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他进后厨,闫肃也没强行进去,不知道简霏有没有看到他,他坐外面休息区,一直等她。
女人的心思最难猜,当过侦察兵、特种兵、刑警的闫肃,即使深谙犯罪心理学,也琢磨不透简霏的那颗心。她到底有没有原谅他?心里究竟怎么想的?他要怎么做,她才能像以前那样,跟他开开心心地过日子。
不过,有一点,他深信不疑。
那便是,她没有变心,依然爱着他。
手机响了,陆启正打来的,问他调职的事儿考虑怎样了,闫肃神情严肃起来,没给陆启正答复。
简霏出来时,第一眼便看到了闫肃,厨房打荷的小师傅说,他已经坐那等半天了。
“霏霏!”闫肃走过来,简霏面无表情,一副冷淡的样儿。
懒得理他。
她早上刚起床,洗漱好,立即就跑出来了,不晓得怎么面对他,尤其想到他的未来规划,她心里就气愤,也心酸。
“我很忙,暂时没空,你别在这碍事儿,该干嘛干嘛去!”她瞧了他一眼,说完后,又进厨房间了。
闫肃正好也有事,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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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训练室找到了陆启正,他正在健身,见闫肃来,从蝴蝶机上下来,拿毛巾擦着汗。
“犹豫了?”
“陆局,咱枪击训练室见?手痒了!”闫肃没回答,以询问的语气道。
陆启正点头,喝了口矿泉水,“你先去,我马上到!”
当子弹射.出,手掌震动,硝火味弥散,正中靶心,闫肃能体会到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手里的枪,是他所迷恋的。
有些人,血液里流淌着与生俱来的侠气和硬气,他闫肃便是其中一份子。
出生于红色家庭,父母都是先烈,从娘胎里,就被灌输了惩恶扬善的思想,他享受于每次将犯罪嫌疑人绳之于法、摧毁一个又一个贩毒团伙的快意。
小到抓个小偷,大到手刃毒枭。
都说,大爱无私,此时此刻,私心大过了对这份事业的热爱。
陆启正进来,闫肃刚好打完,“陆局,调职的事儿,去不成了!而且……”
闫肃向来不是个说话拖泥带水的人儿,他那犹豫的语气,教陆启正有不好的预感,子弹已经上膛,他戴上了耳机,一连五六发子弹飚了出去。
果然,当他摘下耳机,闫肃的声音又响起。
“我打算离职!”坚定的声音,陆启正睨着闫肃,他一脸坚定的神情。
“我这是耳膜被震坏了?没听错?”他挠挠耳朵,知道自个儿没听错,但是,诧异至极。
“陆局,您别挖苦我,我想通了,辞职!这次是铁了心的,谁劝我都不成!”记得上次还是简霏劝他复职的,她说,他就是做警察的命,他若不复职,祖国得少颗坚硬的螺丝钉了。
“为了你老婆?”除了这个原因,陆启正想不出别的,直觉就是。
闫肃点头,嘴角扬起,“也算为了我自个儿!”
“闫肃啊闫肃,你可是我的左膀右臂啊……!孙部.长前天还打电话给我,说年后给你提薪来着!”
“陆局,我心意已决!”闫肃完全不被诱.惑的样儿,沉声道,转瞬戴上耳机,又开始打靶。
——
简霏晚上没回来,去沈家老宅了。
闫肃找到时,简霏和罗媛已经在吃饭了,罗媛热情地招呼闫肃坐下。
“小夫妻俩,成天呕什么气,家和万事兴!”
“大姨,您说的是!是我不好,总惹霏霏生气。”闫肃憨笑道,看着对面低头扒着饭的简霏。
这家伙,还学会说好听的了!
“闫肃啊,不是大姨吹的,咱家霏霏,确实是个贤惠贴心的孩子!你们小两口和阿渊他们夫妻俩一比,霏霏所受的苦,不要太多啊……”罗媛心疼简霏这些年的遭遇,这闫肃虽然人不错,但是,都让简霏难过担心两次了。
每次都相当于生离死别。
“大姨,我就是这命!哪能跟小.美人和三哥比。”简霏淡淡地说道,人各有命,和闫肃在一起后,她没羡慕过虞希。
“是,谁教阿肃是名警察呢!”
“大姨,我打算辞职了,这次是铁了心要改行的。”闫肃看向罗媛,诚恳道,简霏手里的筷子“啪”的一声,掉桌上了,她呆愣着看对面的闫肃。
闫肃知道,她肯定是诧异的,目光淡然地看着她,嘴角噙着浅笑。
罗媛也是震惊的。
“闫肃!你少来这套!”简霏拍了下桌子,瞪着他,说完,起身,离开了座位,她出了厅堂。
“大姨,我去找她!”闫肃连忙对罗媛说了声,罗媛叮嘱他带外套,闫肃拿了简霏的外套,追出去了,见简霏走去了后院,闫肃立即追去。
冬夜,她外套都没穿,站在紫藤树缠绕的长廊下,闫肃走来,为她披上了羽绒服外套。
“闫肃!你少来!我知道你又是故意的!故意装可怜,让我原谅你!”简霏气愤道。
“霏霏,你知道的,工作一直是我的底线,不可能拿它开玩笑!这是我想清楚做出的决定,这次谁劝我都不成,包括你!”他按着简霏的双肩,沉声道。
一脸笃定。
昨晚还说要去边境线的,现在又说要辞职不干了,简霏没法相信他的话。
但是,他神情不假,而且他不会开玩笑。
“霏霏,我也累了,咱以后一起开餐厅,不折腾了,过着安安稳稳、平平淡淡的日子!”闫肃又道,一脸的坚定。
简霏鼻酸,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