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贞拿起小剑,一下一下的修理其那树枝上分岔的枝叶,边削边道:“您看,这树枝长多了枝叶得修理,这人长多了东西也得修理。现在呢,我问,您答,我问了您不答,或者是答得不对,不好,就可着您身上那些多余的东西,您看,就像这树杈儿,就得削掉,直到削得利利索索,成了一根棍儿,您看好不好?”
叶小贞说着,手上可没停,手起剑落,刷刷刷,几下下去,原本枝叶繁茂的树枝很快就成了一个光光溜溜直乎乎的树棍了,叶小贞还拿在手里挥了两下,带起空气中的风声,千界玄想象着人棍的场面,无由的打了个冷颤,那修士的脸上也不淡定了,只强装淡定。
说完,叶小贞便起身坐到椅子上,把那小剑扔给林三牛,道:“我这心最软,见不得血,大牛啊,还是你来吧,那什么没用的耳朵鼻子手啊脚啊啥的,前辈也用不着,一会儿利索点儿啊。”说完还叨叨什么,真是的,刚把他种进去,一会儿去手去脚时还得再挖出来,真麻烦啊。
林三牛拿着剑一脸平静的走到那修士跟前,蹲下,看向叶小贞,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这位前辈,您怎么称呼?”叶小贞问道。
那修士虽说早就肝儿颤了,但他却并不相信叶小贞他们会真的这样施为,他们这些修道之人不是最讲究天道循环,一个个自诩为正义之士吗?怎么手段比他这个正宗魔门出来的还要残酷?要不是知道不可能,他真要怀疑眼前这位也是自家魔门兄弟打进来的卧底了,就这手段,在魔门是大有可为啊!
他本不信叶小贞会真的动手,只把头一偏,并不说话。
叶小贞见他不说话,向林三牛一使眼色,林三牛手起剑落,只听“啊”的一声。那修士凄厉的喊叫起来,吓了千界玄一跳,忙向他看去。
只见那修士面部表情极度痛苦,眉毛眼睛都快凑到一起了。正扯着嗓子叫喊。
却见林三牛一手拿着小黑剑,剑尖儿上正往下滴血,再看去,那修士的左耳已是少了半公分左右的一小条儿,伤口处正往外滋滋冒血。而千界玄正把那削下来的一小条儿扔在那修士面前,而后又自不动,听叶小贞的指令。
别看叶小贞表现的一副手黑心狠的模样儿,真让她看,她还看不了。要不怎么让林三牛去了呢,那修士的叫声响起时她本已偏过头去,过了好一会儿才敢往那儿看,却见那修士耳朵上只少了那么一小点点,不由看向林三牛,眼中一片笑意。心下却暗道,这小子果真明白她心意。动手残害不是目的,最终还是要虎得他说实话才好。而这样一点一点的,实质上并不会对他造成多大的伤害,但心理上的压力却是叠加的,还不会招致那修士的反弹。若是吓唬两回他实在不说,她也只能换个法子了。说到底,这手上染血的事,还是少做为妙,老天爷都看着呢。这人若无必死之由,她若手段太过,只怕还会招来报应。她不愿沾染因果,更不愿林三牛沾染因果。他们都平平安安的才好。
这修士没了灵力,就跟凡人一样,或者说顶端的风光日子过久了,这抗挫折能力或许还不如凡人,因此那修士叫得格外凄惨。
“前辈还是省省力气吧!现在我来问第二个问题:您怎么称呼?”叶小贞踱到那修士面前,笑着问道。
那修士好容易忍过了痛。想了想,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小辈怕真是个心狠手辣的,若是一味硬挺,在他手上不知还要受多少折磨,倒不如捡着那无关紧要的说了,也免受这皮肉这苦。同时,心下也不由暗自发誓,今日若能脱困,必要叫他血债血尝,让他和另外两个小子将魔门的七十二道刑罚一一受过!
叶小贞好笑的看着他面上忽而阴沉忽而狰狞,也知他此刻内心必是在赌咒发誓,不欲让他多想,只冲林三牛轻道:“前辈还是不愿说啊,大牛!”
眼看林三牛拎剑又上,那修士回过神来,赶紧出声道:“别动手,别动手,我说,我说。”
“唉,这才好嘛,您说,我们洗耳恭听。”叶小贞露出一副和缓神色,笑道。
那修士动了动嘴唇,终究怕受罪,只得道:“我名郑律。”
“郑律?”没听过。叶小贞知道她才修真几年,这凌云宗的修士她认识也没几个,何况宗外的呢?不由看向千界玄,却见千界玄一脸沉思,悄悄侧了身,挡住那修士眼光,冲千界玄神识传音道:“师兄,你可听说过这名字?”
结丹之后修士便可神识传音,不过若有高阶修士有意知晓,这神识传音并不安全。不过这修士修为虽在元后,但早在他们自空中降落之时,她就与困龙索取得联系,知晓困龙索这是又进阶了,又触发了新技能,之前在空中缚龙索还未近这修士之身时,他便动弹不得,这便是缚龙索的新技能“禁锢”,而这“禁锢”不仅能禁锢修士的行动,还能禁锢灵力和神识,可使修士如同凡人一般,端的是好用无比。叶小贞不禁感叹不怪这缚龙索在她面前总没有器灵的自觉,还总是一副看不上她的模样,现在看来,人家的确有狂的本钱!
这却不提,只说千界玄意外叶小贞竟给他神识传音,他没有答话,却是向那修士那边看了一眼,叶小贞知他心思,便道:“师兄但说无妨,那人现在既无灵力又无神识,和凡人一般无二。”
千界玄听了便有些心惊,当时在空中叶小贞动作太快,情况又紧急,他根本没看清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