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百怪悄悄来到百花谷后山百花窟的时候,他傻眼了。
本来,秋迪菲是被安置在这里的。在这里慢慢的等着毒发,静静的一个人死去。
结果此刻,百花窟里,却丝毫不见她的踪影!
到底是谁,居然有这么的本事,可以在天阙宫的百花谷里,将他藏起来的人给弄得不见!
一处豪宅大院里,夕阳西下时分。雕花的窗前,一位年轻秀丽的女子,正斜倚在窗栏杆前向外望着。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女子白净的脸颊,紧紧蹙起的双眉间,盈满了无限迷思。
房门“吱呀”一声响,有人走进屋子里来。
窗前女子霍然转身,看着从门口走进的另位女子,茫然问道:“络衣,你说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另位女子本是如同套了面具般毫无表情的双颊上,因为这一历史轰炸性问题,而开始变得有局部脸蛋子肉在隐隐抽搐。
另位女子拉长了脸沉声答道:“就叫你对我喊的最开始那两个字!”
窗前女子展颜一笑,说道:“络衣,你别生气,我故意逗你玩呢!我怎么会不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呢!其实我忘记的,是我自己的名字。络衣,你说我叫什么名字来着?”
叫络衣的女子,强忍着想要扶额的冲动,声音更沉的说:“你叫子瑕!”
窗前女子若有所思的念着自己的名字:“子瑕……子瑕……我叫子瑕……络衣,为什么我总觉得,子瑕就像根本不是我的名字一样,我总是记不住它!”
“哈哈络衣,你说的不对!我记不住我的名字,是因为我平时用不着召唤我自己,而你又总是叫我小姐;云素他叫我就更加简洁了,喂,你,哎。所以说,我其实只在昏迷后刚清醒过来事听你说过我叫什么名字,之后就再没听过二回。这么说来,我总是忘记自己叫作子瑜,其实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了!”窗前女子一脸诚恳的解释着。
络衣有些崩溃。好歹她也是练过些敛心诀的人,面对外事外物早已经可以做到冷然相对情绪不为所动。可是自打眼前这女的从昏迷中醒过来之后,络衣每次与她说完话,都觉得自己的功力在一点点的倒退以及下降!
络衣寒着脸耐着性子说道:“你又错了!你不叫子瑜!你叫子瑕!是子瑕!”
窗前女子“哦”了一声,不以为然的说道:“瑕不掩瑜。恩,都怪这个成语,闹得我总是分不清自己是叫子瑕的,还是叫子瑜的。”
叫子瑕的姑娘想了想,又问道:“络衣,我为什么会失去记忆?”
络衣终于忍到极处,无法再堪堪忍受下去有疑似健忘症的人的再这么反复提问下去。
就那么点有关她的烂事,她几乎每天都要问一遍!她若是不回答的话,她就楚楚可怜的说自己忘记了前尘往事不是故意的云云,让她心生不忍;而她若是回答了,她偏又能见缝插针欠嘴巴舌的一劲插话说:络衣,这里不对,你上次不是这么说的……
乱了。
为了防止子瑕同志再没完没了的揪着她不放,不停的挑错问问题,络衣很自觉的把这段日子以来被子瑕姑奶奶问到的那些问题系统的综合整理了一下,然后一口气回答说道:“听着我再说最后一次!你叫子瑕,你是我们至尊堡堡主云素的未婚妻,你俩打小指腹为婚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今年你家那边有瘟疫泛滥,你爹妈都染上了,治不好俩人全没了,我们堡主就派人去你家那接你过来。结果半道你说渴,去河边喝水时踩石头踩秃噜了,跌进河里溺水了。侍卫把你打捞上来之后,你一直昏迷不醒。等好不容易醒过来之后,却把从前的事全都忘记了。还有什么疑问吗!”
“唉……”叫子瑕的姑娘长叹口气,无比惆怅的问:“络衣,你说一个女人,既然她已经忘记了前尘往事的种种,可她为什么偏偏却还能记得住有关月事的问题呢?这根本就是,给自己平添苦恼啊!”
络衣的一张脸迅速涨成紫茄子色。
“络衣啊,”子瑕姑娘郁郁的叫了声,“你去把云素叫来好不好?我有事情跟他说!”
络衣稍迟疑了下,转身走出房间去。直到都快走到她们堡主书房办公室了,她才想起来,她本是要去问那个败家磨人精子瑕,中午想吃些什么,是大烙饼还是大米饭。结果自打进屋,连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她都没来得及问,就一直在被那个女的牵着鼻子扯东扯西没完没了!
堡主跟她说,那女的其实是个憨傻没啥心眼子的傻妞,还说这话是那傻妞的爹说的,所以她傻,这事应该是千真万确的。
可是她怎么觉得,自己这近两个月以来,一直在被个傻子支得团团转呢!
当云素出现在子瑕面前时,此女忍不住与之前每次见到他时一样,惊艳的喟叹了一声。
md!一个爷们,长得比绝色大美人还绝还色,还让不让她这种清秀型小家碧玉活了!叉!
子瑕美眉凑到云素跟前,由衷说道:“云素,你真美丽!”
云素本是冷凝无波的一张脸,瞬间阴霾起来。
“可是,你却是比女子还要美丽的!云素,你真的不是女扮男装在骗我?”一双大眼,随着话音,渐渐向着男子的胸前瞄了过去,眼神里就像长了手一样,扑到平平的那里摸来抹去,想检查那里是不是缠了布带。
云素被看得有些恼火起来,臭着脸恶声恶气的说:“你在看哪里!女子家怎么这般不知礼义廉耻,眼神竟然这般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