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也听到了莫安宁同德川佑彦的对话,在他们仅有的几次见面中,这个女人对德川家那把金错铭太刀倒是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于是他与单顾一个周旋后,竟然提起了那把金错铭太刀。只见单顾与莫安宁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见了防备。
这种时候,绝对不能和这个男人成为敌人。她心下暗道,借口离开说是去一趟洗手间,那厢单顾也听懂了她的暗示,与村田京介周旋了两句之后也赶上她,洗手间里没人,他推开女厕的门,果然看见在慢悠悠洗手的女人。
“你还是想要金错铭太刀。”他反锁上门,紧盯着莫安宁。
“如果这次拿不到金错铭太刀,估计我的下场只有死。”她捧起他的脸:“那个女人是来监视我的,我已经被boss怀疑。”
“所以你可以跟我走。”
“假死,只有假死能让我走。”她摇头:“可是不能是这次,太巧合了,组织不会放过的。”她背过身,沉默了半晌,斟酌着开口:“下一次,我的意思是我们都知道会有下一次任务,对吧?”
“没错。”他手上那一份羊皮纸卷上确实还有下一次任务。
她烦躁的扒拉了下头发:“这一次帮我取到金错铭,下一次你杀死我。”她转身:“只有这个办法。”
“……”单顾沉默,显然需要考虑,莫安宁也不逼他,推门走了出去,村田京介既然提到了金错铭太刀,她必当是要去听一听的。
见莫安宁走来,男人搓搓手:“那么嫂子,我们上去看看?”
在大厅一个角落处有一个木质楼梯,通到二层,她同他走上去,整个二层昏暗一片,累积了厚厚的灰尘,村田京介见在黑暗中反射出零星银光的那一把把太刀,啧啧了几声,感慨道:“这德川家果真有的是资本,就算没了金错铭,也能镇得住横滨。”
莫安宁的手轻拂过那一排排宝刀,问道:“什么叫就算没了金错铭太刀?”
村田京介靠近莫安宁,在她耳边呵气道:“难道大哥没给嫂子您提起过金错铭太刀的事情?”
他的嘴里还有一股子酒臭,莫安宁避开摇头:“未曾。”
莫安宁身上有冷梅的香味,村田京介吸吸鼻子,觉得极好闻,不由靠得更近了,一手揽住她的腰:“我家那口子说,就算是有女人成了德川佑彦的老婆,也拿不到金错铭。 虽然这金错铭历来由当家主母保管吧。”
她想从他嘴里套得这些猫腻,只能忍受他那若有若无的揩油,只听那村田京介嗤笑一声:“嫂子难不成还看不出他们之间的龌龊勾搭——”他似乎还要说什么,却感觉身侧闪过一道白光,似乎是闪光灯的感觉。
两人同时回头,却见杜素兮正一人站在门口调试着她的手镯,那手镯刚巧在进门处小窗户缝隙中透出的阳光照射下反射着白光。
莫安宁心下起疑,却又着实不觉得这个女人和自己利益相冲,就算是为了单顾她也完全没有理由拍下她和村田京介的照片啊,毕竟如果是为了单顾,她更是应该撮合自己和德川佑彦才对。
杜素兮见二人有些尴尬,也不以为意,只是一笑:“这位先生倒是对德川先生的事情知道得多。”她笑笑:“我是杜素兮,单顾的未婚妻。”
原来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虽然被她的美貌震慑,不过介于她男人就在楼下,村田京介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点头,放开搂着莫安宁腰的手匆匆下了楼。
“杜小姐。”莫安宁走近她:“总是出现得这样巧。”
哪里都有她,和单顾一==夜欢愉后有她,同村田京介周旋时也有她。
杜素兮一笑:“八成是我与莫小姐有缘吧。”她一手背在伸手,将手中握==住的东西一松,丢入手提袋中。
莫安宁总觉得似乎有一点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抓不上她的把柄只能暗自对她提防。
“这兵器展也不是我们女人家喜欢的,横滨的all多,要不我们回市中心逛逛?”她还要找时间去和村田那个男人聊聊,看样子他知道的不少。
杜素兮看她一眼,笑笑:“好啊。”
单顾送两人去了市中心,莫安宁心里有事,逛得心不在焉,而那边杜素兮恰好说是来了月事,身体不方便,便先回了德川家。
等送走了杜素兮,莫安宁才给g1897打电话联系。
“怎么样?”她问的是浅草木。
“那点小伤。”g1897嗤之以鼻:“不过德川家那位可不待见我了,莫,你也如意了?”她也不是傻子,事后在想,虽然是浅草木动的手,却未尝没有让莫安宁从中获利。
“吃一堑长一智,我可没叫你出手。”她才不承认自己借了浅草木的冲动成全了她的自由:“那还是老规矩联络?”
“嗯。”听着莫安宁那漫不经心的声音,g1897就一阵憋屈,她方才禀报了eagon,男人听完就挂了电话,她吓得一身冷汗,也知道自己搞糟了一切,现在又被莫安宁这样嘲讽,心里极不舒坦。
各种斗气的两人都不知道,德川家德川佑彦的房间内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
她穿着浅色长裙,噙着一抹淡笑,趁着无人之时将一个牛皮纸信封放在了德川佑彦的办公桌上,随后转身离去。
入夜时分,德川佑彦在医院守了一天的浅草木,脑子里还回荡在最后离开时心爱之人那句:“你不觉得自从她来了之后,这个家就不再安生了吗?”
说不再安生,也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