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归无恨抬头目光极其锐利地瞪着梁以蔚,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栽在她手里。早知如此,他就不该去天牢,更不该来这
“无言,将他关进铁牢,”梁以蔚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转头对道,无言得令,隔空一道力点了情归无恨的穴道,让人将他带下了地下室的铁牢,他自己也跟着去了,当初他怎么锁的主子,现在他就怎么锁他
“主子,”李决闻、卑子木等人终于回过神来,看向梁以蔚,神色中都是意指俏如花该如何处理,他们就说么,主子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对自己不利的人。
俏如花也看着她,神色复杂,有欣喜,有失望,有愧疚,有其他很多难以言明的东西,他一直以为,他是梁以蔚的左膀右臂,却原来,她也是可以不需要他的,当初她让他去查贡品失窃时有关火药的事情,他一直没有着手处理,也许,她不止叫他查探而已
梁以蔚回望着他,曾经她将他当作亲人,可是现在,他和情归无恨扯上了关系,这要她如何再去相信他,他一直不肯坦言,她没办法
“俏如花,你知道我梁以蔚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没办法留住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梁以蔚嗓音轻缓,她是成立了暗卫,还定下了门规,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不留来历不明的人,就算她真想留他,其他人也是不会允许的。她不止是暗卫各总领的头领,更是他们的亲人,她不能只为自己考虑,更要为整个暗卫组织考虑,任何可能危及暗卫安全的人,她都不会手下留情。
“主子,你真要赶我走”俏如花忽然笑了,眼泪唰一下便下来了,他从来,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流过眼泪虽然平时做派有些扭捏,但也是身份需要,以前的他,杀伐果断,冷心无情,从来没有眼泪。
梁以蔚有些不忍,转过了头,“这些年我待你不差,天大地大,总有你的落脚处的,勾栏院的收入,你占一半”
俏如花忽然大笑出声,语气有些苍凉,“主子,你可真是大方”
梁以蔚撇过眼走向自己的主位,她坐在座位上看向俏如花,“俏如花,你知道我需要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可以有秘密,可是这些秘密让我不安,更让整个暗卫组织不安,你的身份太神秘,我没法留你,你可以怪我可以怨恨我,只要你走出这个门,对暗卫没有任何威胁,我们谁都不会去打扰你,若非,我们将站在敌对的立场,你考虑清楚。”
暗卫各总领在梁以蔚的眼神示意下,皆走向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谁也不再去看俏如花。
“主子,”俏如花抹去眼泪,笑了笑,缓步走向她,神色无比的认真,却也隐藏着伤痛,“我的命是主子救回来的,便一辈子为主子效命,我俏如花,死都不会离开主子,你一直想知道我和王青的身份,我都会告诉你的。”
梁以蔚有些意外,看向俏如花,她心里自然是不愿意他走的,但若要她留一个来历不明还知道了暗卫情况的人,她也做不到,这段时间出了这么多事情,她得学会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她的心,已然在这段时间里,变得冷硬了。
“主子,现在你出了事,俏如花更不能走,你知道,我离不开你”俏如花自嘲地笑了笑,天下之大,他什么地方都不想去,他只想留在有她的地方,守护她而已。
各总领看向俏如花,似乎明白了什么,俏如花刚想再开口,无言走了进来。
“主子,办妥了,”无言向梁以蔚回禀,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梁以蔚点了点头,转向俏如花,“你也坐吧,我一直希望你的身份,是由你自己心甘情愿地主动说出来,不是被逼,不是被查。”
俏如花摇了摇头,确实,他从来没想过要和梁以蔚坦白自己的身份,可是如今却是骑虎难下,他若不说,主子定然不会再要他,他若说,也已经不是他的本意了主子可真是厉害,逼得他“心甘情愿”,逼得他不得不“主动”
可是能怎样呢,主子对他不放心,整个暗卫对他不放心,他若要留下,就必须坦白,谁让他不是煞雪国人
俏如花坐到了卑子木旁边,原先他们也是安排他坐这个位置的,他看向梁以蔚,缓缓开口,“我是郑倾城和情归怜唯一的孩子,我叫情归无仇。”
众人目露惊异,郑倾城与情归怜他们的孩子没死
身为暗卫的一员,自然对天下大事都是有查探证实的,况且郑倾城与情归怜的事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郑倾城,是煞雪国当今女帝的亲弟弟,梁以蔚的亲舅舅,三十年前远嫁长恨,许给了当时长恨国唯一的王爷情归怜。郑倾城出生皇室,嫁给皇室,表面看来风光无限,事实上他过得一直不如意。素闻长恨国王爷fēng_liú成性、嗜杀好赌,郑倾城嫁过去虽然是做正室,名正言顺的正王夫,可是当时的王府,已是妻妾成群,情归怜当时有八位君侍,郑倾城乍一进驻王府,自然成了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皆意欲除之。
郑倾城本就生性高傲,天生淡薄,君侍的排挤,让他受尽了鸟气,尽管他是煞雪国的王子,但山高皇帝远,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