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女帝宽恕孟二小姐,”吏部尚书高声请求。
“请女帝宽大处理”户部尚书也随即附和。
礼部尚书见此,也跪地请求,与吏部尚书、户部尚书跪在一列。
丞相冷眼看着三位尚书,遂再出列禀告道,“禀告女帝,孟家罪证确凿,将孟家定罪之时,也该对与孟家蛇鼠一窝的朝臣依法追责,首当其冲的就是吏部尚书”
吏部尚书听闻丞相对她的弹劾,心下大惊,腿软地瘫了下来,“女帝,冤枉啊,下臣冤枉啊”
“冤不冤枉,自能查明真相,那些罪证条条宗宗可都是有你吏部尚书的签名与公章”刑部尚书语声坚定地高声喝道,她早就看不惯这些贪赃枉法的朝臣,只恨无证无据未能将她们一锅端了,如今罪证都浮出了水面,她岂有徇私枉法的道理。
女帝目中含了丝讽刺,这些个朝臣,平日白白拿着她给的俸禄,却愧对朝廷,贪赃枉法,不做人事尽扯鬼话,这其中有多少个是孟家的爪牙,是孟家卖出去的官职,如今吏部尚书就是一个
“丞相,”一派威仪的女帝发话了。
“臣在,”丞相应声跪地,准备领命。
“孟家一事牵连的朝臣,都交由你去查办,务必给我清查,还我朝廷一片清明,并追击孟心善,将其绳之以法,”女帝威严的嗓音颇为洪亮,震慑着整个朝堂。
“臣遵旨”
“梁爱卿,”女帝再唤。
“臣在,”刑部尚书出列,跪地听令。
“鉴于孟尔菲举报有功,朕作宽大处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须将全部产业充公,永世不得回京,孟家满门抄斩,即日执行”
“臣遵旨”刑部尚书高声领命。
朝臣这一刻大多噤若寒蝉,原来女帝早有打算,而她们这些个吱吱喳喳地吵得热火朝天,不过是正中女帝下怀,女帝的意图一直是抄了孟家,流放孟二小姐,产业悉数充公,追究涉事朝臣。
圣旨一出,天下震动,在煞雪国屹立了百年的孟家,终于是倒台了,而孟家的失火不过是导火线,牵引出了丝丝缕缕的关系,被牵连的朝臣全部下狱,其中包括位高权重的吏部尚书。
而孟二小姐侥幸逃过灭族之灾,实属是大幸,天下感念女帝宽宏仁慈,此后天下,民心所向,皆是煞雪朝廷郑氏皇室。
孟家的倒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似乎一切都是被人妥善安排好的,孟家到底是一个大家族,而不过半天时间,孟家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垮台,不可谓不是震动天下的大新闻。
有那么一句话,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孟家即便垮台也不可能在这极短时间内,孟家能成为煞雪国的开国功臣绝非偶尔,那深厚的世家力量,庞大的财力凝聚,千丝万缕的江湖势力,每一分势力都证明孟家绝无可能在那些罪证的打击下迅速垮台,且一天时间不到。是谁有这力量将孟家所有的势力打散
女帝思索着整件事,孟家出乎意料的结局确是她未曾想到的,她以为有一场硬仗要打,时日还十分久远。能如此迅速将孟家拉下台的,呵呵,除了她那宝贝二女儿,她想不到其他的任何人
这榆儿啊,看来能给她十分之多的惊喜啊看那西岐鬼物炸得孟家两位长老四分五裂的尸首,她便是一阵摇头,这孩子,过于出挑,是要遭妒的
二王爷府,一身男装扮相的梁以蔚身形颀长地立在府中的凉亭内,她受伤之后的五六天时常躺在床上,如今伤势大好,她终于能出来走动走动了。
“孟二小姐和陆小辛给我请过来,”梁以蔚走到凉亭内早为她置好的躺椅,闲散地半躺了上去。
孟家抄家之后,她一直没去见被无言关着的孟二小姐,一方面她要养伤,另一方面她查出了朝堂有异动,或会对女帝不利,她无暇他顾。如今伤势大好,无言的药确是灵丹啊,若是在现代,指不定她要躺上两个月。伤愈的她得找个时间安置好孟二小姐,女帝已知孟二小姐就在她手上,勒令她赶紧将人流放,否则立杀。
母后未追究她有西岐鬼物一事,睁一眼闭一眼便过去了,至于孟二小姐,母后倒是宽宏仁慈,若是她,兴许不会选择将人流放,这不,人关着呢吗。
无言很快将人领了过来。
孟二小姐孟尔菲脸色有些青黑,陆小辛也是面色雪白,他们从守着他们的暗门中人口中知道了孟家的下场,当然也是梁以蔚授意,那些下属才会透露这些消息。
“二王爷,请问需要我们跪拜吗,”孟尔菲语气冷漠,一出就是这么无礼的一句,看似询问,实质没有半点想要跪拜的意思。
“菲儿,”陆小辛脸色更加不好看了,他拉了拉孟尔菲的衣袖,示意她礼貌一点,这儿毕竟是二王爷的地盘,而他们都是阶下囚。哪有阶下囚给脸色主人家看的这不是找死么。
“免了,看你对我敌意颇深,我梁以蔚是哪儿惹着你了吗”梁以蔚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立的两人,无言已走至一侧,充当门神去了。
她说的是“我”,并非“本王”,孟尔菲脸色算是缓和了点,却仍旧不口软,“二王爷身份尊贵,草民不敢有言。”
“意思就是我梁以蔚有惹着你的地方是吧”梁以蔚轻笑,“那就是我的不是了。”
“二王爷意欲何为”孟尔菲可不想和她打哑谜,如此周旋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她喜欢简单直接。
“日前重伤,无暇他顾,怠慢了两位,不周之处还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