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将军府里灯火通明,更因为宋真宗的亲临和御林军的到来而使得慕容府上的气氛也肃穆起来,没有人敢贸然说话,敢贸然动作,氛围紧张、严峻就如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闷热天气,就连空气似乎也凝结不动不能流通,在场的所有的人都不敢自由自在地呼吸。
宋真宗威严地坐在大厅的太师椅上,旁边站着一脸得意的郭郡王,此刻的他面带笑容正在期待着看一场好戏。下面跪拜着的是慕容纳尔和周若馨,周若馨虽然忐忑不安地跪着,一直不敢抬头看那威严的官家,但是她的心里暗自为自己鼓起勇气,想着不能丢将军的脸,想着不管等会面对的是什么,她都要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一切,她的手心微微的出汗了,不过她依旧努力呈现出平静,端庄,沉稳。而在周夫人身边的慕容纳尔则泰然自若,一脸的平静,眼神冷峻而不屈。
宋真宗不说话,没有人敢说话,整个将军府安静得让人心惊胆颤,众人的心弦都绷得紧紧的,似乎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宋真宗正端起茶杯慢慢地喝着茶,对下面跪拜的人视而不见,脸上也没有怒气,不怒不喜的表情让人猜不透他此刻是怎样的心情。
搜府的御林军回来了,并没有搜到他们要找的人。
宋真宗看了一眼郭郡王,眼神微愠又带些质疑。
郭郡王此刻如坐针毡,芒刺在背,他不可置信地说:“怎么可能,那荒园明明就藏着云来国的公主,冷月都亲眼看到了。”
宋真宗看着慕容纳尔,声音温和中又透出点严厉地说:“慕容爱卿,郡王所说之事到底怎么回事?”
慕容纳尔面不改色,不卑不亢地答道:“请陛下明察,此事一定是别有用心的人故意栽赃陷害臣,臣府里的确没有什么公主。只是敢问郡王,不知道郡王派冷月潜入我府里为何事?这样登门拜访的方式似乎不太光明磊落。”
郡王没有想到会被慕容纳尔反问,一时没有想好如何回答,只好支支吾吾地说:“这,我也是听说你府里窝藏云来国的公主,为一探究竟,所以才派冷月过来看看。”
“这些信,慕容爱卿你又该如何解释?”宋真宗把几封信件拿了出来,让小顺子拿到慕容纳尔面前。
慕容纳尔拿过信件粗略地看了看,信里的内容多是谈论国家军事,甚至提及军事机密,更重要的是,这信里的笔迹竟然和他的一模一样,这让他心里也倒吸一口冷气,这个人模仿他的笔迹几乎以假乱真了,看来这个真的不好解释,也无法解释。
“这些都不是臣所为,是有人故意模仿臣的笔迹来陷害臣,臣一直对国家对陛下忠心耿耿,为朝廷出生入死,臣心明月可鉴。”慕容纳尔的声音不大,可是字字坚定有力,落地有声。
宋真宗盯着慕容纳尔看了一会,似乎想从他眼里判断他说的话的真假,只见慕容纳尔面无改色,神情坦荡,双眼坚定无别,宋真宗便笑言,“朕也相信爱卿不会有叛国之心,只是物证在此,此事有待查证,等朕查清此事如与爱卿无关,定会还爱卿清白。来人,传朕旨意,把慕容纳尔和慕容府上的人暂押入大牢。”
于是,慕容将军府所有的人一夜之间变成了阶下囚。
“怎么不见慕容依芊?”郡王最先发现慕容依芊不在府里。
“爱卿,你这个女儿不会又跑了吧?”宋真宗半真半假地说,“过两天就是云世子和她大婚的日子,不过,这婚期恐怕要延迟了。”
“禀告陛下,臣女今天一直都在府中,现在为何不在我也不知道,的确是臣没有看好小女,臣愿受罚。”
“慕容纳尔,你说谎,慕容依芊和沐紫公主被你转移走了吧。”郡王露出阴险的笑容。
“郡王,还请你不要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这样做了呢?没有的话,还请郡王不要空口无凭冤枉人。”慕容纳尔不慌不忙地说。
“你……。”郡王那白净的脸被气得涨红,眼里透出愤怒。
“行了,朕会派人寻找慕容依芊的,摆驾。”宋真宗站起身,一行人跟随着走了出来。
随着太监小顺子一句长喊:“起架。”一众人从将军府门前离去,所有的喧嚣很快又湮没在黑夜中。
赵王府里,赵王爷独自一人在书房踱着步,眉头微皱,陷入沉思中。他刚才收到了密报,他是怎么也不会相信慕容纳尔会通奸叛国,这一定是被诬陷的,到底郭郡王和慕容纳尔有什么深仇大恨,以至于要置慕容纳尔于死地?官家会明辨是非吗?他应该可以看出慕容纳尔的一片忠心吧?
如今,官家带着御林军和郭郡王连夜赶去慕容将军府,看来慕容纳尔此次是凶多吉少,如果官家圣明,或者相信慕容纳尔,何至于连夜就去,何不等明天上朝后对慕容纳尔问个明白?
赵王爷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什么头绪,此刻他也不宜有所行动,只能静观其变,看看情况再做定夺。如果可以,他也会为慕容纳尔求情,一则国家失去这栋梁也实在太可惜,二则怎么说他也舍不得慕容纳尔这个亲家,可是如果这件事情让官家龙颜大怒,那么他就不必去趟这摊浑水了。
真想不到云儿的婚事一波三折,云儿和慕容依芊的婚事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如果慕容纳尔成了阶下囚,这婚肯定是要退的,只是刚想到这里,赵王爷突然想起那天云儿看慕容依芊的眼神和神情,心里有些不忍。可是,这事关系到王府的声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