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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进了港,罗平和赖三照例在得意楼包了两桌席面。
得把船老大们伺候好了,人才能尽心给主家挣钱不是。
酒酣耳热之际,赖三呼着酒气,扭着腰臀学女子跳起舞来。
大家伙哈哈大笑。
“在家哄媳妇开心学的吧!”有人笑道。
赖三惧妻,那是众人皆知的。
不少人见过袁凤仙拿了根擀面杖撵着赖三四处蹿呢。
其他汉子甭管家里头怎样,在外面就是一副大丈夫的样子,媳妇不听话?削一顿!
赖三这种见了媳妇就脚软的自然是被人笑话的。
“你们懂啥,这叫情趣!”赖三大着舌头道。
“阿力,你家老爷喝多了,把他搀回家去!”罗平对着赖三的小厮说道。
赖三拿了酒杯还待再喝,就被罗平抢走了:“你看你醉成什么样了?耍把戏呢你!”
送走了赖三,酒席上喝的也差不多了。把人一一的送了回去,罗平才歇了口气。
让伙计们把桌子收拾了,罗平就起身往楼上的雅间去了。
“罗叔!”
罗平刚上了楼梯就听见后边有人喊他。
张希夷快走几步跟上了罗平:“罗叔,我有桩事要和你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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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各色点心小心的装进食盒里,罗二姐尤觉得不满意,又装了罐鸡汤,她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下,俊儿不会饿着也不会渴着了。
徐俊在一旁打着哈欠:“娘,你那么早把我拉起来就为了这事?晚点去也没什么啊,我困着呢!”
“诶,可不能这么说。你第一天去,可得做做好,免的让人说闲话。”
“那可是我亲舅舅,谁敢说闲话!”徐俊毫不在意的说道。
罗二姐见儿子两眼惺忪,心疼道:“那你在歇会去,娘过会儿在喊你。;
直到了快中午,徐俊才出门,身后跟着提着食盒的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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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老板知道了?那怎么办?”
几个船老大围在一桌上,突然惊慌失措了起来。
“我,我去找老板说清楚!”一个船老大站起来就想往外走。
马雷坐在位子上动也不动,手指轻轻叩在桌面上:“嗬,吃里扒外这么久,你随便那么一说,就能饶了你?”
“那怎么办?是你让我们这么做的!你总得拿个章法出来!”
“让我想想,你们干的事可以在大牢里蹲个好几年了吧。赚的钱也都得充到衙门里。”马雷自顾自地说道,“在大牢里待几年不要紧,出来了还是一条好汉,可苦了在外面的妻儿哦。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你别说风凉话,都是你逼我们的!你是主犯!”船老大被马雷说慌了。
性急的一把抓住马雷的领口:“你……”
“诶,诶,别急,事到如今啊,不如就做到底!”
“怎么做?”船老大们忙问道。
马雷摸了摸脸上的伤疤:“你们以最快的速度在他向你们发难之前,随便找什么借口,去他们的账房里支银子,能拿多少是多少。然后,我会让人送你们出城,你们只要换个名字,过你们想过的日子就行了。”
“这不好吧,老板对我们还挺好的。”有人反对道。
罗平冷冷的扫了眼船老大们:“随便你们啊,想去大牢的就别干啊。”
“我干!”没一会儿有人出声道。
“我也干!”俩人附和。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另两个犹豫许久,对看一眼,没办法,也说道:“我们也干!”对不住了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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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里啪啦”丫头左手拨弄着算珠,右手拿着毛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练了半个月,她才把这项技艺弄纯熟。
妮子推门进来了:“小姐,外边有个说是你表哥的想进来。”
没等妮子说完,门又被推了开。
徐俊阔步走了进来,四下看了一下:“环境不错,这地儿我要了。阿林,把书桌上收拾收拾。”
“这是我的地方!”这目中无人的口气是怎么回事?丫头厌恶的皱眉说道。
“我知道,但现在是我的了。是舅舅请我来的,怎么的我不能有个好地儿?”徐俊挑衅道。
丫头知道徐俊的德行,和不讲道理的人就不能讲道理。
“妮子,把这两个莫名其妙的人给我撵出去!”丫头对妮子说道。
妮子管他们是谁,听小姐的没错。
拿了个扫把就往两人头上扫去……
“哎呦,你个泼妇……”徐俊破口大骂的声音渐行渐远。
丫头在的地儿是罗平在县城里租的一个小宅子。
北面是正房,东西是厢房,南面是倒座,东西南北四面都是房子,中间是天井,整体由廊子贯通。坐北朝南,环境不错。
正房拨给了丫头用,其他地儿,船上的工人有外地的就住里边。这个做法,给罗平带来了不少好名声。
徐俊又闹了一番,楞是把住在东边的汉子赶了出来。
那汉子憨厚没说什么,收拾收拾东西就搬去和别人同住去了。
“嗒嗒嗒”敲门声响起。
“进来。”
徐俊又走了进来。
丫头翻了个白眼:“妮子……”
“诶,别别,我不是来跟你要地儿的。”徐俊忙说道,扫把打在身上还挺疼的……
“那你?”
徐俊整了整衣服,清了清嗓子说道:“你看,舅舅把我请了来,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