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安宁,别动。”单顾微微拱了拱下\身,感受到她身\下的柔==软,想起了昨夜那销魂蚀骨的滋味。他另一只手捧起女人白净的脸,半坐起身,与她对视:“你是用这个方法杀死李老三的,对不对?”
莫安宁的喉咙干涩起来,李老三是当年她杀死的那位缅甸大毒枭的别号,大家都这么称呼他。
单顾见她眼波微闪,手离开她的脸颊,拿起那柔弱无骨的玉手,放在唇边一吻:“那么,这双手上还沾了多少血腥?”
她感觉整个人都被压得喘不过起来,他那样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她无言以对。
没错,她不够美好,不够善良,浑身上下除了性别什么都是虚假的。
可是,她后悔了这么多事,唯独在此刻才明白,她不后悔与他的这一春宵一度,哪怕他已经发现了她的身份,在下一刻就要杀死她。
那个人曾经对她说过,如果这个世上能有谁够一如既往的珍惜你,在得知了你的身份之后,那么他就是真的爱你。
昨夜,她情到深处时几乎要快慰的说出声,说她终于找到了这个人。
可是如今,她的命掌握在他手里,动弹不得。
“caa小姐,对不对?”他的声音含含糊糊的,单顾的唇印在莫安宁的额头,感觉到她浑身的僵硬,叹息出声:“胭脂绣鞋,金错铭太刀,莫,这一==夜春宵也是安排好的?”
“不是的。”莫安宁突然激动起来,不顾他按在她背后的手,撑在他的xiong膛上,眼神认真的让单顾心都碎了:“单顾,不是的……”她忽然捂住脸,倒在他怀里,不知道如何解释。
怎么解释呢?告诉他自己的目标是德川佑彦?只是德川佑彦没有出现,而她恰好对他有情,所以顺水推舟,将自己的一==夜给了他?
这样和没有解释有什么区别?
而他在此刻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如此不堪的身份,他们竟然在没有开始就已经完了。
“莫安宁。”单顾伸手将她的头发理顺,她肩头的青紫,xiong前的红印都提醒着彼此昨夜的疯狂:“你听我说……”
“不,你听好了单顾。”莫安宁一咬牙,翻身坐在他的小==腹上,男人有些难耐的动了动,却被她按住:“我喜欢你。所以我昨晚敲开了你的门,就这么简单。”
那一刻,她感觉到空气都有短时间的凝滞,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样说不出话,她为什么要告诉他呢?她也不知道,只是潜意识的觉得,如果不说,她大抵会后悔一辈子吧。
单顾垂下眼,手臂环着她的纤腰,最终,男人轻轻笑了一声:“莫安宁,退出你们那个caa有什么代价?”
她震惊得无以复加,代价?唯一能从caa离开的方法,就是死吧。
caa从来不怜悯死者,也从来不为死人买单。
除非她死,绝无办法。
单顾将她搂紧怀里,两人肌肤相贴,彼此加快的心跳都能感受得那样分明。
“莫安宁,离开caa。”他吻了吻她白润的肩头:“你能在哪里干多久呢?十年,二十年?现在的你还能应付这样强力度的工作,等你老了以后呢?……谁,来照顾你呢?”
他的声音是罕见的温柔,字句清晰且那样认真,竟然让他怀里的女人红了眼眶,单顾第一次在成年后许下这样的承诺,他说:“莫安宁,跟我走。”
突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单顾对莫安宁的深情告白。
单顾伸手拉起c单,将莫安宁裹得严严实实的,再将她的浴袍裹在自己身上,这才去开门。
他将和风木门拉开了一个小缝隙,探出头去,清晨的气温还是有些冷,杜素兮笑眯眯地站在门外,玫瑰红d&g的长裙格外飘逸,长发飘飘的模样虽然年过了三十,但风韵也非寻常少女能有的。
如果是一个月前的单顾,或许会被她再次迷住,可是现在的单顾怀里有了莫安宁。
相比于皮囊,或许由内到外的不得不坚强会更让人怜惜。
“还没起c,越来越懒了。”她语气熟稔,推开单顾就想进去。
单顾连忙伸手拦住,皱眉:“杜小姐,我还没有换好衣服。如果有事等我换好再说。”
杜素兮笑笑,眼神划过他浴袍遮不住的精壮xiong膛,上面还有暧==昧的抓痕:“好,我在隔壁等。今天早上好像德川先生派人来敲了咱们隔壁莫小姐的房间,没人呢,可能是通知邀请客人一起去参观德川家冷兵器展的消息。”
“冷兵器展?”单顾诧异。
杜素兮点头,听话地转身进了隔壁的房间。
莫安宁听着门口的动静消停了,连忙翻身\下case,她拿起一块浴巾,裹好就想往外走。
单顾一把拉住她:“我们还没谈完。”
在知道了她是caa的人之后,就这样让她走,当他是瞎子吗?
莫安宁头也不回:“单顾,我也想过安定的生活。可是你新欢旧爱,左拥右抱,我在质疑你到底是不是那个对的人。”她拉开门,站定,叹口气说道:“而且脱离caa并非一朝一夕能够完成,这金错铭太刀……我们便现各凭着去拿如何?”
她那句“新欢旧爱”让单顾心口一凉,各凭本事吗?不外乎是他守她攻,有何不可?
“你……好自为之。”单顾听到关门声,转过身便从行李箱中掏出一个防监听的特质军用手机:“大伟,帮我去调查莫安宁所在的律师事务所,还有她生活中相关的一切。”
“怎么了?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