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言昭华的话,迎上卿姑娘的目光,贤郡王耷拉着脑袋,一副像是打了霜的茄子似的,蔫了地站在那儿,浑身上下再也找不到往日里的肆意张扬,反倒是透着一股浓浓的挫败和无助感。
卿姑娘想起之前她问过石清清,三公主怎么没来,石清清说的是她有事要忙,追问一句,却从卿舒窈的口中得知是进宫为叶皇后侍疾了。
原本卿姑娘还没有怎么怀疑的,毕竟叶皇后只有贤郡王一个儿子,她生病了,自然要由三公主这个嫡儿媳妇去侍疾了,但是现在得知叶皇后是幕后黑手,卿姑娘就不得不往另一个方向想了。
叶皇后该不会是以侍疾的由头把三公主扣押在宫中,逼贤郡王不得不助纣为虐,帮她带人进来下毒吧?
毕竟贤郡王当初虽然把言昭华当做眼中钉,但是自从被封为贤郡王,而又得知她和三公主的关系不错之后,便渐渐和言昭华有话说了。
至于言昭华,之前则完全没把贤郡王放在眼里,不过是一个到处蹦跶的熊孩子,但是自从知道他也是个妻奴之后,便对他温和了不少,所以如果贤郡王真的来参加满月宴的话,言昭华不会多加警惕他的。
叶皇后大概也是知道了这个原因,所以才宁可和自己的亲生儿子撕破脸皮也要孤注一掷地对付他们吧?
“对……对不起。”贤郡王嗫嚅地开口道,自从叶皇后交给他这个任务之后,他就开始寝食难安,一方面是担心叶皇后会对三公主不利,一方面又饱受内心的煎熬。
倒不是说贤郡王没有害过人,但是所害的人都是他的敌人,可是现在卿姑娘和言昭华两人明显不是他的敌人,至于壮壮和绵绵更是他的两个小侄子小侄女,被叶皇后逼着对他们一家人下手,贤郡王心里头是说不出的难受。
其实最让贤郡王觉得难受的是叶皇后的狠心和不顾亲情,当初叶皇后那么不顾一切都要为他谋取太子之位,甚至为他出谋划策,替他扫除敌人,贤郡王以为叶皇后这么做是因为他是她的儿子,可是她现在所做的事情却清楚地告诉了他,是他自己自作多情了。
叶皇后之所以会那么劳心劳力地为他谋划那么多,不是因为他是她的儿子,而是因为她想要坐上太后的位置,想要让叶氏荣宠不衰,如果他不是她的儿子,如果当初他没有野心想要得到太子之位,只怕叶皇后会毫不犹豫地就把他当做弃子。
不是贤郡王太悲观了,而是事实摆在眼前,叶皇后为了替叶氏报仇,拿住了自己唯一儿子的软肋,逼迫他做出这样的事情,难道她没想过事情会败露吗?难道她没想过他会死在汾州从此再也回不去吗?
叶皇后想过,只是她不在乎罢了,她在乎的只有叶氏!
卿姑娘看了一眼贤郡王,看到他这个样子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贤郡王助纣为虐没错,但那是为了三公主,最后也确实是得了他的帮助才让壮壮免去一难,可是话又说回来,如果没有贤郡王的话,壮壮这一难根本不用受。
啧!
卿姑娘伸手捏了捏眉心:“哦!见鬼!我还是好想把他的皮剥下来怎么办?”
贤郡王一听到卿姑娘的话,就想到了刚刚在外头看到的场面,噢,顿时间就醉了,哭丧着脸看着卿姑娘:“你可不能让灵玥守寡啊!”
卿姑娘囧囧:“……”
言昭华却淡淡地扫了贤郡王一眼,然后对卿姑娘道:“那里不是还有几个吗?随你剥!”
这是言昭华第一次帮他,惊得贤郡王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
而几个被言天他们押着的人则吓得一脸惨白,看到言昭华一脸冷漠,不似开玩笑的样子,眼神里顿时间迸射出绝望的光芒。
虽然他们来到院子的时候清怡郡主已经断气了,但是满院子的血腥味还是十分浓郁的,而且刚刚清怡郡主那让人听了就忍不住头皮发麻的惨叫声可是让他们觉得还在耳边回响啊。
卿姑娘皱了皱鼻子,显然有些勉为其难地挥了挥手,对言天等人道:“都带下去吧,还有他,省得我看了就忍不住手痒。”
虽然是勉为其难的语气,但是看样子就是放过贤郡王了,不用言天他们动手,贤郡王就自个儿直接溜了,开玩笑,要是卿姑娘忽然改变主意的话,难不成真的让他的灵玥守寡吗?
那几个人被言天他们带下去的时候还不断地求饶,只是言天他们怕这几个人会咬舌自尽什么的所以早就把他们的下巴卸了下来,又被言天他们散去了内力,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够不断发出呜呜的声音。
处理完事情之后,卿姑娘也累了,言昭华则陪在卿姑娘的身边,至于外边的那些宾客?有薛二和墨柳在就可以了。
那些宾客也大概知道了发生了一些事情,虽然心里头对发生了什么事情十分地好奇,但是一想到那凄惨的惨叫声,他们就歇了心思了。
好奇心害死猫,他们可没有兴趣当那只猫,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于是在墨柳一通客客气气的道歉中,宾客们都没什么不满地离开了,毕竟依着言昭华和卿姑娘现在的身份,就算赶他们这事也做得出来,如今让墨柳这么客气地请走,倒是给了他们一个下台阶。
墨柳原本就长得可人,人美嘴甜的,说出来的话让人觉得心里头一阵服帖,让不少的官员和夫人都对墨柳的印象很深,看到墨柳如此舌灿莲花的口才,再想想一下自己身边伺候的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