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天脸色尴尬地看着已经开了席,却站在门前的俊美少年。
大白叽叽喳喳地说完,那白皙的指腹压着它的嘴,惹得它呜呜直叫。
赤红的广袖上黑色的云纹因为他骤然的挥动仿佛云端的雷霆正酝酿着一场横贯长空的雷电。
大白猛地缩了缩身子,抬眼看着凤惊銮的剑眉微拧,殷红的唇抿着,他的指腹一遍又一遍揉搓着大白柔软娇弱的后背。
“你很冷?”凤惊銮微低的嗓音传入大白的耳侧,大白打了一个寒颤,颤巍巍地摇头。
不冷,一点都不冷。
“不冷,怎么浑身直颤?”
哎呀我的娘啊!
大白缩着身子,努力控制着四肢,却发现还是抖地厉害。
它忙叽叽喳喳地道:“我四肢短暂间歇性抽搐,是病,得治。”
“哦,那是得治,我新学了一招分筋错骨手,治疗这样的病很有疗效,想不想试试?”
嗷!
大白飞快得巴着爪子,恍以为已经脱离魔抓,高兴得想跳起来,怎得?
为什么尾巴那又酸又疼?
它回头一看,两眼一翻,恨不得眼前一黑,直接晕死过去。
那雪白如玉的销魂尾巴被白皙的手指捏着,它只觉得浑身一软,蔫头蔫脑地不动了。
“你倒是想要一走了之?告诉我,贺颖儿在哪个屋檐下私会?”
贺天记挂凤惊銮当初请来的接骨圣手给的恩惠,特地去挪了个位置,希望能请凤惊銮进去吃一顿。
而在场之人全都直了眼睛。
女子们纷纷侧目,都为凤惊銮惊为天人的容貌而忘了咀嚼口中美食,更有人哈喇子留了一地。
贺芝兰只看了一眼,胸怀之中便有东西震荡而来,她抿起了唇,下意识地喝了一口汤。
男子则是看着凤惊銮这一身的泼天富贵。
他腰上的紫玉腰带,若送去典当行里头少则三千两白银啊。
他身后那八个玄衣男子,手上的刀剑出自玄冥世家,有眼界的人都惊叹了起来。
这一柄宝剑至少也要一千五百两银子。
哪儿来的炫富者?
范丽娘见着凤惊銮,便起身抱着二白走了过来。
她对凤惊銮颇有好感,自从上次救了贺天,范丽娘就问起了贺颖儿,为何贺天那次喜宴没将他请来。
周氏与贺成大一见此人,都有些发憷。
两人站起来,道:“你来做什么?”
贺天见着二人如此,便道:“爹娘,这是我的客人。”
贺福与贺才见着栾二爷,像是老鼠见到了猫,通身上下都凉了个透彻。
二人下意识得僵住后背,竟是不敢抬眼再去看凤惊銮。
周氏也不过是虚张声势,她可是眼见了安县令那狗腿的样子,这会儿也怂了。
贺成大哼了声,不作答。
范丽娘笑着走到了凤惊銮面前,他手中的二白睁大了眼睛,盯着凤惊銮一动不动,似乎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
“依依……呀呀。”
二白的手指上满是口水,伸手一把抓住凤惊銮那赤红锦袍,一爪子抓了个正着,二白似乎很有成就感,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宁一在身后看着,额角上的一滴冷汗留到腮边,这小舅子胆儿也太粗了。
记得以前爷还小的时候百花公主就拉了他的衣衫一下,就被爷整地一见到爷就哭地稀里哗啦。
这小舅子更狠,竟还手持利器——口水,黏糊糊湿哒哒地往爷身上猛戳。
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说的便是这小舅子了吧?
宁一忙去看凤惊銮的神色。
见着凤惊銮眉头拧地紧紧的,宁一暗道不好。
范丽娘觉得惊奇,笑道:“奇了怪了,我可从没见过他扯谁的衣服。小凤啊,他喜欢你。”
小凤?
宁二宁三只觉得心脏砰砰直跳,憋足了气,个个脸色涨地青紫。
大白没忍住,咯咯咯地掩嘴直笑。
一道凌厉的视线让大白浑身一颤,它愣是呛了两口口水,蔫了下去。
范丽娘并不知道这些人之间的暗流。
只看着二白伸出舌头舔了舔凤惊銮的手指,她看得一笑,将二白递了过去,送到凤惊銮怀中。
凤惊銮怀里抱着个大胖小子,他僵硬的唇角几不可闻地抽了抽,眼看着二白趴在他怀里呼呼地睡着,他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一张俊美的脸上竟是拧眉抿唇,两手还有些不适应地拖了下这胖小子。
贺心儿见状,掩嘴轻笑了起来。
“你看他那样,怎么像是便秘了两天的样子?”
贺心儿这话一出,大白为她默哀。
刘丰异将她拉到一旁,道:“快去把颖儿叫来吧,我看,他快绷不住了。”
宁一闻言,深以为然。
贺心儿笑着要去寻贺颖儿,就看到贺颖儿与阮少博一同出来。
如此,所有人刷地将目光转到贺颖儿身上。
贺颖儿这才察觉到了气氛的怪异,抬眼看去,见着凤惊銮抱着熟睡不断流口水的二白,她惊悚了。
她几乎是立刻跑上前来,抱过二白,将二白放在了范丽娘手中,接着动作迅速地拉着凤惊銮将他带到了某个屋檐下。
凤惊銮抬眼看着这略显破烂却僻静的屋檐,凤眸眯了起来。
“你送我请柬,然后让我看着别人吃?”
贺颖儿的脸一红,竟给忘了这茬。
她眼看着凤惊銮森然的脸色,那沉得可以拧出水来的脸,她忙道:“我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