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让纪云裳ding了你的位置,重新整顿亚洲这一部分,你先是好好养伤吧。”
他决口不提单顾,莫安宁也不想在此刻激怒这个男人,索性沉默,见他起身想走,终于是动了动干裂的唇瓣,声音如同沙粒摩擦一般粗噶的问道:“你打算如何处置我。”
杀掉,还是百般折磨的杀掉。她的潜台词不外乎如此。
eagon想他方才意下已经足够明了,为她开了罪,自然不会处理掉这个女人,只是caa对待叛徒的规矩是极严格的,且还是当初他自己定下的,如今他另有打算此刻又不好说出来,只能顿了顿,道:“你不会真的死掉。”
莫安宁却因为这话身体一僵,不会真的死掉,莫不是要将她拿去caa位于德国总部的某生化实验室中进行活体实验,是了是了,她这样的体魄自然是不会轻易挂掉,从来都是用于活体实验的好备选。
eagon哪里知道她想多了,此刻随手打开她病c前的电视:“眼睛这么久了也能适应了,我看你对有些消息还是好奇的。”
说罢,他转身便出去了,莫安宁这才抬头,看样子她回到了t市,毕竟除去中央台之外靠前的新闻台便是t市的电视台,现在在播放午间新闻,那妆容艳丽的女主播眼眶却是红的,满眼泪水的说着俄罗斯方面出现的某起自杀式袭击爆炸案,接着又播报说是b省军区司令员之子单顾在执行任务时不幸身亡。
她怔怔看着那女主播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忽然感觉唇火辣辣的痛,才知道原来是就在方才,自己已经不自觉地咬破了嘴唇,血珠子一颗一颗渗出来了。
xiong口喘不过起来,那女主播接着说的大概是这位英雄的葬礼会在一月后举行云云,遗体并未寻回之类的。她听得烦躁起来,无奈全身都僵硬着不能动,只能闭起眼,似乎这样就可以不面对这个现实。
就在不久前,他还信誓旦旦的说要娶自己。莫安宁鼻尖一酸,却将那泪意忍住,却听门“吱呀”一声,有轻盈脚步声传来,她心知是个女子,便躺在那,再不言语。
进来的是g1897,也就是现在的纪云裳。她进门便见身上被裹得全是石膏的莫安宁神色惨淡的躺在那里,方才eagon告诉她莫安宁醒了,让她进来照看着,她心里便是不舒服的。
凭什么如今地位已经与莫安宁相当了,或者说更胜一筹的自己要去照顾这个基本上已经废了的女人。
可是,纪云裳看到那女人纤细的睫毛处那一点泪意时,心还是颤了一颤。
其实,莫安宁对她真的不错,未曾让她涉险,也未曾ding她的功劳。而她不过是心魔作祟,才想要ding替她,毕竟人往高处走,谁也不能说是她的错。
她如是安慰一番,最终靠过去说道:“eagon让我来照顾你。”
然而,她等了半晌,却终是未见得c\\上那人应答。
纪云裳不知道,莫安宁这一沉默,便是整整一张嘴闭了一个月,不管多疼多苦伤口如何溃烂发痒,她愣是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连梦话也无。
直到一个月后,她身上的石膏已经完全撤下来了,基本行走也不成问题时,一日,纪云裳照例看着人伺候莫安宁洗漱,原本沉默了太久的她突然开口:“我要去参加他的葬礼。”
纪云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要去参加的是那个死去的,叫单顾的男人的葬礼。
没想到她竟然算得清清楚楚,纪云裳想起前些日子eagon对自己说的:“若她想去参加那个男人的葬礼,便放她去,远远看着就是了。”
于是,她点了点头:“我让人去备车。”
莫安宁的声音沙哑得说几句话就会破音,她摇摇头:“我自己去就好。”
她已经恢复了基本行走的能力,而且……她也不想让caa那群人,污了那人最后的净地。
纪云裳一副随她的模样,便退出去拉上门让她换衣服了。
莫安宁去的晚了,她到的时候葬礼已经结束,大部队正往单家老宅那边回去,神色憔悴的单誓站在其中格外显眼,莫安宁想了想,还是咬牙走了过去。
“单先生。”她叫住这个神色憔悴的男人,他与单顾有两分相似,便是眉目俊朗,但就是这两分都让她招架不住。
单誓自然也认出了这个总是不离单顾左右的女人,他们之间隐隐的暧==昧他是知道的,当下的世家礼仪还在,只是欠身:“莫小姐。”
声音沙哑,想来也是心力交瘁。莫安宁心口一酸,终是软了嗓音:“他……我,我能去他的屋子里看看……留个念想可好?”想去看看曾经被她如此抵触的他,是怎样生活的。
这些要求许多哭肿了眼睛的富家小姐也提过,不过单誓都拒绝了,毕竟单顾父母都在伤心的劲头上,方才参加完葬礼后都被警备司的人安排着去了修养的地方,免得他们睹物思人。如今单顾家那宅子空荡荡的,寻常人他自然不想领着进。
但是,莫安宁或许是个例外吧。单誓想起自己堂哥形容这个女人时眉宇间的欢愉,沉默半晌,点点头。
墓地在郊外,回到单顾家宅子已经是下午了。单誓站在门口开了门,便让莫安宁进去,自己却坐在门前,只是撑着脑袋,似乎对着旧物太过伤神。
是了,这几个月,先是他的挚爱夏柒不顾一切的报复后离他而去,再加上手足兄弟单顾执行任务失败死亡,整个单氏都压在他身上,沉重得让他喘不过起来。
莫安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