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着七饭,一时间都有点‘迷’茫的意思。。 。
七饭自然不知道大家的眼神为什么那么奇怪,闻人千绝适时地打断了尴尬的场面,搂住自家儿子:“走了,人家两个要说话。”
七饭站着不动:“咦,我为什么不能听呢?”
裴远歌额头上的青筋都快要爆出来了。
闻人千绝嘴角微微一抿,强忍着微笑,带着儿子离开了。
车马滚滚,两人坐在马车上,七饭不安分地掀开帘子往外看:“娘亲,你说,白姑姑成亲的时候,这里都会铺满红‘色’的毯子么?”
“是啊。”闻人千绝一手撑着下巴,想的却不是七饭的问题。
那天晚上为了盛落,她曾经跑到‘花’街柳巷去洒死虫子和蛇,无意中遇到了百里夙夜。
回家之后,殿下跟她说了去那里的原因。
原来那天他是去见一个人的,是另一个龙‘侍’,那个龙‘侍’受了伤,不能出现在众人的面前,龙的形貌‘露’了出来,正好流落到‘花’街柳巷。
于是只能约在了那里。
而他们的对话,也揭开了云丰的另一桩怪事。
自从水源枯竭,皇室对于民众的影响力越来越小,逐渐形成了一个暗杀的组织,号称是替天行道,专‘门’杀那些富人,很快赢得了民众的信任。
而这些暗杀组织的人似乎都很奇怪。
他们没有丝毫的感情。
哪怕让他们去杀小猫蟹孝子,自己的亲人,通通都能下得去手。
这些人的身上隐秘地方,都有着一块忧。
据说其中能人辈出,会易容的,会变嗓音的,会通天偷技的,会……等等吧,难以列数。
这个组织对云丰的影响已经甚大。
让本来就‘乱’的局势‘乱’上加‘乱’了起来……
“娘亲娘亲,你怎么不说话了?”七饭小手扒着马车窗口,回过头来,嫩嘟嘟的小脸鼓鼓的,一派天真好奇。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个小天使。
而闻人千绝知道,自家儿子是个十足十的小恶魔。
“刚刚没听到,怎么了?”闻人千绝疏懒地换了个姿势,躺得更舒服了一点。
“就是就是……娘亲和爹爹当年成亲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七饭撑着自己的小下巴,蹭过来靠在闻人千绝的身边。
“娘亲……”
闻人千绝的声音一顿。
成亲也没有多长的时间,怎么回忆起来,竟然像是恍如隔世呢……
“总之也是很不错的。”闻人千绝一句话带过,记得当时还有尚未恢复人形的姬无情出现,跟殿下过了一招。
“切。”见娘亲不想说,幸伙有些不高兴,“娘亲不说,七饭去问爹爹。”
“你们和好了?”
一天之内,从幸伙的嘴里听到了两次百里夙夜,还不是骂他的,这很不寻常。
“唉……”小七饭淡淡地叹了口气,有着小大人的模样:“没有办法啊,娘亲又不管,爹爹再不疼的话,七饭多可怜啊。”
“百里空!”闻人千绝眯了眼睛,喊出了他的大名:“说人话。”
;“和好了!”
七饭特别怂,立刻认认真真地回答道。
小身板绷得特别直,闻人千绝忍不住笑了。
笑容还没有收回去,马车忽然剧烈地震‘荡’了起来,前面的骏马长嘶,似乎是撞到了什么东西,很是受惊!
闻人千绝冷冷地坐在马车中,一把搂过自家儿子,坐得笔直,另一只手稳稳地扶在马车上,稳住了整个马车的动向。
“怎么回事?”马车逐渐稳定下来之后,闻人千绝掀开了帘子。
车夫到底是夜宫的人,在第一时间控制住了烈马,仍然保持着冷静,单膝跪了下来:“请太子妃降罪!”
闻人千绝抬了抬眸:“我闲着没事儿降罪你干嘛?”
然后,她便瞧见了罪魁祸首,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在白府见了面的裴远歌。
闻人千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裴大少爷这么冲动。”
裴远歌的桃‘花’眸一弯,骑在高头大马上,折扇遮住了他的讪笑:“那个,不是故意的啊,家里夫人‘交’代了事情,必须马上去办。”
“啧啧,不要脸。”七饭补刀。
裴远歌无奈地看了一眼车中:“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这位小爷。”
“可能只是看你不顺眼。”闻人千绝还火上加油,笑眯眯地挥挥手:“去吧。”
母子两个坐回宽大的马车上,倚在奢华无比的黑毯上,闻人千绝忽然笑容僵住了。
七饭觉得不对劲,抬头道:“娘亲,你怎么了?”
“我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闻人千绝的笑容愈发凝重了,掀开帘子,往裴远歌离开的方向看去……
裴远歌刚刚勒马的时候,手臂上的袖子扬起,拿起折扇的时候便又褪去几分。
就在那一瞬间。
闻人千绝似乎看到,他的手臂上印下了一个标记。
正是那日殿下给她看的,云丰暗杀组织的标记!
闻人千绝忽然身子便是一冷,满身的‘鸡’皮疙瘩。
“娘亲?”七饭从马车最里面爬了出来,笑眯眯地看着自家娘亲,笑容里带着疑‘惑’。
闻人千绝默不作声地放下了帘子,吩咐马车继续走,却没有了好心情。她脑子在高速运转着。
也有可能是自己杯弓蛇影看错了。
前段时间,裴远歌还用了半条命去换白盛落的命,手臂上换血的时候受伤了,也许刚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