的不愉之气顿时消弭。尤其这两日,他斥责了太子,可皇后完全没有因为太子的事向他求情,只是态度自然每日前来服侍他汤药,更是让熙帝心中妥帖。

妥帖之余,不免就有些感叹。

“太子真是太不成熟了。”

听到这话,萧皇后毫无波动,接过药后试了试温度,便开始服侍熙帝喝药。

等熙帝喝完药,她才叹气说道:“太子是有些不成熟,考虑的太不周全,怎么能听信旁人请奏这样的事呢。咱们大熙朝历来就有藩王条例,从来萧随曹规。藩王是有兵权,但那也是掌握在朝廷的手里,又都是亲兄弟,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想的。”

听到萧皇后这不偏不倚的话,熙帝反而握着她的手,安慰道:“太子还小,偶尔听信旁人也不怪他,只怪那从中挑唆之人。这种人,朕定不饶他。”

熙帝似乎已经忘了太子已经年逾三十了,可不小了。

“陛下,您也别替太子开脱,臣妾见他受了斥责,就在东宫闭门思过,可见也是无心之举。可无心之举错了也是错了,这次您定要好好罚他。”

萧皇后的态度让熙帝大为高兴,反而道:“好了,孩子犯错教教就行,皇后也不用太过严厉了。昭儿毕竟是太子,闭门思过几天也就算了,免得让外人以为我们父子之间有甚嫌隙。”

萧皇后心中松了一口气,又有一丝心凉,反而作态嗔道:“你就喜欢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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