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滴答……
房檐上的水滴不断坠落,仿佛刚下了一场清透的大雨。 。
正在走路的闻人千绝忽然站住了,心‘抽’痛了一下,紧接着一股心慌的感觉蹿了上来,让她透不过气。
“怎么了?”敏锐地发现了闻人千绝的不舒服,百里夙夜伸手揽着她的肩,眉头微蹙。
“没什么。”闻人千绝自己也奇怪,随便摆摆手,忽然有点想回头看看七饭自己在家怎么样了。
刚刚调转了身体,随即失笑,先不说赤炎会照顾他,单凭这里是无痴治下的地盘,就不会有人敢动他一根毫‘毛’。
那么多天他不在自己的身边,不也什么事没有么……还是自己担心太过了。
“真的没事?若不舒服,我们便不去了。”百里夙夜的嗓音有种温柔的魔力,能让人瞬间心安。
“真的没事。”闻人千绝强压下心头的不舒服,跟自家夫君一起去赴宴了。
华丽的大殿帷幔飘飞。
镂空的香炉里焚着不知名的香,熏熏然,让人浑身筋骨绵软,舒服得想沉醉于此。
分排的檀木长桌打磨得光滑,周围虽然没有美人起舞,但是种种点缀不同凡响,让人不得不感叹,这里果然有别样的尊贵,不可小觑。
为什么谷主突然要举行这样一场小宴会,谁的心里都说不准。
有节目,有美食,先享受罢了。
“他心里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耶律蓝烟饮下一口梨‘花’酒,低声跟身边的耶律修‘交’换着意见。
坐在主位上的无痴半倚在整块白‘玉’雕琢而成的长椅上,慵懒地靠着,手里一壶酒,不时对着壶嘴饮上几口。
潇洒倜傥,那fēng_liú的姿态一时无两。
他让人不辨息怒,猜不透想法。
耶律修端起酒,一遍看着谷中之人的表演,一遍默默地饮着酒水:“静观其变。”
谷主身边的位置仍然在空着,好像宴会还没有个开始,似是在等什么人。
“等人来了就知道他卖的是什么关子了。”耶律修冷声,目光继续落在那些表演的人身上,认真等待。
“什么日子都不是,办什么宴会啊?”
痞气的嗓音懒懒地从外面传来,不等人踏进来,大殿上的两个人都是一惊!
闻人千绝!
耶律修和耶律蓝烟对视了一眼,眼睁睁地看到闻人千绝缓步踏进来,‘春’衫尚薄,体态fēng_liú,瘦若无骨,风华绝代。
慵懒地勾‘唇’一笑,紧接着,目光就定格在了他们的身上。
耶律修的面部表情绷得很紧,手上紧紧地握着杯盏,‘唇’抿成了一条线。谷主到底卖的是什么关子,专‘门’请他们来,宴会上又出现了闻人千绝!
鸿‘门’宴么?
比起他们的失态,闻人千绝却仿佛没有认出来他们,淡淡地撇开了目光,伸出一只手:“夫君?”
玄‘色’的身影犹如巍峨的山,从后面抬步走了过来,一转眼,便是那张绝世的容颜,与主位上的无痴不分上下。
轻轻揽住了闻人千绝的手,带着自家小‘女’人款款落座。
面纱后面,耶律蓝烟脸上的伤口蓦然疼痛了起来,只要见到闻人千绝,她便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无痴殷红的‘唇’带笑,往前探身,丝毫不顾着其他人的目光,关心道:“就等你了。身体可有哪里的不适?”
他不知道夏如心对她做了什么,心中始终不放心。
闻人千绝听到却是一愣,耸耸肩刚要回答,身边某人酸意泛滥,蓦然开口打断了:“我家‘女’人,不劳你‘操’心。”
众人虽然都在看表演,此刻听到,面上也有些尴尬起来。
谁知道无痴只是淡淡地撇嘴,倒是没有跟百里夙夜呛呛起来。
闻人千绝揎袖,低眸拿过‘玉’箸,心里泛起淡淡的思量。不年不节的,无痴把他们都叫来是要干嘛?怕是对面的耶律家人尴尬的要死了吧?
表演结束,无痴微微抬起眼,开口道:“素闻云丰的公主乃是掌上明珠,容貌绝世,不如摘下面纱,为在场的人舞上一曲。”
耶律蓝烟本就恼火,在百里夙夜的面前,她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羞辱,当场便要站起来反对。
一只手,及时地控制住了她。在她的手臂上重重一握。
耶律修微微摇头。
只要能有一点机会从谷主身上拿到他想要的消息,他不在乎牺牲什么,别说是让耶律蓝烟跳一支舞,别说什么辱没了云丰的皇家尊严,哪怕是要牺牲更多,他也在所不惜!
“怎么?公主不肯跳?”
无痴眯了眸,笑意中含了几分的危险。
耶律蓝焰怒而站起,停顿了一下,却只能开口出一个字:“跳!”
以前她吃的亏太多了,她答应过耶律修,凡事都听她的,再也不会莽撞。
“哟呵。”闻人千绝没忍住,从嘴里发出一句感叹词,‘玉’手托腮,笑眯眯地看好戏。
音乐起,耶律蓝烟咬‘唇’摘下面纱。
面纱后的脸没有一丝瑕疵,显然是伤口经过易容,被遮住了。
可惜,那张脸蛋再漂亮再有吸引力,在百里夙夜跟无痴的辉映下都显得苍白失‘色’。受邀请来参加宴会的谷中众人忍不住点头称赞,也不过止于如此了。
她跳得一舞倾城。
百里夙夜低眸,形容淡淡,举止优雅地安心给闻人千绝夹菜。
无痴闭着眼睛听着曲子。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