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芬想了想,只把秀水要回来不解气。自己的老儿子被罗家大儿子害的关进了牢里,吃尽了苦头,这次怎么说也要狠狠的刮他一笔!
张翠芬这次学乖了,罗家人奸诈,自己要是直接上门要人,说不得还会落的自己没脸。
得智取才行。
若说是罗刘两家硬抢的秀水,害的马贵和秀水夫妻分离,臭了他们的名声,那就好办了。
张翠芬觉得自己想到了个好主意。
“闺女啊,这回你可得帮帮老娘我!”张翠芬对着马氏耳语了一番。
“这……”马氏有点犹豫。她可是已经嫁到罗家了,就算是罗家的人了,这样做的话……
张翠芬见女儿似是不愿,又说道:“你怕个什么,你不是说你婆婆已经病了吗?指不定哪天就这么去了。谁也管不到你不是。要是这回朱氏再栽了,罗家可就是你说了算了。”
“你弟弟着实是可怜,你是不知道啊,脑袋上有那么大一个伤口呢。”
张翠芬用手比划了大概半个手掌大小。“你就当是可怜可怜你弟弟,可怜可怜你爹娘!”张翠芬哀声说道。
反正自己在罗家也说不上话,怎样也和自己无关。还不如给弟弟老娘谋点福利呢。
秀水自然也没想着逃出来后就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了。早点晚点的马贵肯定会找来的。
“我可怜的儿啊!你怎么就遭了那么大的罪啊!……”张翠芬坐在人来人往的市集上嚎啕大哭。
马贵脑袋上包着厚厚的纱布,透出了血迹,看样子伤的不轻。
“娘,人家势大!抢了人,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还是自认倒霉吧。”七尺的汉子说到最后声音竟似有点哽咽了。
“不!娘不服!娘相信这个世上还是有公理存在的!”张翠芬坚定的说道。
好一副不屈不挠的样子。
母子俩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的人。叽叽喳喳的在讨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这汉子被人打了?”
“笨!没听说人被抢了吗?估计是遇到了恶霸,见这汉子的媳妇美貌,动了心思,这汉子才落的如此田地!”有人分析的头头是道。
张翠芬朝不远处咋了眨眼。马氏点头会意,这是该她上场了。
“娘,弟弟,你们在这儿做什么?”马氏急急上前。
“哼,你既是已经与那恶霸狼狈为奸了!就别再认我们!”张翠芬一脸的冷然。
嚯!还有其他故事!周围的人都来劲了,恨不得买点瓜子茶水来。
“娘!”马氏为难的叫了一声。
“这位姑娘,你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老娘和弟弟受罪呀!”有正义人士出来了。
马氏似是挣扎了一番,最后一咬牙一跺脚:“算了,我也不管了!各位乡亲们,我是白水荡罗家的二儿媳。”
“罗家?是那个最近发迹,买了好几条大船的罗家?”有人问道。
“是,就是那个罗家。”马氏回道,“罗家同刘家,就是刘进发家。他们两家抢了我弟弟的媳妇,我弟弟想同他们理论,还被他们把头给打破了!”
马氏说到此处,眉眼间难掩愤怒之情:“我虽是罗家的媳妇,可我也实在是看不下去罗刘两家这种恶霸行径!”
“好!”周围百姓为这位烈女子鼓掌叫好。
说罗家恶霸,百姓还有点不信。说到刘进发,就个个都信了。
刘进发是刘阿婆的丈夫,白水荡有名的二流子,偷鸡摸狗的什么不做,有时候还干人贩子的买卖,拐了不少良家妇女。又因为人拳头大,做事又隐蔽,抓不着证据,大家伙也拿他没办法。
后来刘进发惹到了一个硬茬子,刘阿婆再见着他的时候就是在乱坟岗了,肚子已经不知道被野狗还是野狼的刨开,内脏脱的到处都是。听到刘进发死了,那是大快人心啊。包括刘阿婆和刘进发留下的几个子女也是。
只是刘大力他们几个兄弟姐妹受渣爹的连累,别人总觉得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刘大力的两个妹子好不容易才找了偏远的地嫁了,剩下来兄弟三个怎么都说不上媳妇。
一想起刘进发,自然是群情激愤。不过,不得不说的是,张翠芬母子三人的演技也是出神入化的。
见大家伙的情绪都被挑起来了。马贵心中暗暗欣喜,面上却不露声色。
“连姐姐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能躲着,得有个男子汉的样子!我一定要去讨回我这个公道!”
不少熟识马贵的人暗暗嗤笑,马贵能有这么高的气节?不过他们也并不拆穿,没好处的事不做。
“好!好一个壮士!”只听得一个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马贵平常哪有这种时刻,正飘飘然呢。听到这句话自是称谢不敢。
“有何不敢!既是有人夺了你的妻子,那本官来替你伸冤!”
本官…张翠芬心下忐忑,怎么把官府搅和进来了,要是来一个一查到底,不是什么都露陷了吗。
“这种小事就不麻烦大人了,我们自己解决就好。”张翠芬说道。
付先期算的上是好官,同百姓们同吃同住的,还有人看见过县令大人在地里耕地呢。所以,百姓们敬重他却不惧怕他,说话也就随意了点。
“只要是百姓的事,那就是大事!”付先期说道。
……大人又在吹牛了。李敬暗想。
“李敬!”
“有!”冷不防被喊到了名字,李敬吓了一跳,自己只在心里想想大人的坏话,大人都会发现?
“本官今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