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妃娘娘,宁妃娘娘来访。?
“快快请进。”耿氏将汤碗放到盘子里,立时有人上来收了下去。见武氏进来,起身迎道:“姐姐怎么有空过来?”
武氏脱下大氅‘交’给贴身的‘女’官,笑着跟她一道坐下,“我一个人在景仁宫也无聊,就过来看看妹妹。”
“兰馨呢,没陪着你?”武氏对这个小‘女’儿可是爱得跟什么似的,处处细心妥贴照顾周到,等闲不离眼珠子半步。
“跟她哥哥和姐姐们去看礼炮烟‘花’了,这种难得的时候我再拘着她,可不委屈了?”武氏接过热茶,慢慢地啜了一口。“弘昼也跟着去了吧?”
“平时都没法子好好待屋子里了何况这时候。”耿氏笑容里透着一丝的无奈一丝的宠溺,自己的儿子就跟只猴儿似的,好动又慧黠,那嘴皮子更不知跟谁学的,歪理一堆一堆的,自己常常说不过他。“好在有他兄弟几个照应着我没什么不放心的。”
“嗯。”武氏淡淡地笑道,“几位阿哥和公主感情都不错。”皇上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儿‘女’们相处得多感情就好,与母亲相处得少,那恩怨之心便也淡薄,就算心有成算,在他的敲打引导之下也能化于无形。而且,有这样心‘性’的皇后也是众位妃嫔之幸吧,至少对自己而言是大幸,不然以自己的‘性’格,说不定早湮没层出不穷的争斗中,哪里有这些年的安稳日子及如今的地位……
她永远也忘不掉第一个孩子没了之后那种恐怖的感觉,怨恨、不甘、心若丧灰、绝望……没有皇后和耿氏,说不定自己早死了。
耿氏看了她一眼,在这后宫之中,对皇后最为感‘激’的恐怕便是武氏了吧,而自己,耿氏心想,更多的是屈于形势……不过,这样的日子也不错。
“姐姐最近都在做什么?”
“我在皇后那儿讨了不少蔬菜瓜果的种籽,在景仁宫开了几块地儿,准备等天暖了种种!”
“种地?”耿氏一愕,“还以为姐姐会说又看了哪本好书呢。”
“书也是看的,不过闲时种种菜也不错,锻炼了身体打发了时间又得能收成。”尤其是跟‘女’儿一起忙活的时候,又‘乱’又有乐趣,难怪皇后娘娘那么喜欢种植呢,与看书却是不一样的快活。
深宫无聊,儿子又难比贴心的‘女’儿,各宫殿的距离又不比雍亲王府时时往来也不累,自己又不是爱看书的,难道整日做‘女’红打发时间?!耿氏叹道:“我听说二阿哥三阿哥送了不少‘花’儿到永寿宫给齐妃姐姐打发时间,没想到连你也……看来我也要找些东西来种种才行!”
“妹妹不是每日练剑?”武氏笑觑了她一眼,耿氏的这个习惯可没少被其他‘女’眷讥讽,只因与皇上每日早练武艺的习惯太过相近,被指为讨好。耿氏也说过要教她,不过武氏自认没法像看书一样爱上,也没法子像她一样****风雨不改地坚持,便拒绝了。
“不过养生剑法,再慢,每日也不过占半个时辰。”耿氏不以为然地说,“你那儿至少还有郭氏陈氏呢,总还能打发点时间,可怜我想窜个‘门’儿都嫌远……难不成天天逛御‘花’园?”动态的活动比较吸引她,像‘女’红针线,若不是想着心爱的儿子她也是没法长时间坚持下去的。想到这里,耿氏不禁暗叹,皇后娘娘的刺绣也是一绝啊,每年给皇上、四阿哥七阿哥五公主亲自制作的衣袍看起来就比别个做的‘精’美。
“你想窜‘门’儿还有难的?再过几个月岂不又到了选秀时间。”
“也是。只是不定就住到了我这承乾宫,就算住了这儿,也不知那人是不是个安份的……”语意怅然。
“你闲了就说笑两句,烦了她们还敢上‘门’打扰不成。”武氏看得开,守着这个位份将‘女’儿养大,嫁个好的,她也就满足了。至于新人,那是断不了的,就像她待郭氏陈氏,心情好便听她们几句抱怨,心情不好,关起‘门’来看自己的书做做针线就是。
听她这么说,耿氏也?不住笑开,“也是,咱们只当看戏。”
除了打定主意不招惹是非的耿氏,心满意足的武氏,心如止水的李氏,年氏很快发现,相同品阶的妃子竟没一个理睬她的挑拨,一个人的戏演不起来,她或拉拢或收买的钉子眼线一时也发挥不了什么大作用,只得郁闷地将视线转向嫔位的几人。
可惜她有心表现她做为最年轻貌美的宫妃的傲气,别人却不吃这一套,资格比她老的宋氏也一副乌龟壳重的模样令她无处下手,其她有心争上游的完颜氏、贾氏除了对她一跃封妃心存嫉妒更忌惮她那一等公府的娘家,虽不得罪她,却更明白她们该亲近站队的人是谁这皇宫,最大谁能大得过皇上皇后?皇上又爱重皇后,傻了才去做那出头的椽子。再说,看看喜塔氏就知道了,这敦妃外表看着柔柔弱弱的,心计手段却不少,主动向她们这些嫔示好?只怕又打什么主意罢……因此,****规规矩矩打扮整齐地往长‘春’宫请安希望得见龙颜外应付年氏的‘精’力不到三分,而这三分还全是戒备。
年氏气恨,一时又别无他法,只得慢慢谋划。
好容易过了初一,到了初二,苏宜尔哈和胤迎来了历史上有名的第二次千叟宴。
天气下太平,民生富庶。这是新皇为太上皇康熙在位六十年帝业的肯定。
感谢有过一次经验的礼部及内务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