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昨天二王爷刚刚杀了孟家家主,紧接着就烧上了孟家全族啊,满门抄斩也用不着这样的手段啊,”有人点头附和,明显是与刚才那人一伙的。
“可不是这么说,没证没据的别乱冤枉好人,二王爷真有心要灭了孟家,何必等到现在,二王爷向来是不理朝事的,怎么能跟孟家计较呢,”也有人是站在二王爷这边的。
“可是事情不是太凑巧了么,那边二王爷刚杀死了孟家家主,这边便开始火烧孟家,天下哪有那么凑巧的事情?”
“你休要胡说!那边有孟家人在公开开会呢,我们都过去看看,大家都过去看看,孟家有人出来说事情了!”人群中响起一道洪亮的声音,如此音量几乎能传遍大街小巷,可见这人是个练家子,而且身手不赖。
庄严肃穆的朝堂,女帝稳稳地高坐龙位,下首依次是皇家五位王爷,朝中大臣,孟家三位长老。其中最为出格的便属二王爷梁以蔚,她一派悠闲地躺在朝堂中央,身下的板床铺了几床棉被,以防木板过硬,她二王爷的千金之躯会有不适。
女帝从梁以蔚进来开始,便是惊疑不定的表情,这榆儿也太胡闹了!竟敢如此藐视朝堂,公然挑衅朝廷威严,她眼里还有没有她这个母后?心中一阵阵的气愤,而女总管回到她身边向她回禀时,她的脸色才算缓和下来,转而又是一阵担忧。榆儿受伤那是前所未有的事情,这难道是孟家所为?
想及此处,女帝一个利眼射向孟家三位长老,她自知榆儿武功不弱,在整个煞雪国能伤她榆儿的人极为少数,而眼前这三位孟家长老皆在此列,除了她们仨,她想不到其他人。真是混账!就凭她们孟家,竟敢伤她皇家人?!
而孟家三位长老在梁以蔚出场的时候便十分意外,她们能感觉到梁以蔚身上的气息,确实是受了重伤的,这才一天不见,二王爷这是怎么了?凭她们对她的感知,二王爷武功是不弱的,一般人绝不能伤她如此之重。在接收到女帝锐利的目光时,三人都暗感不妙,自己这是被怀疑了?她们可是什么都没做过。
朝中大臣皆是惊奇地瞪眼看着行事出格的梁以蔚,心中开始暗暗叫苦,这废物王爷,这闹的又是哪一出?孟家出了大事情了,她倒好,不知道躺在哪个温柔乡里呢就被女帝给抬了过来,皇家的脸面,真是让她给丢尽了。
而几位王爷则是一脸惊奇而佩服地瞪眼看着自家二姐,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又是什么药。三王爷郑烟尘心里有些打鼓,她借兵给二皇姐的事情未及向母后禀报,而母后竟然洞察秋毫早已知道事情经过,她还不知道母后会怎么处置自己呢。
“儿臣参见母后,母后万岁金安!”梁以蔚凝起精神尽自己最大音量参见女帝,只是没有行礼,“儿臣身负重伤,未及行礼之处还忘母后恕罪。”
女帝双手紧紧握着龙位的扶手,极力忍着想要上前查看爱女伤势的冲动,她高坐帝位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她得忍耐,必须忍耐。
“母后恕你无罪,你这伤是怎么来的?”女帝朗声开口,话语清清淡淡,听不出喜怒。
“今日巳时,儿臣心情抑郁,遂行出大街散心,岂料遭奸人暗算,重伤儿臣,若不是三皇妹及时带兵赶到,怕是母后从此要失去孩儿了,”梁以蔚说着,以手掩面,一副极其神伤的模样。
“什么?”女帝闻言拍案而起,“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谁人敢暗算我皇室血脉?!”
这话一出,朝中众人皆是一惊,女帝这话,意思就是务必查出暗害“皇室”中人的黑手了。或者原本可能只是寻事挑衅,而女帝这话直接将事件升级为谋害皇家,藐视朝廷,然则就是想谋反了。谁人能担当得起这个帽子?
梁以蔚真想仰天长笑,女帝啊女帝,果不愧是她梁以蔚的母后啊,虽然并非真正的灵魂亲人,但这多年的相处,到底是有成效的,太懂她心了,哈哈!
“你有没有看清楚谋害你之人?”女帝双目紧盯着梁以蔚。
梁以蔚故作小心地看了看孟家三位长老,才谨慎地转回头看向女帝,那意思太明显了,“回禀母后,不,不是看的很清楚……”
看梁以蔚这反应,朝中众人哪还有不明白的,分明是二王爷惧于孟家三位长老而不敢说真话,而当下正是多事之秋,二王爷怕事也是情有可原,毕竟她不是一直表现得很废材吗。
“母后让你说真话,你且说来,不必有顾虑,”女帝忍着耐性,循循善诱。
梁以蔚又再故作小心地偷偷看向孟家三位长老,岂料孟家三位长老正瞪着铜铃般的大眼怒目相向,她“哇”的一下哭出了声,明显是被吓坏了,而这举动自然没逃过在场所有人的眼睛。
“母后,儿臣,儿臣真的没有看清啊,儿臣只看到三名黑衣人赤手空拳地攻击儿臣,而且她们的头发都是被头巾包着的,只露出一点点白色,其他的儿臣不清楚了,儿臣都被打晕倒了啊,呜呜,母后你可要让太医治好儿臣啊,儿臣可不想下半生都躺在床上啊,那儿臣下半生就不能娶夫生子了啊,那样儿臣可是生不如死的啊,”梁以蔚抽抽噎噎地说着,明显是一个被吓坏了孩子,话语还带着纨绔的本性,让人同情的同时又有些啼笑皆非。
“母后,您可要让太医务必治好二皇姐啊,呜呜,二皇姐,你怎么会招惹这样的恶徒,都说你要好好待在府里了,还偏要到处勾搭小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