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确有这样一个玉枕。”楚云道。
“不错。就是去年,那玉枕依然在这间屋里,因为是母亲的心爱之物,我时时拿来怀念她老人家。”楚兮说道,似乎又陷入了对母亲的回忆。
张焉握着他的手,温暖地看着他,让他很是安心。
“可这玉枕为何会不见了呢?”张焉疑惑道。想了想,似乎终于抓住了什么,灵光一显,她突然对众人道,“这玉枕有问题!找到玉枕,便也找到事情的原由。”
众人好像都被启发了,震惊地望着张焉,觉得她说得有道理。
“可是这玉枕是圣上所赐之物,会有何不妥呢?总不能说圣上...”楚兮看了看大家,欲言又止。
楚云想了想道:“为今之计,还是先要把这里整理好,不要让旁人知道。此事现下还是要保密。”
张焉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如果皇上现在想对付凤家,她倒是可以接受,可是十多年前,皇上登基之初,政权不稳,他怎会对付他的恩师,伤及自己的势力呢?如果不是皇上,那这玉枕的来历,必须要查探一番。
进宫亲自向皇上询问是最直接的办法,可是她不会这样做。如果是皇上故意要置凤昭文于死地,故而才将此玉枕赐予他,那自己岂不是去找死?皇帝并非可信之人。
知道玉枕来历的,出了皇上,还有凤昭文。
对,让楚兮去问凤昭文。对于这个儿子,他一直有所歉疚,必是有问必答。想到这里,张焉对楚兮道:“楚兮,现在虽未找到玉枕。但关于玉枕之事,尤为重要。我觉得是这所有的事的一条重要线索。你可否去询问父亲,这玉枕的来历?”
楚兮点了点头,道:“此事由我来办。”
还有香冬告发尤氏通奸一事。香冬是刘氏身边的丫头,却告发尤氏,必是被人收买或是威胁。楚云一直由刘氏抚养,刘氏对他感情颇深,楚云一直是刘氏最为喜欢的孙子。张焉想到这一层,便对楚云道:“楚云,既然香冬是老祖宗的人。咱们爷不能贸然审问。不如你去求老祖宗的旨意,就说香冬告发尤妈妈,那么让二人出来对质。如果尤妈妈果真有不洁之事,也好让她甘心认罪。”
楚云道:“不如就把众人聚在康宁斋,让三人当场对质。”
尤氏担心地看了张焉和楚云一眼,道:“我...”
张焉再一次安慰她道:“尤妈妈,相信我。一定没事的。”
尤氏笑了笑,竟然给张焉和楚云跪下,道:“老奴谢大奶奶,谢四爷为老奴做主。”
张焉笑着扶起尤氏。
用过午膳,张焉又去了关押高胖和矮瘦二人的小屋。两人已经恢复了一些精神,只是身体上还有些伤痛。
此时。二人正被绑在屋内的柱子上,一左一右。
张焉走进去,笑着道:“二位。今日可想继续呢?”
“我杀了你!”高胖的一个怒目圆瞪,朝着张焉喊道。
“你不如直接杀了我们。”矮瘦的一个求张焉道。
“哈哈哈哈,”张焉嚣张地笑了,道,“杀了你们?恐怕不合适吧?据查。你们奸污杀害了三十多个少女和十多个小男孩。丧心病狂如你们,这样就被杀死。恐怕被你们杀死的那些小孩不会答应的。”
“是他,每回都是他的主意,我每次都是受他胁迫。我不是自愿的!”矮瘦的看着另外的一个,对张焉说道。
这让张焉觉得有些意思了。
高胖的几欲目眦迸裂,现在他最想杀的人,估计张焉已经不是排在第一个了。
张焉对那矮瘦的说道:“你说的,可能是事实。我考虑一下,如果确实如你说的这样,那我就放了你,但是你要先杀了他。”她随手一指,指向高胖的那个。
高胖的,挣扎着想要挣脱绳索,估计他一旦挣脱,便要先去杀了他昔日的同伴。
“我刚刚从街上遇到一个女乞丐。真可怜,她因为太饿了,在捡别人倒掉的馊了的剩菜剩饭吃。夏天的时候身上生了很多包,流了脓,现在又被冻伤,流的脓都动成冰了。她对我说,她现在四十岁,可是从生下来从未洗过澡,她的身上的衣服已经和皮肤长在一起。我太同情她了,决定给她些吃的,并让她来和你们待在一起,”张焉看了看二人,接着道,“让你们接着享受。”
那俩人听了,忍不住都吐出一堆秽物,正好吐到自己胸前,一股恶心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
“女魔头!你杀了我吧!”胖高的喊道。
女魔头?哈哈,我喜欢,张焉听了这个称呼,心里很是受用。
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尊严可言。张焉喜欢这一刻的感受,践踏他们的尊严,让他们生不如死。
她又对二人说道:“这样吧,我再给你们一个机会。”她拿出一包合欢散,放于桌上,对二人接着道,“你们二人必须有一个人吃了这包合欢散,我就放了另外一个。但是,如果吃了合欢散的人必须药性发作,也就是说,吃得必须够量,另外一个人才能放走。谁走,谁吃,由你们自己决定。你们是好兄弟,不是吗?”
她让隐卫将两人解了绑,一经松绑,两人就开始抢那包药,边抢边打。饶是身体各种疼痛,可是二人还是忍着痛,与对方缠斗,因为太了解对方的招数,一时分不清谁胜谁负。
张焉和隐卫都退了出来,依旧将门锁上。隐卫看着走远的张焉,心里一阵发寒。
刚回到房间,楚云身边的绿芙便来请张焉和楚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