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看小娥哭得这么伤心,只能劝道:“姐姐,我会好的,你别在做傻事了。嫁给潘粲,你一辈子都毁了。”
小娥哭着道:“自打我答应了潘粲。沈叔说你的脉象一日好过一日,我便觉得这样是对的。絮,我就你一个亲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离开我。”
絮搂着小娥的胳膊,将头靠在她肩上,柔声说道:“姐姐,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地和哥哥成亲吧,沈叔说了,他知道有一个世外高人,也许能救我。”
小娥睁大眼睛,哽咽问道:“真的?”
“真得。”絮认真地回道。
凤槃看着这姐妹二人,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絮的神奇经历让他一时间难以消化,而和两姐妹如同亲人般的感情又不能让他如此自私。
絮也是他的妹妹不是吗?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絮病入膏肓。
纠结、迷茫、徘徊、震惊一时让这个铁血汉子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当日,絮请来了沈贺,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他。一开始沈贺自然坚决不肯,但听到最后,他被絮感动,答应了。
沈贺对小娥道他寻到一位世外高人,可能能治絮的病,只是要请絮自己前去他那。
小娥说要一起去,却被沈贺以世外高人不愿见外人拦住了。
絮启程的前一晚,两姐妹偎依在一起,回忆着过去的曲曲折折,也谈起了凤槃。
“没想到哥哥竟然是西北少数民族首领的后人。姐姐,他放弃了王位,回来同你过平民的日子,可见哥哥对你是真心的。你们一定要好好地过下去,永远开心幸福。”絮祝福道。
小娥点点头,含泪道:“我们会在这里等你回来!”
絮笑着道:“一言为定!”
宝嘉和小桃陪着絮一路东去,直到小娥成亲的那日才寻了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停了下来。
宝嘉背着絮,走到了河边。
两人扶着絮躺在小桃的怀里,此时絮已经气若游丝。
“宝嘉,小桃是个好姑娘,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顾她。”絮弥留之际,将小桃托付给了宝嘉。
宝嘉含泪答应了。小桃更是泣不成声。
“不哭了,今天是我姐姐和哥哥成亲的好日子,我虽然不能亲眼观礼,但我很高兴。我走后,你们赶紧回去,但不许说我已经走了,只说我还在外面治病。”絮嘴角带着微笑,欣慰地说道。
宝嘉和小桃哭着使劲点了点头。
“谢谢你们!”絮极轻极轻地说道。
小桃再也忍不住,哭得浑身颤抖。
絮想要为她擦擦眼泪,却已无力抬起手。
“不知道,依土有没有在下面等我!”絮躺在小桃的怀里,看着有些昏暗的天空,含笑说出了她在这一世的最后一句话。
霜风呼啸,吹过记忆的的边缘,只留下空气中那渐渐散去的再也找不回的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