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把自己的手抬起,刘彻隔着帘子看不大清,却也懒得去看,挥挥手让凭儿退下了。卫子夫屏着一口气,迫使自己定定望着刘彻,表示自己并无虚心。刘彻看了看她,又瞧了瞧榻沿的血迹,大手从袖里一掏,拿出一块金黄帕子。
在卫子夫的诧异下,刘彻顿下身,伏在榻边细细拭擦榻沿。看着他专注的神情,卫子夫忽然觉得自己简直大恶,她瞒着他许多,又骗了他这些,顷刻之间,这个男人在她眼里变得如此单纯,如此天真。而她的心,也在他擦去血迹的时候,一点点融化,竟不觉化作两行清泪,延着光滑的脸颊淌下,待到发现时,惊慌将它掩去在抬起的锦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