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外面找来几个石头垫在桌脚,又将桌子和两张木凳擦了干净。卫子夫静静坐在罐子边看火,时不时又去看云青羡身上的血迹。看到他袍子上又渗出更深的颜色,她咬咬牙,低头去管罐子。昨夜他不让她管他的伤,她便不管,永远不管。
不一会儿,豌豆煮沸,她碰了碰罐子,真是烫不着手。正费神着,云青羡不啃一声徒手将罐子端到桌上。桌子还有些摇摆,但已不成大碍。两人各在一边,谁都没有说话。
几乎每次见到他都问过他的身份,而他始终都不给她答案。既然如此,那就先缓一缓,整理完眼前的事再说。他既然救了自己,那么自己也不能忘恩负义。卫子夫盛了一碗豌豆,递给他,一时间却不晓得该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