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府,夏溪枫喝的烂醉,洞房之夜,月色清浅。他也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他只是记得姚木子汐看他的眼神,深深的刺进了他的心里。为什么她是自己皇兄的妻子?为什么要让自己爱上她?
大红的嫁衣,洞房花烛,处处充斥着喜庆的格调。赫连风晚安静的坐在新房里,头上盖着大红的盖头,遮住了她脸上欣喜的笑容。精致的妆容将她衬托犹如天女下凡一般,手里的斯帕被她攒的紧紧的,手心有些点点的汗渍。
咯吱一声,房门被推开了,一股浓重的酒味,随着那夏溪枫的到来,充斥着整个房间。他一头栽倒在一旁的桌子上,趴在桌子上,微微抬头,看了一眼那坐在床上还未掀盖头的女子。矛盾充斥着他的脑海,可是事已至此,拜过天地,成了亲,她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了。自己不能负了她,所有的疼自己来承受吧!
夏溪枫喝了杯醒酒茶,起身走到赫连风晚的面前,将赫连风晚头上盖着的盖头轻轻的取了下来。赫连风晚仰头对上夏溪枫的眼,眼里满是喜悦,自己终是和他成亲了。
“溪枫,我可以这样唤你吗?”赫连风晚声音温和,看着夏溪枫,脸色一阵绯红。
夏溪枫将她顺手搂在了怀里,嘴里轻喃出声道:“晚儿,我一定好好待你。”这句话也许只能是自己给她的承诺,心早已给了别人,那么能留给她的也就只有这一句承诺。
怀里的女子,幸福的笑着,没有一丝的娇作,只感觉自己便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子,自己定要好好侍君左右。夏溪枫轻轻拍着她的背,心乱如麻,他恨透此刻虚伪的自己,恨透自己欺骗了一个女子的一生,他该那什么来偿还这一切?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和姚木子汐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一切的一切仿佛都还留在昨日。
一个是自己的心中所爱,却是自己皇兄的妃,一个是自己的妻,而自己能给她的,连自己都不知道还有哪些了。是她错付良人,还是他错爱一生,还是她痴痴等待的怨念。一生一世一段情,终是难以逃过宿命。有些感情身不由己,自己又如何能够控制自己的感情?
淡雅的韵律,飘至姚木子汐的耳畔,她以为自己是幻听,猛的睁开眼睛,光亮有些刺眼。又是新的一日了吧!眼睛生生的疼,细细想来倒是自己昨日好像是喝多了。夏溪枫成亲了,娶了贤良淑德的赫连小姐。这样的结局自己该是很满意了吧!彼此都会开心不是吗?夏溪枫我祝福你!
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睛肿肿的,红的像个谁蜜桃一般。姚木子汐轻轻叹了口气,是哭了么?眼睛可真是疼的厉害。只是昨晚的事情倒是记得不大真切,只是记得夏溪枫疏离自己的目光,心有些隐隐作痛。
夏銘煜走进庆和宫,手里拿着一束好看的冬梅,将她插在了一个花瓶里。走到姚木子汐的身侧,温柔的看着她道:“爱妃醒了?眼睛红的厉害,为夫帮你吹吹。”说罢,夏銘煜便凑在姚木子汐的面前,嘴对着她的眼睛,轻轻吹了起来。
姚木子汐只感觉一丝暖暖的气流,吹的自己的眼睛很是舒服,像是温柔的抚摸。她稍稍有些发愣,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起,和眼前的这个男人在一起没有那么尴尬了。
“这么看着我作甚?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夏銘煜避开姚木子汐的目光,心里有些慌乱,第一次在一个女人面前竟变的那么紧张起来了。
“我没有。”姚木子汐底下头,心里有些失落。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你和我皇弟的事情,我都知道,只是你是我的太子妃,他也已经有了自己的妻子。日后还是不要经常见面的好,安心做我的太子妃,我便给你想要的一切。”夏銘煜嘴角轻轻抿了抿,还是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来。将姚木子汐揽在自己的怀里,心像是被什么融化了一般,自己早就忘记了自己当初对她的不满和戒备。
她离开太子府起,自己的没有一天安心过,每次都能听到关于她的消息。不知何时起,自己对她好像没有了当初的恨意和漠然,只是想怜惜她爱护她。
姚木子汐愕然于夏銘煜的举动,对自己一直以来都那么冷淡的夏国太子,这些日子对自己莫名的好,这是为什么?让自己有些不解。
安桠妍再次出现在姚木子汐的面前时,没有了往日的骄纵和任性霸道,看到她却来行了个礼,唤了一声太子妃娘娘。
姚木子汐赶紧推开夏銘煜,像是害怕安桠妍看到一般。夏銘煜皱了皱眉,复将姚木子汐拉回自己的怀中,瞥了一眼安桠妍,淡淡道:“妍儿若是无事,便去准备着过年的事宜吧!”
安桠妍轻笑道:“我这就去。”便转身离开了庆和宫,没有了往日的犀利。夏銘煜看着安桠妍的背影,淡淡一笑,心早已对她死心了,现在他只想宠自己怀里的这个女人,至少她是真实的自己,不会做作的欺骗自己。枉费自己对妍儿的一片真心,她却对自己那般的不在乎,甚至毫不在意。
姚木子汐抬头,望进夏銘煜的眼里。她看不出他此刻的表情,只是不解,不解如他对自己太多的转变。
我可以爱你吗?我愿意好好的保护你,你愿意忘掉过去的不开心,和我重头开始码?夏銘煜很想这样问自己怀中的女子,只是到口的话生生的被吞了回去。爱对于自己来说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事,自己还有什么资格来谈论爱?
“我爱上你了!”夏銘煜望着姚木子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