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爷何必还要装疯卖傻你与长恨国通敌的罪证都把握在了本将手里二王爷通敌叛国,将我煞雪朝廷视若无物,目无王法,二王爷,你该当何罪”大将军字字铿锵,句句指责梁以蔚所犯之罪。
“哦本王犯了通敌叛国之罪为何本王不知”梁以蔚依然跪着,女帝没叫她起来,她不能贸然冒犯天颜,省得又被人指大逆不道之罪。
“你不知我儿钟庆书就是人证,他手里拿着的就是物证还有殿外候着的正正是与你二王爷通同意为串通的敌国叛贼,姬氏世家的贼人”大将军一脸愤懑,说的是唾沫横飞,自以为秉持着世间公道,手握大军,权利滔天,赫赫有名,在朝廷几乎只手遮天的她,说话的底气自然够足。
梁以蔚心里感到一丝意外,姬氏世家她未曾见过姬氏世家的人,而且,钟凤华说,她儿钟庆书是人证,人证她的王夫,竟然是陷害自己妻主的共犯她忍不住扯出一丝苦笑,她曾经如此迷恋于他,如此爱怜于他,如今竟然到了对簿公堂的立场上
“是吗,那就请大将军之子,钟庆书我的好王夫,来道出事情始末,”梁以蔚神色未变,语声淡漠,只是没人看见她心里的伤与痛。
女帝静静地看着下首的一切,除了刚刚问梁以蔚的那句“可知罪”的话,她便没再开过口,只是寒着脸观着事态发展。
几位王爷无从插话,心急地看着梁以蔚与钟庆书对簿公堂,太子更是一言不发,神色不明,朝臣瞧着这趋势,也没人开口说话,皆是观着二王爷夫妻二人的好戏。
钟庆书被点名,迫不得已站了出来,他脸色苍白地看了梁以蔚一眼,倒也得体地朝女帝下跪行礼,女帝并未出声让他起身,他也就和梁以蔚一同跪着。
“回禀女帝,下臣是在边境一处茶楼,看见有人拿着一个腰牌在看,还自言自语说出二王爷三字,下臣觉出中有不妥,便追上去想要了解事情,可那人想要打伤下臣意欲逃跑,最后被军士制住,”钟庆书缓缓地出声说着,不时撇头看向一直盯着他看的梁以蔚,他说的是实话,为什么她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下臣从那个反贼身上搜到了一个腰牌,正是象征二王爷身份的那个腰牌。”
钟庆书说完,看了看女帝,再看向梁以蔚,她的表情,让他的心莫名地剧痛着,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为二王爷心痛,可是,他不爱她啊,他对她没有感情的
“完了”梁以蔚吐出二字,嗓音低缓,略带讽刺,就这样就想将她梁以蔚定罪未免太过可笑,大将军不是那么没脑子的人
“下臣知道的就这些,之后的事情,是下臣的母亲在追查的,”钟庆书实话实说,他只是钟凤华的儿子,向来没什么权利参与朝廷之事,而母亲将他带去军营,给了他一个中尉军职,但他几乎是没有权利管事的。
梁以蔚扯动唇角冷笑,她该说他单纯好,还是无知好,这可是她的王夫,她的大夫君,她曾心心念念的人儿
“回禀女帝,之后的事情臣一直在追查,终于让我找到了二王爷通敌叛国最有力的证据”大将军接过钟庆书的话尾,朗声出口,“来人呈上来”
钟凤华此话一出,立刻有宫人端着木盘子走上殿来,木盘子之上,盛放着好一沓书信,该就是钟凤华所说的最有力的证据。
那沓书信被呈上给高位之上的女帝,女帝快速地翻阅着,末了一拍长桌,面上寒气更盛,怒火冲天而起,她拿着那沓书信一个使劲,掷向下首跪着的梁以蔚,“我的好皇儿你自个儿看看这是什么”
梁以蔚抬眸望着女帝,她表露于面上的震怒不是假的,她想笑,却并未笑出声,她拿起散落在她身边的书信,通通都是大约掠了一眼。好家伙,假造的东西真是能以假乱真了,竟有人能将她的笔迹模仿地如此相似,几乎就是她自己所写,上头还赫然盖着她二王爷梁以蔚的私章
看来,钟凤华这老贼是有备而来,或者是蓄谋已久
“书信是伪造的,”梁以蔚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转首看着大将军钟凤华,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她倒想知道,她还有何招数。
“伪造二王爷不要矢口否认那上面可是有你二王爷的亲笔签名和私章”大将军怒急大吼,一身将军长袍加身的她此刻分外地气势凌人,“来人传证人”
梁以蔚冷笑,女帝自始自终都未曾开口让她上呈什么证物传唤什么证人,她的野心表现得也太心急与明显了。
女帝只是冷冷看着,并没有发声,大将军未经得她同意便上呈证物传唤证人的行为,她也并没有出声呵斥,更没有治她大不敬之罪。
闻得大将军口令,宫人开声传唤,很快从殿外带上来两名鲜血淋漓手铐枷锁的男人。
梁以蔚转头看去,是两名完全陌生的男人,她压根未曾见过,钟凤华这是铁定要陷害与她,势必要将她梁以蔚置之死地了。难道她就不怕事败,反被判诬告皇室之罪,此罪名,同样是抄家灭族的。
大将军钟凤华不无得意地冷眼瞟着梁以蔚,诡计即将得逞的喜悦感让她有些得意忘形,懒于藏拙,“殿下何人,报上名来”
梁以蔚感觉自己的腿跪得有些酸,她何时跪过这么长时间,而且还是没垫软垫的,她不经意瞥了一眼高坐首位的女帝,恰恰看到女帝那眼中一闪而逝的杀意梁以蔚心头顿时凉透,女帝那眼神,明明是针对着她梁以蔚的
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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