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在调遣半人马部队从两翼进行试探的同时,塔尔塔里亚军的中路局势变得更加糟糕了。
两万多斯拉维新军已经崩溃了接近四分之一。军队的第一阵列接近崩溃。撒里达汗看着皱眉,便下达了命令。要第一阵列的残兵撤退。
听到命令后,第一阵列的斯拉维新军算是松了口气。而后转过身,就向后方逃了回去。
因为联军在行进的过程中,需要保持队列完整。所以联军方阵的推进速度并不快。
如果再计算上奥托公爵调整阿斯图里亚斯方阵,以及空心方阵的移动的话,这个速度就更慢了。
除此之外,奥托公爵也不想要在这个时候,过多的使用麾下所剩不多的骑兵。
这样一来,第一阵列的斯拉维残兵转身,散乱毫无秩序的逃跑。那么联军是没有办法阻拦,或者追击他们的。
而尽管看起来好像没有了秩序。但是实际上,斯拉维残兵并没有发疯,或者被吓傻了——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斯拉维新军第二阵列的军官们的喊话声,让他们涨了记性。
没有人敢冲撞阵列。所有人都是从第二阵列各个方阵的空隙间钻过去的。这样一来虽然速度慢了一点,但却稳妥。不会有人因为他们冲撞军阵,把他们戳出几十个透明窟窿,也不会连累到家中老小……
斯拉维新军并不像是雇佣兵那样,除了金钱和契约约束之外就没别的了。他们的家族就在塔尔塔里亚,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这也是能间接提高这些新军士兵士气的办法。
“……暂停前进。”
在攻破了对方一道阵列之后,奥托公爵选择了暂停前进。
尽管因为训练程度,着甲率以及经验的不同,联军击溃新军一阵并没有损失太多兵士。但是连续的作战,士兵体力的消耗也是一个问题。
所以奥托公爵希望暂时整队,然后将第二阵列与第一阵列调换一下位置。以新换上的生力军来代替已经疲倦了的第一阵列的士兵。
“……但是,如果对方骑兵在我军变换阵列的时候发动进攻,又该怎么办呢?派遣骑兵予以还击?掩护步兵变阵?”然后,奥托公爵便又想到了这个问题:
“不行,骑兵的重要性比步兵更高。在这种情况下,损失太多将不利于接下来的行动。而且对方开始布置火枪兵了……”奥托公爵看到了撒里达汗的第二阵列的变化。
他将大批分散在各个方阵中的火枪兵全都集中了起来。组成了一个简单的两列阵。
佣兵们配备的胸板甲,对于冷兵器的防御力相当不错。不过对上热武器,就稍微有点儿困难了……或者再提升两个档次的重型板甲,又或者反火枪甲,可以阻挡火绳枪的齐射,但是一般来说,佣兵都不好意思,或者说没有那个钱给自己配备那么好的甲。
在这种情况下,用两轮火枪齐射,干掉佣兵部队前两排着甲了的超长枪兵,便不失为一个好的战术。
不过,撒里达汗的如意算盘,注定无法实现了。
想到这里,奥托公爵不由得露出了讽刺似的笑容:“而且,这次战役原本就不太可能获得胜利。”
是的,按照原本的计划,对待忽必来的军队,奥托公爵将会佯败,而后后退到河口要塞,与赶来的主力部队前后夹击,将之歼灭。
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来的并不是忽必来,而是撒里达汗。原本的计划将会全部推翻。也就是说,奥托公爵已经没有了佯败,诱敌的任务。而且在这种情况下,佯败,诱敌也毫无意义。
奥托公爵需要为自己的下属,也是为了自己多考虑一下。而在这种情况下,他以弱势的军队,对抗撒里达汗优势的塔尔塔精锐,打到现在这个平手,略处上风的状态,就已经相当不错了。
任凭是谁都没办法,也没有理由和立场来指责他。
他已经做得足够好了,甚至,如果奥托公爵稍微不要脸一点的话,他都可以自豪的去四处显摆——他在与撒里达汗交战的时候占据上风。而且,他的军队只有三万。而撒里达汗的军队却有五万。其中包括他的禁卫怯薛。
“是的,足够了。”奥托公爵最后确认了一下,发现自己的逻辑完全没问题,便不再考虑这个问题了。
“联军暂停行动。”奥托公爵下达了这样的命令。随后,第一、第二阵列的佣兵们停止前进,开始整队,原地休整。
“他也不想打了么?”眼看着联军的行动,撒里达汗马上敏锐的感应到了这一点。
是的,仗打到了这份上,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如果不不想拼命放血的话,那么休兵罢战就是唯一的结果额。
只是,撒里达汗还不甘心——仗打到这份上,兵力与名望都处于劣势的奥托公爵心满意足了。但是兵力与名望都占优势的撒里达汗却不甘心。
“真是混蛋……不过……如果……”
在心里挣扎了一番之后,撒里达汗也不得不恢复了理智。
是的,不能再打了。除非出现什么变故。或者说,让他发现联军的破绽。而这唯一的一个希望,就寄托在左右两翼的赛利雷与狄赤蛮两个人身上。
如果他们的试探成功的话,那么撒里达汗就会毫不犹豫的大举进攻。
与此同时,在联军左右两翼,战斗再度打响。被撒里达汗寄予希望的狄赤蛮与赛利雷两名半人马将军所率领的千人队,已经迂回到了两翼侧后方,由超长枪兵与火绳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