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牵着魏半夏的手,一直将她送出玉府。冬天的寒风里,她的影子长而悲哀的拖在身后,我的心疲惫的开始思念。
与魏耀祖的见面,我只问了一句话,
“不走,可以吗?”
他愣了一会儿,轻轻的摇了摇头,看了我一会儿,又摇了摇头,无奈和离愁写在他满是血丝的眼底。
离别,我不喜欢离别。我从不去车站码头送别,是因为我无法面对离别,我束手无措,无处排解离别给我的忧伤。古人笔下的离别或浪漫“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或豪迈“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或凄美“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或洒脱“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我喜欢古人诗字,喜欢那些美丽的风景和令人向往的爱情,但是我永远都不会喜欢那里的离别,更加无法习惯现实中的离别。
面对玉达信的离别,我还是忍不住傻乎乎的问了一句,
“不走,可以吗?”
玉达信紧咬牙关,默默的低着头,神情倦怠无光,声音暗哑晦涩,
“我的岳父是国民党的高级将领,已经抵达台湾,我的妻子与他同行。我不能不去,她还怀着我的骨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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