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个一个的说吧,不然还是同我一起回衙门说吧。”吴大人将老人搀起来,对着这些老百姓说道。
“不用,大人,我们在这里说就好。我们要状告的人,是同一个人,就是这镇南王府,镇南王妃的父亲,李显!”老人用衣袖擦掉眼角的泪水,看向李氏的视线带着冷冷的恨意,声音里的恨意,让在场的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李氏听老人的话,顿时面色一暗,而一旁被绑住的李兴,早在看到这群老百姓的时候,整个人便惊呆着一旁,面如死灰。
“李显虽然只是个四品官,但仗着有个女儿是镇南王妃,有着镇南王府的撑腰,无恶不作,老朽家世代为农,祖传下来的那六亩地就是我们一家人的生活来源,可是,可是那个可恶的李显,他仗着他是个官员,将我们家的地强强的收了去,盖起了别院,我们一家人去找人说理去,却被打的躺在床上半个月不能下床。老朽所在的柳元县,没有一个人敢接这个案子,我们一家子每到一个地方告状,就会被暴打一顿,天理何在啊,吴大人,您一定要帮我们做主啊。”老人声音里带着愤恨,声声都是控诉。
“我们家的祖宅,被李显给强行的拿了去,我们的情形和这位老人家事一样的,大人你看啊,我这被打的伤害没好。”
“大人,你要为我们做主啊,老夫是这京都卖豆腐的老汉,家里的女儿被李兴那个畜生看上了,硬生生的被抢了去,我们多次去李府要人,却都被打了出来,我那可怜的女儿,不知道被李兴那个畜生糟蹋成什么样子!”
“还有我们家的女儿,也被李兴强行抢了回去,我们也没有任何办法将女儿要回来,到县衙去告状都是被打出来,我们苦命的女儿啊!”
所有人都带着泪水对着李显一家的恨恨的控诉,那样声泪俱下的样子,看的在场的人,无一不是心底酸涩。
说起来,李显本来没什么本事的一个九品芝麻官,就因为自己的女儿嫁到了镇南王府,渐渐的嚣张起来,自从五年前,他的女儿成了镇南王妃,他也从那九品的芝麻官迅速的升到了如今的四品官,做事越来越嚣张起来,虽然他在京都里还是有所收敛的,但在京都周边的小县镇上面,却是无恶不做。
那些个百姓有口难言,当地的地方管惧怕镇南王府的势力,根本就不敢接这些被害百姓的案子,甚至有些官员为了讨好李显,还将那些百姓打的凄惨的送到李显的面前。
有些百姓知道京都有个铁面无私的清官,想来京都告状,还没能走出县里就被抓起来,关进了牢里了。
这一次,这些百姓能这么畅通无阻的来到京都,找到吴大人所在的地方,完全是容若让齐国公府的人做的,她就是要李氏看着,她怎么一点一点将她身边的人呢,她的亲人,一个一个的拉下来,送到牢里去,她怎么会让她轻易的救死了呢,死都是便宜他了!
“你们不要胡说八道,你们是不是被人收买来陷害我父亲的,我父亲不是你们说的那样的人!”李氏一手手紧紧的握住,狠狠压抑住的怒气再也压抑不住爆发出来。
呵呵,安奈不住了,这样的表情真的很好看呢,容若见李氏那样害怕又激动的样子,心底说不出的爽快。
“我们胡说八道,你问问这个京都的老百姓,那个不是恨死你那个爹和你那两个兄弟了,我们这些人是幸运的,在这里能找到吴大人告状,很多的人来状都告不上就被害的尸骨无存的,你们一家子都是属黄鼠狼的,还在这里装好人给谁看,让我看,三小姐一家就是让你们给害的!”有来告状的老百姓,一听李氏的话顿是就怒了,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们这些人什么都没有,就贱命一条,死有什么好怕的。
“你说谁是黄鼠狼,你这个贱民,我们李家的事情,用的着你来评价吗!你不想活了吗!”李氏面上升起狰狞的神色,看人的视线带着狠厉。
“我们实话实说,当着吴大人的面,就敢这样的威胁我们,私下里你们能做什么事情,就可想而知了,”百姓轻轻猝了一口唾沫,很是鄙视的看着李氏。
“你,你找死!”李氏见一个贱民都敢这样的不把她放在眼里,她这个镇南王妃难道是个摆设!
“好了,我代家母向几位致歉,家母精神上有些不正常,刚刚大家都看到了,我想各位不会跟一个病人计较的吧,各位既然要告状就拿出证据来,我想吴大人是会还给各位一个公道的。”上官清臣见事情越来越糟糕,忙上前将李氏拉着,微笑着道歉。
“哼,要证据,我们有的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镇南王府的歉意,我们这些个平头百姓可是担不起,这位公子还是收回去吧,我们既然敢来,就不怕死,就是拼了我这条老命,老朽也要将那个李显对我们这些百姓做的事情都公之于众。”老人阴沉着脸,面上带着无谓的神色,
“老人家放心,吴大人是最公正,为老百姓办实事的官,他一定会还大家一个公道的。”容若丝毫是受到了老人的感染,快步上前搀着站的颤颤巍巍的老人家。
“对,三小姐说的对啊,我们要好好谢谢吴大人啊,只有他接我们的状纸。”老人有感激的躬身就要对着吴大人行礼。
上官清臣看着在那里一点都不嫌弃老人脏乱,满脸笑容的搀扶的老人的容若,眼底划过一抹光华。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