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漠雪慢悠悠的睁开眼,看了梁欣道:“欣表妹就是对我不满,也不该说出这样的话来,我虽然不介意,但若是阿爷阿母听到了怕是不好,欣表妹这是将阿爷阿母比作什么,置于何地。”
梁欣还没开口,方氏同武平侯夫人,正踩着冥漠雪这话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唇边挂笑的云琳琅。
方氏到底是云弱水挂名的阿母,听了梁欣这话,方氏的脸色也不大好看。
武平侯夫人见了,瞪了梁欣一眼,梁欣瘪了瘪嘴,赶忙退到了武平侯夫人身后。
冥漠雪在看到方氏等人进来,便缓缓起身,端庄的行了一礼,“儿给阿母,姨母请安。”
方氏嗯了一声,武平侯夫人则理也不理,走到首座坐下,俨然一副主人的模样,竟是连方氏也不放在眼里的意思。
方氏见了就有些不快,当年方容嫁入的侯爵之家,她方佩则被许配给了云达赋这么一个一个寒酸举子,这些年来,方氏一直被武平侯夫人死死压着。
方氏自小也是争强好胜的,心里自然不痛快,云琳琅见了,立即走了过去,好像是扶着方氏在旁边坐了下来,然而云琳琅在扶方氏的时候,却是掐了方氏一把。
方氏这才想起,自己还要借着武平侯夫人的手,将云弱水这个碍眼的除去。
武平侯夫人一看见冥漠雪,脑子里都是梁融被打的模样了,哪里注意的到方氏同云琳琅的猫腻。
武平侯夫人才坐下,就重重拍了桌子,怒道:“云弱水,你*昭阳王,鼓动昭阳王痛打我儿梁融,如今还不跪下认罪!”
冥漠雪抬眼看向武平侯夫人,道:“姨母这话从何而说,弱水什么时候*昭阳王,什么时候鼓动昭阳王打了融表兄?”
冥漠雪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况且弱水上跪苍天厚土和圣上,下跪祖母和爷娘,弱水有何罪要跪,难道姨母的话都成圣旨了不成?”
“你这野种也配叫我姨母,胡搅蛮缠强词夺理,来人,给我拉下去狠狠地打,我不说停不许停!”武平侯夫人吼道。
武平侯夫人这话一出口,方氏唇边闪过一丝笑意,非但不阻止,反倒安慰道:“阿姊莫要气坏了身子。”
武平侯夫人恼怒的道:“实在是这孽障太可恶,打死都不为过。”
武平侯夫人这话还未落音,先前跟着周婆子去东偏院的那两个眼生的婆子,立即一个搬了条凳,一个举了板子。
那条凳和板子上,好像还带着没有擦拭下去的血迹。
冥漠雪看了一眼,想起当初她正是因为真正的云弱水,被方氏打死在这条凳上,才有她的穿越。
冥漠雪恨得咬牙,见那两个婆子上来就要押她下去,冥漠雪忍无可忍,抬手给了一人一巴掌,“谁敢!”
武平侯夫人见了,蹭的站了起来,暴怒道:“反了反了,给我押着她,今日本夫人亲自动手,打死你这孽障!”