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侯将相,贩夫走卒,都有一死,死了便什么都没了。
楠木棺材还是几十文一副的薄皮棺材或者是随便拿的破烂的草席子,也就是还活着的人觉得富贵和心酸罢了。
好歹也是相识一场,罗平也不愿意见到刘名就这么死了。
买了口上好的棺材把刘名收敛好了,找了个义庄放着。等过了三天,便找块地把他葬了。天热,尸体放太久反而是对死者的不尊重。
官府抓了小贼,又添了功绩,再把收到的赃物有选择的发还。官民两方皆大欢喜嘛,哪还管死了的刘名。
罗平写了加急信送往了同丰县。
信上写的是宝来斋遭了贼,刘名同贼搏斗后死于贼人之手……也算是给刘名留住脸面。
刘大老爷和刘大夫人悲痛不已。尤其是刘大夫人,见天的哭天抹泪的。要不是被人拦着,早上京城来看儿子最后的一面了。
“刚送走大嫂。当初是你非要让罗平去京里,好了,你看,现在闹得这叫什么事!”
老刘品着刚送来的炮制好的新茶,说是新茶却也不怎么新了。只是这炒制的方法有些特殊,市面上也不过百多斤的样子,老刘好不容易托人带了五斤来。
“你呀,就想着让自己儿子去,对吧?京城那家店是块肥肉,可你也不想想,咱家这几个儿子的能力!能守成就不错了,真到了京里头,没我照拂着,店能撑过半年算他们本事!”老刘说道。
“有你这么说儿子的?!咱儿子怎么了?!那罗平就好了,弄出了人命,大嫂天天上咱家哭来,还说些难听的话。咱理亏,我只能一个劲儿的赔笑脸!”刘夫人怒道。
“刘名是个机灵的,我也没料到会出这样的事。是我这个叔父不好。明天你去账房支些银子给大哥家送去。再挑几家不错的铺子,大哥家另一个小子也快十八了吧,也可以历练着了。”
茶捧在手里,老刘闻着香味。却并没有喝。
刘夫人把茶杯夺了过来:“我们拼死拼活置下的产业,你就这么送给别人??天天喝茶,喝的脑子里都进水了吧!”
“夫人,你生的什么气。几个铺子罢了,我大哥这些年也不容易……”
想想,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刘夫人信也是软下来了。
“只是那京里的铺子……”刘夫人试探性的问道。
“京里的铺子先让罗平管着,等几个儿子有出息了,起码不会让人轻易的就拐骗了去再说!”老刘说的斩钉截铁。
刘夫人最大的目的就是京里的铺子。那个铺子的赚头可比平城里十多个铺子加起来都值钱。
老刘总是笑呵呵的,生起气来没人能拦得住。
趁刘夫人没注意。老刘把茶杯拿了来:“现在温度正好,刚刚太烫口了些。”
“你……”刘夫人没了脾气。
三千两白银加上三家铺子。
这已经是偌大的一笔财富了。
刘老大家曾经富贵过,现在却只能靠着以前攒下来的银子和老刘家时不时的接济。
现在有了这笔钱,完全可以东山再起嘛。
刘老大家对这个倾注了希望的大儿子的去世的伤感,被得到意外之财是喜悦冲刷了大半。
大儿子没了。小儿子便是那个承担希望的了。
刘二老爷知道了刘名去世的消息,也前去安慰了大哥一番。
只是,知道老三家赔了那么多钱还有铺子之后,心思就不对了。
刘离的母亲木氏在儿子被捕后便回了白水荡。被几个姨娘欺负,唯一的儿子也不在,日子不好过。
“啪”一记耳光清脆响亮。
刘二老爷家以前的宅子还在,木氏有自己的院子。在小角落里。仆人都已经遣散了,木氏的院子里只有个六十多岁的老妇人,她是木氏的奶娘。
可怜的木氏见不到刘二老爷不说,还得给全家人做饭,做菜给那几个狐狸精吃,木氏每每都觉得心里气闷的慌。可要是不做。那几个狐狸又要向刘二老爷告状。木氏可承受不了刘二老爷的怒火。
这天,刘二老爷破天荒的进了木氏的院子。
木氏只来得及在水缸里边略微照了一下,木氏四十岁上下。多年的养尊处优让她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多的样子,只是这些天来心里的郁闷让她憔悴了许多。
“老爷……”木氏欣喜的迎了上去,却不料被一耳光给扇晕了。
“老爷……”木氏捂着脸。委屈的看着刘二老爷。
“别看着我,你瞧你那样子,就是你带衰了我们家!离儿被抓了,你怎么不也跟着进去!干脆被打死算了!大哥家可赔了不少钱!”
刘二老爷越想心中越来气,这老娘们被打死算了,自己也好换些银钱快活!
又打了木氏一顿,刘二老爷心里通畅了点,便揉了揉打的发麻的手,去其他院子里找那几个姨娘去了。
木氏瘫倒在地上哭都哭不出来。
“我的小姐哟,作孽哇。木家好歹也是大家族,这些年老爷吃的和用的都是用的您的嫁妆。少爷也不在家,您还在这干什么?不如让木家来人吧,回了木家好歹不用受这么大气!”老奶娘说道。
木氏愣愣的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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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天天来干什么?家里没地方看书啊?”何小树不客气的对小身板说道。
“啊?这不是这边空气好些吗,我家里……人太多了,吵的我头疼。”小身板说道。
何小树拿了块黄金糕:“那你别和我抢吃的!”说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